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璟被两个衙役不明不白的拖下了楼,“放开我!你们干什么!”刘璟大叫着,衙役不理睬刘璟的叫喊声,反而动作更加鲁莽,弄得刘璟的手臂十分疼痛。下楼后刘璟看见店掌柜、小二、还有一个捕头站在一起。
捕头见到刘璟后问掌柜:“是他吗?”
“对,就是他!”
“带走!”捕头厉声喝道。
两名衙役准备把刘璟押出门去,刘璟用尽力气挣脱了衙役,大声质问:“我犯了什么事?凭什么抓我?”
“你偷鸡摸狗还不抓?”
“胡说!我偷什么了?”
“人家店里的金龟。”
“什么金龟,我都没见到那东西在哪,怎么可能偷!”
捕头让一个衙役去把刘璟的行李拿来,衙役快速上楼把刘璟的包袱拿了下来,在包袱里翻了一会果然拿出了一个金龟。
刘璟看见这金龟心中顿时明白了,这是陷害。“这是陷害我,有谁看见我拿了?”刘璟在争辩着。
“我!”站在一旁的小二站出来说话了,“就是他拿的,昨天结账时他趁掌柜不注意,就把柜台上的金龟悄悄拿走了。”
“放屁!”刘璟顾不得礼仪,他把声音放大了一些,吼道:“你们这群小人合起伙来陷害我!”
看见刘璟这般形态,掌柜哭哭啼啼的对捕头说:“大人啊,小的生意本来就不景气,攒了几年的银子才购得一个金龟图个生意兴旺。小的都是安分贫苦之人,怎么会想着去祸害他人,这小子自己拿了我们的东西却说我们污蔑他,大人你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捕头亲自拉住了刘璟的衣领将他往外拽,刘璟试图挣脱,捕头转身对刘璟的肚子重重的踢了一脚,刘璟没有力气挣扎了,被捕头和衙役拖出了客栈,店掌柜和小二跟随着捕头向衙门走去。
不一会几人就来到了衙门,衙门前的石狮子已经有些破旧,很长时间没有修护了吧。进了衙门正前方就是公堂,刘璟被带到了公堂上,伍县知县坐在里面,公堂里还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正大光明。在刘璟看来这都是虚话。两名衙役推着刘璟进到了公堂,按理见到知县应该跪下,刘璟没有跪下,知县脸色一变,喝道:“刁民!见到本县竟敢不跪!”衙役听到知县的话后,狠踢了刘璟的小腿,刘璟忍受不了疼痛,跪了下来。知县省去了升堂这一环节,直接开始“审理”案情。
“堂下之人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刘璟想了下,自己出生在山西,父亲却是应天(南京)人,于是答道:“刘璟,应天人。”
“所犯何罪?”
“不知。”
“回答人,偷窃金龟罪。”捕头见刘璟不说便上前说道。
“人证物证呢?”
小二走上前跪下说自己是人证,有拿出了金龟给知县看。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刘璟摇摇头。知县继续说“案犯刘璟,偷窃金龟,根据《大明律》,没收全部财产,发配充军!”
刘璟听了判决害怕了,他知道充军意味着什么,他站起来大声说道:“我父亲可是山西都指挥使!”
知县听后大笑,边笑边说:“要是刘大人有你这么个窝囊的儿子,他早就自尽了。”说完便让两个衙役将刘璟带到大牢关起来。
小二和掌柜附和道:“大人英明,谢大人为小民做主。”
大牢内阴森恐怖,这里光线昏暗,只点着为数不多的火把,勉强能看清路。大牢内关着许多犯人,见衙役带着刘璟进来,纷纷大喊:“冤枉啊!冤枉啊!”牢内还有一些刑具,上面仍然血迹斑斑,刘璟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敢想象自己被用刑的场面。衙役把刘璟交给了狱卒,狱卒把刘璟推进了牢房,锁起门来。牢房内阴暗潮湿,只简单的铺着一堆干草,蚊子苍蝇到处飞舞。刘璟绝望了,他不知道自己要被关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充军,只知道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有人会来救他的。没过一会狱卒送来了饭,饭很难吃,跟猪吃的差不多,刘璟尝试着吃了一口,恶心的味道让他把饭全部吐了出来。在牢里分不清白天还是晚上,他躺在草堆上,试图入睡来消磨时间,他不敢多翻身,翻身会让干草扎到他的皮肤,像针扎一样,又痒又痛。刘璟不理会监狱里发生的一切,不管是送饭还是有新的犯人被带进来,他一直躺着,睡醒了又继续睡……
沉睡中的刘璟被狱卒叫醒了,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长时间,应该有几天了吧。见到狱卒,刘璟知道自己该被带走,出去充军了。但狱卒却告诉他他可以走了。刘璟很惊讶连忙询问狱卒怎么回事,狱卒说有人拿钱赎他了。
刘璟很兴奋也很疑惑,来到伍县认识自己的只有徐振之,而徐振之连饭钱都付不起哪还有钱来救自己,用钱赎出自己的回是谁呢?刘璟充满着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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