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丢了。”杰斯一板一眼地说。
笑话,在这屋子里她会走丢才怪,敢情是这屋里有什么秘密怕她发现吧!雪儿一张嘴翘得老高,不情愿地大步离去,在他的监视下跑上楼。
但她并没有安分地回顶楼,而是在各楼层中随意走动,意外发现二楼的尽头有间和室套房,打开门探望,居然是间香烟袅绕的佛堂,占地之大,可容纳上百人!
乖乖!雪儿蹑手蹑脚地进到里头,看着榻榻米上整齐画一的打坐垫,想象上百人肃穆打坐的壮观景象。
但她实在很难把黑道大哥和阿弥陀佛联想在一起。
她好奇地走到佛像前,察觉侧边有两个灵位,一个写着母亲司徒美惠,另一个则是义父城关山。
司徒野曾说,他是个孤儿,想必是后来被这位叫城关山的人收养了吧!
雪儿想着,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糟了!有人来了!
她一时心惊,紧急探寻可有躲藏之处,四下空空如也,毫无掩护,除了天花板上的梁木──一个反射动作,她双脚往佛桌上一蹬,两手攀住佛翕顶,藉墙壁的反作用力飞速跃上梁木,双手紧紧抱着梁,就像无尾熊抱着赖以生存的尤加利树。
天啊!她是有什么特异功能,为何会飞檐走壁?雪儿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惊险的一刻门开了,司徒野和一名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有些眼熟…哦…她想起来了,她是那晚在酒店跳钢管舞的女郎。
“司徒大哥,真高兴你能见我。”邢镶镶战战兢兢地说。
“坐吧,有什么话直说。”司徒野盘腿,坐到打坐垫上。
邢镶镶整好裙襬跪坐下来,敛眉叹道:“我大哥其实没有能力反抗你,他是受了富商贺子辛的收买,贺子辛是航运界的后起之秀,据说他父亲贺士凡本是天狼帮已故帮主城关山的好友,因一桩不为人知的事两人起了冲突,一星期后竟怀恨而终,因而贺子辛对天狼帮一直怀恨在心。”
司徒野在听见“贺士凡”这三个字之时,黑眸变得极深沈。“这些事妳从何处得知?”
“是我哥告诉我的。”邢镶镶据实以告。
司徒野暗忖了一会儿,说道:“妳继续说。”
“贺子辛利诱我大哥,教唆他对外放话要和你在航运界一争高下,其实只是声东击西,暗地里他准备痛击天狼帮,使天狼帮一无所有,我大哥因刚出狱,手头很紧急需金钱,才会让他给利用了。”邢镶镶道出原委,含情脉脉的眼瞅着司徒野。“请你要小心自身的安危,听我哥说贺子辛是同性恋者,他有个双性恋的男友叫安迪,是职业杀手,他正伺机而动命安迪取你性命,使天狼帮彻底垮台!
“我想提供你一个点子,那个安迪常背着贺子辛在外拈花惹草,常留连在台北各酒店里,三不五时就到我的酒店来光顾,他爱喝酒,好女色,说不定可利用他这个弱点善加利诱,得知贺子辛更多讯息。”
“妳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司徒野问。
“因为…”邢镶镶欲言又止。
因为她八成对你有好感,愚问题!否则她怎会不帮自己的大哥,却跑来泄密!雪儿双手发颤地紧抱梁柱,就快要体力不支,可是那女子还不快说出答案走人!
“我想请你救救我大哥,更想求你务必放他一马。”邢镶镶说道。
“我救得了他吗?”司徒野淡漠地说。
“求求你…”邢镶镶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家里有八十老母,若是大哥再出事,她一定会伤心死的!”
噢…有完没完啊,快答应她吧!雪儿手软脚软颤得厉害,还颤下了不少屋梁上的灰尘。
“如果你能救他,那我…愿意以身相许。”邢镶镶抹抹脸上的泪,手一刷过脸颊,颊上即留下五道淡淡黑痕。
司徒野微微一震,发现“异状”,不动声色地说:“我答应妳尽力帮忙邢辉,不接受任何回馈。”
邢镶镶感激涕零,不断叩谢。“谢谢司徒大哥,谢谢…”
“杰斯,送客。”司徒野沈声向门外守候的杰斯下令。
“是。”杰斯推开和室的门,邢镶镶低垂着头,起身离去。
门阖上了,司徒野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快走啊!雪儿在心底哀怨地呻吟,手脚已开始麻木,再也无法向地心引力挑战!
“是妳自己下来,还是要我把妳揪下来?”司徒野剑眉紧蹙,魔鬼般的低哮。
“你…怎么…发现的啊?”雪儿猫儿般的低吟。
“还用说吗?”司徒野吼了一声。
“你别吓我,我快…掉下去了…啊…”雪儿手脚一瘫,怀着对地心引力的恨,往下坠,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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