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山在一旁感觉很好笑,这样的情况自己前世也经历过。有时候班上乱哄哄的,不知怎的突然安静下来,自己并不很大声音的一句话立刻放大无数倍,被全班人听到然后哄堂大笑。
但此刻主讲人却一点都觉得不好笑,他板着脸,眼睛瞪得很圆,感觉都快喷出火来,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把他抓上来!”主讲人用手一指那个抢话的年轻人,此时他周围的人都吓得和他空出了一段距离。
他身后的牌刀手一拥而上,把这个年轻人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抓了过来。
“此人胡言乱语,必定是清妖的奸细,来呀把他五马分尸,让他还敢妖言惑众!”主讲人不由分说,直接就宣判了这个年轻人的死刑,还是五马分尸的酷刑。
那个年轻人被五花大绑,跪在台前,他人都吓傻了,没想到一句话就要了自己的小命。他脸色惨白,冷汗直流,恐惧得都说不出话来。
杨小山眉头一皱,“这有点过分了,一句话就判一个人死刑,太轻率了吧!”杨小山心里有些不快,准备上前管一下。
“世子,你以前没来过,这事不能管。这规矩都是天王亲自定的,东王也是认可的,会场的捣乱分子一律五马分尸。人家按规定执行,没有错。这些教职人员横得很,谁都面子都不给。以前翼王也管过,说这个有些滥杀了,但他们还不是照杀不误。”随从拉着他,连忙拦阻道。
执法队很快就赶了过来,他们牵来五匹高头大马,用绳索就准备套在这个年轻人的四肢和头上,打算当场就处决他。谁知也许是这年轻人命大,套头的绳索怎么也扣不上,锁扣意外地坏掉了。
磨蹭了半天,执刑人也没把这个年轻人锁牢,台下面看热闹的无知群众也等不及了,会场一片混乱。
“今天便宜你了,就砍头吧。”主讲人一看场面有些失控,只能改弦易辙。
台下的有些人不满意了,一阵哄笑,说什么的都有。
杨小山看这个年轻人眉清目秀,一席长衫,像个秀才打扮,就这么杀了实在可惜。他忍不住还是走了出来。
“既然今天五马分尸的刑法执行不了,不如把人交给本王,由本王来处置吧。”杨小山故意提及自己的王位,试图能压住这些教职人员。
“王爷也不行,会场捣乱分子一律五马分尸,这是天王和东王都认可的。谁也不能带走!”旁边一个小头目叫了起来,果然如传说中一样,教职人员自成体系,谁得面子都不给。
杨小山有些生气,还想争取一下。
主讲人却突然跪下磕头,恳切道:“原来是世子,我等冒犯了。既然世子觉得这人不该现在死,不如就交给您,由您处置。”
这下轮到杨小山诧异了,这转弯怎么这么大,刚才那个小头目还那么嚣张,结果这个主讲人却这么好说话,一下就把人交给自己了。
小头目也不理解,还疑惑地问主讲人:“头,这是怎么回事?咱们这些教职人员,除了天王和东王,其他人都管不着的啊。”
“我们都是南王的亲传弟子,他可是南王的托孤人,看在南王的面子上也要放人啊。”这个主讲人倒是对南王忠心耿耿,爱屋及乌,杨小山的话就相当于南王的话,一定要执行。
杨小山没想到这阴差阳错倒是省了不少事,那个年轻人死后余生,捡回了一条命,站都站不稳了。杨小山借口把他带回去执法,让随从搀着他出了会场。
“这位小兄弟,你可以走了。”杨小山让随从放了这个年轻人。
“真的?你们不杀我了?我可以走了?”这个年轻人还不敢相信。
“是真的,下次可别乱说话了。”杨小山拍了一下年轻人的肩膀,提醒道。
“可我说的是真的啊。”年轻人还有点不服气。
“你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你见过上帝?”杨小山打趣道。
“我家乡有基督教堂,我们上过教会学校,接受过洗礼,知道基督教的教义。”年轻人回答道。
“哦?你是哪人?”杨小山有些好奇道。
“我是广东香山人。”年轻人回答道。
“难怪,这香山是广东著名的侨乡,这里很早的时候是葡萄牙人的殖民地,西化特别早,孙中山先生就是香山人。”杨小山心里暗道,他又打量了这个年轻人道:“看你样子和打扮像个秀才,你是读书人吗?”
“是的,前两天侥幸中的,这算不得什么,我族兄容闳{hóng}还是从美国耶鲁大学毕业回来的呢!”年轻人自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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