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太阳在天际只露出了半个头,瑰丽的朝霞如绸缎一样悬浮在天边。
杨小山带着二十多个卫兵日夜兼程向金田方向赶路,要向洪秀全、杨秀清等人报告他们占领永安的好消息。
一路走来,山路尤多,一两个时辰就要下马节省马力,路上尤为辛苦,但杨小山等人心情却非常放松,因为永安打下来了,太平军有了落脚之地了,这次的战略目标实现了。
山路那头走来一支三四百人的队伍,这支队伍有点奇怪,衣服装束都是太平军的样式,但却没有打太平军的旗帜。要知道平日里太平军五人就有一面旗帜,打起仗来军旗是漫山遍野,这是太平军的特色。但眼前这支队伍一面旗帜都没有,就让人非常奇怪。
杨小山好奇地注视着这支队伍,那支队伍的首领对这里出现他们这支太平军也有些奇怪。
这支队伍的首领是焦氏兄弟,老大焦亮,也叫焦大,老二焦鸿,原来是湖南天地会香堂的小首领,在湖南起义失败后领着剩余的弟兄逃到广西。焦大原来是秀才出身,心思比较细腻,野心也比较大,所以来金田后并没有选择加入太平军,而是以义军的身份,打着守望相助的旗号与太平军相处。这还没半个月呢,看到太平军新圩大败,觉得太平天国没前途了,也就带兵走了。
“你们是太平军?”杨小山上前询问道。
“现在不算了。”焦大上下打量了一下杨小山,他的队伍一直安排在石达开的附近,并不认识前军的杨小山。焦大见他年纪轻,就没把他放在眼里,随口说道:“知道新圩吗?太平军大败,现在金田岌岌可危,我看要不了几天就要被清军攻下了。”
杨小山一听有点吃惊,没想到局势会变的如此险峻。但随后又感觉到对方口气有点不友好,似乎还有点心灾乐祸的感觉,不悦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之前我们赢了不少胜仗,输了一次又何妨?”
“这次可不一样,清兵大兵压境,太平军一筹莫展,恐怕没几天就要被剿灭了。兄弟,你们是新圩的溃兵吧,加入我们,咱们另寻出路打天下。”焦大把杨小山等人看成了溃兵,还想拉拢他们。杨小山等人一路上风尘仆仆,此刻模样的确有些狼狈,很像一股败兵。
“你们。。。。。。”杨小山身边的卫兵有点沉不住气,想驳斥焦大。
杨小山阻止了他,原本他还想把永安的事说出来。但他对这个焦大印象不好,也不想和他打交道,觉得他走了对太平军还是件好事,自己还是赶快去金田才是正事。
就在此时,石达开带着一支队伍从后面追过来了。
焦大见到石达开有点心虚,但又装出一副气量很足的样子,“石主将,先前我也和你打过招呼了。我兄弟两人绝对不会去投清妖,咱是想出去再蹚条路,在哪不是打清妖?你就不要再挽留我们了。”
石达开一愣,随即又笑容满面,“焦大、焦二,我这次不是要让你们回去,是为你们送行来的。”
焦大有点呆住了,有点不相信地望着石达开。
“这是洪教主的手令。拿着这个手令你们可以安全地离开此地,不会有人为难你们。”石达开脸上没有一丝怒气,他温和地把手令交到焦大手中。
焦二并不像他大哥那样势利,原本他就不同意离开太平军,觉得这样很不仗义。但他拗不过焦大,他们爹娘死得早,长兄为父,只得跟着自己大哥一起走。他满脸愧疚地对石达开说:“是我们对不起洪教主,是我们不对。。。。。。”
石达开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说:“别这样说,洪教主说了咱们义军应该守望相助,清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所以他让我带着手令来送送你们。大家都是朋友,以后总会有胜利会师的一天。”
焦二还想说什么,焦大却一把拉住了他,悄悄地掐了他一下胳膊,意思让他别多嘴了。
焦大并没有道谢,他拿过手令后,很形式地和石达开告了别,说了一些场面话后顺着山路走了。
“大哥,咱们这事做的不地道。太平军有难,咱们就这么走了?”焦二在路上实在忍不住,埋怨起来。
“不走?难道要陪他们一起送死?不要被他们的小恩小惠蒙骗了,洪秀全那人我见过,这拜上帝教无非就是披着洋外衣的白莲教,本质没什么两样,一点都不新鲜。你大哥我跟他们相处的这十几天,可没闲着。他们那套把戏我也学了个七八成,离开这里,咱们也打出太平天国的旗号。我都想好了,我准备改名洪大全,是他洪秀全的胞弟,利用他们的名声,带出我们自己的人马。”焦大果然野心不小,居然想利用太平天国的招牌招兵买马,扩大自己的队伍,做一个冒牌的太平天国。
“大哥,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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