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好正是韩国与楚国大战,申不害顿时来了兴趣说道:“我们看看这两人的棋艺。”
此时正听正有一块巨大的木质棋盘摆在墙上,两个棋童将会根据弈者下的子来下,这样其他人也可以观看到这两人的棋局形势。
身穿黑衣的士人道:“大国让先,请先生执黑棋。”言下之意,自然是他选了白棋。
红衣士子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了。”便伸手将一枚黑子清脆地打到左上三三位,手未缩回,黑衣士人已经将一枚白子“啪”地打在右下星位。红衣士子略一思忖,再将一枚黑子打到左下三三位。此时大盘下的棋童已经变成了四个,两个在木梯上站立,两个在地上站立。棋案前女执事高声报棋:“黑棋左上三三,白棋右下星位,黑棋左下再三三——”棋童便将带有短钉的特制棋子摁进所报位置。
三手棋一出,大盘下的围观者一阵嗡嗡议论,大部分是替“韩国”叹息,一人高声道:“韩国守势太过!”黑衣士子却是不动声色。
随着大盘棋子不断增多,只见“楚国”形势广阔,“韩国”却是抢占了四个大角,中腹一队“韩军”正在出逃。显然,“韩军”若逃出,则“楚国”地、势皆失。“楚国”若擒获“韩军”,则灭“韩”无疑。厅中寂静无声,观者无不为“韩国”担心。一个大红长衫的韩国士子急得额头冒汗,连连搓手。这时“韩军”眼看山穷水尽,却突然掉头攻击“楚国”不甚整肃的追兵,且一举切断追兵归路,十余回合激战,竟将与大本营割裂的一队“楚军”歼灭。
“好——韩国万岁!”那个额头冒汗的韩国士人激动得嘶声大喊,厅中一片鼓掌喊好之声。几个楚国的黄衣士子不禁连声叹息,跺脚唏嘘,如丧考妣一般沉痛。韩国士人高声喊道:“执事,上酒!每位先生一爵,韩国新郑老酒!”
韩国士人举爵笑道:“为韩国不衰不灭,干!”遵照为胜利者庆贺的规矩,所有人都举爵呼应:“为韩国不衰不灭,干!”全场一饮而尽。
申不害一直盯着那位黑衣士子,待人散后,申不害走了过去拱手道:“在下佩服先生棋艺之高,竟然在如此劣势反败为胜,在下请先生在采室一同相饮如何?”
黑衣士子也拱手道:“好!”
采室中,两人礼毕坐后,申不害说道:“我听先生口音好像是韩国人,不知先生大名?”
黑衣士子答道:“在下暴鸢,韩国宜阳人,听先生扩音,好像是韩国新郑那边的,先生可是新郑人?”
申不害笑道:“正是,不知先生如何看待韩国?”
暴鸢想了想说道:“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韩国有千余里的地方,有士兵几十万。而且天下弓箭、弩弓、利剑都是出自韩国,韩国是一个善于铸造利器的国家。韩国的士兵能够一次射箭百发。凭借韩国士兵的英勇,披着坚硬的盔甲,使用弩弓,带着利剑,一个人可以匹敌敌人百人。可惜,虽有如此英勇之兵但无良将指挥!”
申不害听后认同道:“先生所言极是,不知先生可知兵法?”
暴鸢说道:“略知一二。”
“还请先生能说一说您的用兵之道。”申不害说道。
暴鸢大方的将自己用兵的道理讲了出来:“行军作战在于阵法和地形,古时精通阵法者都是百战百胜,晋国名将魏舒用步车方阵击败西蛮和秦国,郑伯用鱼丽阵击败天子,阵法严密则我军进可攻退可守。地形……”
申不害打断道:“请问先生如果敌军渡河之时,我军该当如何?”
暴鸢答道:“趁敌人还在渡河立刻率领大军进攻。”
申不害又问道:“如果敌军士气正旺,该当如何?”
暴鸢答道:“暂避锋芒,等到敌人士气下去,再趁机分兵三路,一路攻击敌人的侧翼,一路断其敌人后,主将再率领大军猛烈进攻。”
申不害想了想问道:“如果敌军兵力众多,而我军兵力少该当如何?”
暴鸢说道:“坚守不出等待时机,通过偷袭敌人粮道,使敌人军心不稳,并且分出若干小队士兵不停地从侧翼袭击敌军,等到敌军露出破绽,再率领精兵攻击敌军中军。”
申不害点了点头说道:“先生为何不到韩国为官呢?”
暴鸢叹了口气,说道:“我虽然想到韩国为官,但是国内的贵族……”
申不害笑道:“放心吧,现在韩国实行新法,早已不是之前凭身份担任官职的了,凭先生之才必定能够在韩国担任将军!不如在下亲自引荐给国君如何?”
暴鸢一听激动的说道:“你真的能将我引荐给国君?”
申不害笑道:“在下韩国丞相申不害!当然能够引荐给国君啦!”
暴鸢一听是丞相,慌忙起身施礼道:“在下有眼无珠,竟然不知道是丞相大人。”
申不害笑道:“暴鸢,不知你想不想到韩国为将。”
“想,在下最敬佩的就是丞相您了。”暴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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