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似乎并不在乎元育他们的选择,因为……他是罗酆六天之首,纣绝阴天宫之主,若非梵无劫手中出现过疑似诛仙四剑的杀戮剑气,若非元育手中有定海神珠一闪而过,他们本不会见面。
也不必见面。
因为大罗之下,皆为蝼蚁!
人是不会在乎蝼蚁的意见的……
“罗酆六天……”血屠朝天微微一叹:“紫阳真人在地府的势力真大啊!居然是罗酆六天,至少有三天宫倾向于紫阳,难怪他敢跟有银河水军支持的颛顼帝叫板!”
元育摇头道:“如果是罗酆六天,那么他们不会是紫阳真人的手下,而是他的盟友,是他在地府的盟友。东王公改革以来,紫阳的立场并不仅仅代表他自己,而是一大批,甚至在天庭都占据极为庞大的势力的集团。东王公改革已经成为一种思潮,代表的是天庭仙神的利益。”
“天帝立天庭,是为众生立心。”
“如今这颗心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它已经做好了主宰三界众生的准备,它将凌驾洪荒!”
无生教主仰天叹息道:“老祖究竟想让我们干什么?若是要反了这天庭,我操刀子上也腰杆子硬啊!而现在老祖只是推着我们经历一些阴谋,观察这万古的大局,让我们卷入这无量量劫以来未有的大变局……”
“而我们根本不知道老祖的态度,万一……我说万一,我们豁出去和紫阳干,却并非老祖的意思。”无生教主苦笑道:“以前我在你这位阴阳魔主面前都不怂,是因为有老祖撑腰,但若是我们搞错了老祖的意思,魔道传统——从不为没有用的棋子擦屁股。”
血屠肩膀也垮了,垂头丧气对元育道:“你说帮帝子牧,我们帮了。插手天庭内斗,我们也豁出去插手了!但现在,干这些究竟是为什么?”
悟空蹲坐在旁边,撑着腮道:“喂……你们是不是忘记俺了!”
元育等人这才恍然发觉,这还有一个七大圣的老幺在呢!这纣绝阴在他们面前说了一通,居然从来没有把这位放在眼里吗?
元育警惕道:“大圣,若真如纣绝阴所说,此次人妖大劫,早已注定无解,大圣意欲何为?”
“你们是想说,俺为什么要帮你们吧!”悟空双臂缠在金箍棒上,吊在肩膀上:“你们真以为俺老孙,就是为了替这妖族无辜丧生的那些妖出头的吗?你们真认为,俺老孙见多了生生死死,洪荒众生百态,还会对洪荒无数劫数种,微不足道的一次小小冲突,上心吗?”
“若是每一次死几只妖,老孙都要出头动手的话,俺这么写年下来,烦都烦死了!”
“那小白蛇是见得少了!她为敬她的,拜她的,亲她的,为了她喜爱的妖灵而奋不顾生,为了恻隐之心,为了她的劫数而行。而那帝子牧,因缘巧合卷入劫中,身不由己,不得不走下去。可你我有什么理由陪他们呢?”
“尔等来自未来,这段历史和你们早已经没关系了!”
“无论成也好,败也好……这番劫波,也无法波及未来,你们就像洪水中站在岸上的看客,大水冲不到你们家,如今涉入洪水中,被冲的七荤八素,不知方向,是随波逐流呢?还是奋力往岸上游呢?如果要上岸,岸又是哪个方向呢?”
元育叹息一声,这猴子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
他们之所以去救帝子牧,不是因为和他感情有多好,也不是因为有多意气,而是因为帝子牧是整个大局中,他们唯一抓住的线索,就像一团乱麻中偶然抓住的线头,当然是如获至宝,只有跟着帝子牧,才能略略察觉到一丝大劫的全局。
不然洪荒这么大,在混沌钟响之前,他们怎么找得到破局的关键所在?
“若是真的知道历史就好了!知道那些阴谋,知道紫阳和七大圣在做什么,知道太古妖庭如何回归,知道这天庭错综复杂的乱局和关键……但我们不知道,所以跌跌撞撞的,没有方向。目前只知道帝子牧是一处关键的所在……”
元育无奈叹息。
“愚蠢!”悟空冰冷道。
元育神色肃然,回头看着悟空,却见悟空拄着金箍棒望着奈何桥的另一边,幽幽道:“当年老孙由着自己的性子闹过,也身不由己,受人摆布过。可谓放纵过心猿,也被人当心猿降服过,做过棋子,也打破过棋盘。”
“你们还不知自己是棋子的身份吗?”
悟空当头棒喝道:“小卒身不由己,最容易迷失方向,盖因所作所为都并非出自本意,身入局中,大多不由己,被人推着,推一步走一步,不推就不走,就算要走,也不知道往那个方向。”
“于是就渐渐谨慎,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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