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格身体平稳的爬上了树屋的平台,然后急于完成任务的小道格冲着站在平台另一边的保镖一点头,径直的推开了树屋的小门;借着刚刚接通发电机的灯源,树屋的门后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陶罐和青铜器在小道格推门的瞬间就印入了他的眼帘——虽然只是一个局,但是做为这个局的布置者,华尔可不会在这种小地方上有任何的遗漏;事实上,这些古董确实是这些天他收集到的;只不过,最初的目的,却是为了他最终的计划而隐人耳目罢了。
最高明的谎言永远都是建立在真实的基础上!
对此,华尔是深信不疑,并且也是这么做的——而从他现在活得的财富和地位上来看,显然,效果非常的不错!
吱呀!
树木的小门,在一声木质材料特有的摩擦声中缓缓的关上了——而这就仿佛是一个信号般;原本只是与利莫亚互视的保镖脸上出现了一种饱含着嘲讽意味的冷笑,他站在原地,低着头俯视着树屋下的利莫亚,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竖起大拇指;然后,沿着喉咙从左向右的一划。
割喉,饱含着杀意且挑衅的动作——雇佣兵们,面对仇敌时最喜欢的动作之一。
身为曾经最精锐的雇佣兵之一,即使现在成为了华尔的保镖,但这位前雇佣兵现任保镖并不认为自己是放弃了尊严,反而在报出自己的薪金后,总是能够得到原本同行羡慕眼神的他,认为自己是选择了一条更高层次的道路在前行,尤其是再得知了自己的雇主、老板的最新计划后,这种高人一等的想法更是变得坚定不已起来。
因此,在之前被一群在他看来完全就是乡下人的存在的杀意死死的笼罩其中,甚至他连一点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做;对于这位保镖来说,无疑就是奇耻大辱——洗刷耻辱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最根本的还是用对方的鲜血、生命做为洗刷的工具,才更加的彻底;当然了,即使心底再渴望的想要将树屋下的利莫亚干掉,但是只要理智还存在,这位保镖就不会这么干。
单单只是从周围的那群乡巴佬对树屋下那个家伙的态度,这位保镖先生就可以得出,如果他对那个家伙出手的话,周围那群乡巴佬绝对会,也有能力将他撕成碎片——对于曾经在千沼区执行过任务的他来说,这里彪悍到宛如混乱年代的民风实在是记忆深刻;而曾经死在这里的那数位同行更是令他将记忆刻在了灵魂的深处;不是猛兽、毒虫,也不是流传、通缉犯,就是因为他们随意对一个看起来很弱的本地人出手;然后,在下一刻就被本地的几个青壮年人用刀子砍下了脑袋;就如同他们之前对那个本地人做的那样。
这位保镖绝对不想成为被别人教训后辈的例子,因此,这样在他看来完全就是鲁莽的举动是绝对不会发生的;更何况对方并不是那种可以随意揉捏的软柿子——之前那种浓烈到令普通人感到身体发寒的杀意,就算是一些佣兵老手也做不到,即使是他也是在最后一次佣兵任务时获得了这样的能力。
当然,这并不代表这位保镖先生就会认为对方比他强——看着对方身上唯一的一把丛林军刀,显然擅长的是近身冷兵器;而他擅长的却是火药武器;在有着绝对距离的情况下,他确认自己可以一枪干掉对方!…,
而这样的确认,无疑是这位保镖的骄傲;但正是因为这种骄傲,却令他对于自己的遭遇越发的感到屈辱起来——如果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灰溜溜的走进树屋的话,对于这位保镖先生来说,无疑是难以忍受的;因此,他选择了一种既能够泄愤,又不会真正惹到麻烦的行为——对着对方展示一个饱含杀意且挑衅、蔑视的割喉礼。
剁!
锋锐的金属利刃狠狠的刺入到木头中的声音——一把只有儿童手掌长短,食指粗细的飞刀出现在了这位保镖先生背后树屋的木柱上!
这,显然是利莫亚对于对方挑衅行为的回应——做为千沼区人,利莫亚有着千沼区人特有的倔强和不屈;因此,利莫亚是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人的挑衅行为;尤其是对方原本很可能在前不久还会做出毁灭他们千沼区人希望时候,如果不是他杀人也会导致千沼人的希望被毁灭的话,之前的一飞刀,绝对会钉在对方的咽喉上;而不是身后的树桩上!
什么时候……
从脖颈一闪而过的凉意,以及随后冒出的丝丝热流,令这位保镖非常的明白,他的脖子出血了;不过,对于这样的出血,他却根本毫不在意;而是死死的盯着树屋下的那个年轻人,眼神惊异不定着——这位保镖非常的明白,对方之前那令他毫无反应的一刀绝对不是射偏了,而是对方因为不远处那座小楼里能够改善他们现状的存在们,而放了他一马;如果,没有这些人的话;或者,那位嘉丽娅女士的计划晚一些提出的话,那他刚刚……
顿时,汗水就将之前这位保镖的后背浸透了;而在向利莫亚展示完割喉礼后,还准备说些甚么讥讽的语言也瞬间的被他咽了下去——虽然对方有顾虑,但是并不代表拥有着无限的容忍,再次的挑衅,很可能会令对方的飞刀改变目标,插在他的喉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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