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心里知道若将这个「坏消息」带回曲府,肯定要挨曲无漪的骂,可是事态紧急,瞒也瞒不住,只能洗净了脖子,不顾自个儿的下场,将梅庄里后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果不其然,曲无漪大发雷霆!
「什么!天香被一男一女掳走!」
「我和梅庄少爷根本做不了反应,就见一对男女一人一边架住天香,将她自拱桥拖下池里,可他们也没摔得一身水湿,那两人竟然还在水面上走路…我和梅庄少爷看傻了,要追过去又没他们那身本领,只能眼睁睁…看天香被带走。」她有些实情没说,就是当她瞧见那对男女使着水上飘的轻功时,她很赞赏地直拍手,以为那是梅庄安排的武术表演,藉以娱乐游客,直到那女人抛下一句「明日午时,带鹿玉堂到金雁城与银鸢城中途的清风亭来换人,迟一刻我就削断她一根指头!」她才惊觉事情不对劲。
「曲爷,他们说要用鹿玉堂来换天香…鹿玉堂是谁呀?」月下没听过这个名儿。
「就是让天香失魂落魄的家伙!早知道姓鹿的这么麻烦,说什么也不聘他进曲府——曲练!全是你的错!」马上迁怒!
「是,是属下不对,没料到鹿玉堂仇家满天下,连累天香。」曲练也马上认错。在曲府有条不成文家规,主子永远是对的。
「要拿十个鹿玉堂去换天香我都不会皱眉,可是现在鹿玉堂人在哪里!」曲无漪踢翻椅凳,难掩烦躁地满屋子踱步。
「就怕他离开了四城,往异地去了。」这也是曲练最担心的事。
「啧!」曲无漪眉峰不曾松缓,突地心生一计,「曲练,去找斐知画过来!」
曲练先是怔忡,然后呀的一声,懂了。
「对了,我们怎么都忘了这号人物!有他在,还有什么找不到的人!」果然急中才能生智。
「快去!」
「呃…那个…曲爷,我可不可以先躲一下?你也知道…我和姓斐的八字犯冲。」月下在曲练快步去找人时,嗫嚅朝曲无漪道。
「妳先到天香的竹舍去好了。」曲无漪没啥耐心地挥挥手。
「谢曲爷!」月下半刻也不敢多留,脚底抹油就溜了。
足足过了半刻,曲练终于带着一个男人回来。
「爷,找我?」斐知画温文儒雅,举止得宜地朝曲无漪躬身。他梳整齐的发髻未束赘冠,仅以银簪子固定,发丝如泉流泄,秀气英挺的眉眼看来如同画中仙人。
「一路上曲练应该都将原委告诉你了,我就不多说,画吧。」他努颚,指着桌上的纸墨。
「曲练都说了,我也明白了,不过我没见过鹿玉堂,所以这墨…就得下点功夫了。」斐知画笑道。
「我知道,找个见过鹿玉堂的人,盛一碗鲜血当墨就好,对吧。」曲无漪缓步走到曲练身后,曲练突感头皮一阵发麻,然后绝望地听到主子的吩咐。
他就知道自己沦为捐血为墨的可怜人!呜呜。
曲练咬牙,拿出短匕,心一横朝腕间划,血流如注,全进了砚台。
「曲练,脑子里什么都不要想,单纯只想着鹿玉堂,将他的容貌全烙出来。」斐知画挑了毫笔,蘸上血墨,摊开绘纸。
好痛,呜…
「我知道好痛,不许想,会让我分心。」
「喔。」当下人的,命苦。
「曲练,拳头一握一放,这样血流得快些。」
「…」这样还流得不够快吗?虽然他双眼是闭着的,但他好像可以听到他的血是用喷的呀…
斐知画开始作画,下笔未曾迟疑,纸上勾勒出鹿玉堂的墨绘,维妙维肖,见画如见人,一幅画完,短短须臾。
「爷,是这人吗?」斐知画指着未干的人像图问。
「没错,一模一样。」
「那好。」斐知画将画纸折过来又折过去,折成纸鹤。「纸鹤,去找画上这个人吧。」
原本置放在他掌上的纸鹤竟然动起双翼,振振翅,飞离斐知画的手。
「别跟丢了纸鹤。」
「好!」曲无漪迈步要追。
「爷,打赏。」斐知画唤住他的脚步。他不做白工。
「她在后头竹舍里!」曲无漪抛下话,一鞭子缠住曲练的手臂,吼道:「你还傻站着做什么?追纸鹤去!」
「啊…主子,我失血过多,头晕呀…要不,您也让我止个血先…不然,那碗没画完的血也让我喝回去补一补好不?唉…」最后绵长的叹息,代表他所有的请求都被拒绝。
当下人的,命贱。
「谢爷赏赐。」斐知画对远去的主仆道谢,收拾完画具,开开心心领赏去。
纸鹤飞呀飞,绕着曲府上空转,穿过曲府迂回长廊,横过波光粼粼的湖面,越过耀耀泛白的峭拔假山,始终没离开曲府。
「纸鹤不会飞错了方向吧?那里是曲府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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