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还在熟睡中的刘璟被推醒了,几个喽啰进来打扫马厩,将他赶了出来。太阳才刚刚出来,天气依旧有些凉。但阳光毕竟是温暖的。不过一会,太阳朗照着大地。金色的阳光,冲破清晨的薄雾,洒浇在旷野和屋顶上,洒落在人们的肩膀上和脊背上。一股热乎乎的暖流在周身洋溢,刘璟头昏昏然的,或许是昨晚睡的不太好。他看看远处的石墙,戒备仍然没有放松的迹象,看大门的喽啰还在门边靠着墙睡觉,石墙上的却已经起来巡逻了,看来是没有机会溜掉了。
刘璟寻摸着去哪里弄点吃的,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吃,他感觉有些饿了。他正想着,看见曹文诏朝这边走来,手上仍然拿着那把火尖枪,似乎从不离身。走到刘璟附近,曹文诏从口袋里拿出了两个包子悄悄递给刘璟。“昨天没吃东西吧,我给你带了点。”刘璟接过包子,谢过曹文诏,虽然两人并没有达到很铁的份上,但已经开始相互信任了。饥肠辘辘的刘璟三下五除二就把包子吃个经个精光,实在是太饿了,吃什么都香。曹文诏站在前面为刘璟放风。
见刘璟吃完了馒头,曹文诏说:“半个月后你还要去劫道的,一点武功不会哪成啊,不如我教你吧。”
刘璟想了想,同意了。
曹文诏把刘璟领到了一户农家小院,院里有些刀枪剑戟,还有些练习的人,他们跟曹文诏关系都很好,见到曹文诏纷纷打招呼行礼。曹文诏单独给刘璟找了块场地,四周有些木桩,看起来是要练枪了。曹文诏给了刘璟一把木枪,自己也拿了一把,说:“枪法都是祖传的,没什么书来参考,全靠练出来的。半个月时间太短,深的教不小,但马马虎虎掌握点皮毛应该没什么问题。”曹文诏与自己岁数差不多,教起来应该会比大人教的要好些,刘璟充满了期待。
“练过了‘大枪桩’,就能听到自己的枪了,这枪和人就有了感情。一摸枪杆你就知道枪想干什么,任何加在枪头上的一点小小的力量你都能感觉到。”曹文诏解释道,然后他在刘璟面前舞弄起来,曹文诏身手灵活,在大枪桩中来去自如,犹如蛟龙。“两马相交,兵器一碰,大枪有如灵蛇,顺着对方的兵器就钻进去了,大将杀敌从来只此一招。”他一边做出动作,一边解释。“拦、拿、扎三式是枪的基本的招数,你只要练会这三式,就基本可以上阵杀敌了,但要和会武功的人交手是远远不够的。”说完曹文诏分别演示这三招,刘璟看的入迷,他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曹文诏的身上,忘了教他的口诀,他看着曹文诏的枪中有一种肃杀之气,十分逼人,仿佛自己看见了曹文诏上阵杀敌时的景象:马踏连营之时,枪似游龙,一条火尖枪把人马团团护住,枪头寒光到处,鬼哭狼嚎。演示完了曹文诏让刘璟跟着自己一起练,刘璟刚刚光顾着看热闹了,哪还记得什么要点,无奈曹文诏只好又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刘璟仔细听后拿起木枪亲身实践起来,他步伐有些乱,几乎每一个动作都需要曹文诏来教他改进,曹文诏也不着急,耐心的教导着这个徒弟。
一上午的时间过了,刘璟练得全身疲乏,曹文诏告诉他这才是开始,想要练好枪法,路还很长的。见刘璟练了大半天了,成效却没有多少。烈日当头,空气沉闷,刘璟没有力气练下去了,曹文诏从住处中给他拿来了一本枪谱,让他有空时看一下。刘璟接过枪谱,与曹文诏分别后,向马棚走去。
强盗们中午似乎也没有多少事干,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赌博,或者喝酒,这里没有什么赌坊或者客栈,都是几个人席地而坐,该干嘛干嘛,一路走去,这样的景象随处可见。走着走着,刘璟感觉肚子饿了,除了清晨吃的那几个馒头,一上午没吃东西,还练了这么久的枪,肚子早饿了。他不知道现在去哪找点吃的,“去找曹文诏,不行,被那些喽啰看见连累他的。”刘璟放弃了再找曹文诏的念头,他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吃的。他没有找到,只好回了马棚。
来到马棚后,刘璟将那本枪谱拿出来仔细研读。他按照枪谱上的说明和曹文诏教他的套路联系起来,心领神会,又找了根木棒在马棚里实践起来,这次他感觉比早上好了一些。
晚上,刘璟实在是饿坏了,他感到有些头晕,抱着试一试的运气,他又走出马棚去找吃的。他忽然看见一个强盗拎着一些剩饭从聚义厅里走了出来,刘璟跟了过去,走了一段路,强盗将剩饭倒入了一个桶中,看起来像泔水桶。强盗走后,刘璟来到了泔水桶旁,虽然是今天的剩菜,但由于天气的炎热,泔水桶里已经有了一点味道。刘璟看着泔水桶,里面有没吃完的鸡腿,有鱼尾巴,还有些自己叫不上名字的菜,汤汤水水的混在一起,散发出十分恶心的味道。刘璟看看周围没有人,他小心的拿起一条鱼尾巴,放到嘴中咂巴咂巴,一种恶心呕吐的感觉立刻涌上心头。不行,不能吐,为了能够活下去,自己必须吃下去!他用一只手捏住鼻子,尽量不要闻见味道,另一只手伸入桶中,拿出吃的,放入嘴里……
刘璟每天在山寨里的生活就这样,早上和曹文诏一起练枪,下午在马棚里阅读枪谱,晚上就去吃剩饭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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