叶向高还在调查两个月前发生的诅咒案,在宫里忙的不可开交,唯一的证人王曰乾已经死了,调查起来十分困难,基本没有什么进展。接到了靳琨的来信,他立刻组织人手对汉威镖局展开调查,没有几日,派出的人便回到京城回复叶向高。
汉威镖局,正德年间成立,是一个老字号镖局了,历经四代人,将近一百年。三个月前,他的第五任总镖头突然死亡,接替他的是他的义子,叫白彰(没错,就是曹文诏的仇人),最近镖局生意不太好,主要和福王府来往。
一个普通镖局怎么和朝廷的王爷有着密切来往,叶向高有些不明白,但也没多想,他立刻将福王府调查结果写好让人给靳琨送去,让他多加小心,然后又接着调查诅咒案去了。
靳琨知道汉威镖局的底细后,他隐隐约约感到不安,让丁管家去告诉赵信靳媛要晚一些才能到,让他们耐心等待,他明白这只能拖住一会,但目前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拖一会是一会吧。过了几日靳媛回来了,靳琨没有把实情告诉靳媛,只是让她最近一段时间呆在家中不要外出,靳媛和不理解父亲的举动,但她还是服从了安排。
豹子箐的土匪们在过年期间收编了路过的许多流民,实力大增,人数已经达到一千二百多人。新年不知不觉过完了,天空还下着大雪,强盗们的新年似乎还没有结束,每天都在醉生梦死中度过,似乎把刘璟和曹文诏都忘了。过了几天何三水突然想起这件事来,对何梁玉说:“玉儿,新年也过完了,那两个人也该杀了,明天就把他们杀了吧。”何梁玉点点头,又和周围的人喝起酒来。
突然一个喽啰冲了进来,打破了这里的欢乐。“大王,大事不好了!山下出现许多义军,打着剿匪的旗号朝寨子来了。”喽啰报告说。
喝的正欢的何三水被打断了,心中很是不爽,站起来问:“来了多少人啊?”
“三百。”
“区区三百,他以为老子的人是猪养的吗?”说着说着打了个嗝,周围的人笑了起来。何三水拍拍桌子接着说:“好了好了,谁去迎战?抢了东西归他。”
“小的虎子愿去!”一个名叫虎子的年轻强盗站起来说。
“好!虎子兄弟需要多少人?”
“八百人。”周围的人都笑了,他们觉得打这种义军用不了这么多人,都觉得虎子无能,虎子接着说:“我是怕东西多了拿不下。”
“哈哈哈!老子敬你一杯!”何三水笑着说。
虎子喝下一碗酒,挑了把花枪,领八百强盗下山了。
走了没多久,虎子就看见了这三百义军,有的装备都没有强盗们好,武器大部分是渔叉、耙子,偶尔有几个用刀的,大多都是附近的农民,看样子训练的时间也不长。虎子对着山下的义军大叫:“就凭你们这样也来剿匪?!赶快滚去种地吧!”义军中站出一位穿着官服的人对虎子说:“我乃清水县令黄文远,奉朝廷之命前来剿匪,尔等速速投降,否则格杀勿论!”“哈哈哈!黄县令,这句话该我来说吧。”虎子不以为然,他认为黄文远的那几个义兵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也没想着去进攻,占据高处,想等着黄文远他们冲上来送死。
大雪中,黄文远脱去衣服,站在义军前面,对着义军大喊:“大丈夫立功名,取富贵,正在今日!”遂另众军脱去衣甲,卸去头盔,不用渔叉耙子,只带短刀。高处的强盗们见了,纷纷大笑,更不准备。突然黄文远大吼一声,扯刀当先,一跃向前,众军都跟着黄文远向前强盗冲去。强盗们毫无准备,等到虎子准备好迎击,义军以经冲到了跟前。严寒中义军杀得眼红,个个奋勇,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不一会就将强盗士气击溃,强盗们纷纷向后逃跑或者投降义军。虎子在义军中拼杀,看见黄文远,挺枪便刺,黄文远用手臂夹住枪杆,一脚将虎子踢倒。虎子见状不妙,转身便逃,黄文远一刀飞出,正中左肩,虎子倒在雪地中,用着最后的力气朝前爬着,黄文远跟上去连刺几枪,将虎子杀死。
虎子一死,强盗迅速溃败,黄文远将俘虏的强盗都放了,点了点人数,还剩一百六十多人,他并没有返回,继续领着义军杀向寨子,因为他知道,还有一人已经快到了。
得知虎子大败,何三水慌了,但他想想自己还可以依托寨子来防守,抵挡住剩下的义军应该不成问题。何梁玉带着十几个弓箭手上了石墙,向着义军发射弓箭,义军早有准备,拿出锅盖抵在身前继续前进,有几个不幸的被射倒了,剩下的人还在弓箭的呼啸声中向前。忽然,墙下飞来一箭射倒了何梁玉,不远处又来一支义军,带头的人大喊:“唐啸明在此,尔等速速投降!”大雪中,义军士气大振,奋力攻寨。
何三水知道自己儿子死后,他遣散了剩下的强盗,抱着最后一线希望,他打开了寨子门,假装投降。何三水扔掉了从刘璟手中抢来的秀霸剑,藏了一把匕首在腰间,走向了黄文远,见何三水手中没有带武器,黄文远准备派人上前将何三水抓起,押到县里审判。突然何三水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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