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能调走,可惜,她在那儿认识了陆刚,也就是你的父亲。”
卢振宇没想到答案居然是这样的,他没有质问没有反驳,静静的听着。
“我一直在请求小冬的原谅,但她为了报复我,居然和陆刚谈起了对象,还一起倒腾起钢材来,说起来小冬的判断力真的是无与伦比,我是搞金融投资的,都比不过她,我观察了她的操作,如法炮制,但我做的就大多了,通过在钢材期货上沽空,赚了一千万,也因为这个升为近国投的总经理。”
“小冬一直和我若即若离,让我抱有希望然后一次次的破灭,把我搞得神魂颠倒,这时候小军出现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也想追求小冬,小冬把他耍的团团转,拉大旗作虎皮,牟取了不少利益……矛盾的爆发点是327事件,我一直是跟着小冬操作的,但也不能说完全受到她的误导,因为我毕竟懂金融,1995年的财政形势严峻,财政部不可能再提高贴息,小冬最后空翻多,而我却来不及了,亏损达到天文数字,要不是我的大哥挪用了给近江石化的八亿资金,近国投当天就得破产,这时候,我依然不恨小冬,我觉得她的报复也差不多该结束了,也正是这个时候,我发现她怀了陆刚的孩子,于是我爆发了。”
“想抓小冬的把柄太容易了,她在物资市场做的那些买卖,都可以当做诈骗处理,我联系了物资市场的经警,把小冬和陆刚抓了,金龙公司的蔡红托人找到我求情,让我放了陆刚,我灵机一动,和蔡红定了条计策,解决了陆刚这个情敌,希望小冬能够回心转意,但小冬却誓不回头,她怀孕六个月了,不能关在拘留所里,只好监视居住,关在我的一处房子里,我给她提供最好的饮食,电视机录像机录音机各种报刊杂志都有,唯独不能和外界联系,唯一能出去的机会是去医院检查,我当时已经决定,生下来我养,当做自己亲生的。”
“她是怎么死的?”卢振宇有些不耐烦了。
李星寒继续娓娓道来:“六月底,小冬生了,是个男孩,我觉得做了母亲的人,总会变得柔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但小冬不这么想,坐月子期间,警卫放松了警惕,小冬溜出去把孩子扔了,我真是从没见过这么狠的女人,她被我的人从火车站抓回来之后,我非常生气,把她关在地下室里。”
“七月八日,淮江上游暴雨频发,水位上升,江岸一带尽成泽国……”
卢振宇心在抽搐,母亲是被活活淹死的,眼瞅着水一点点上升,却无能为力,只能慢慢的窒息,死亡,他按捺不住了,想去把李星寒淹死在马桶里。
“那天暴雨很大,警卫回家去了,我也在外地飞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一切全乱了,等找到人赶过去,整个房子一层全淹了,地下室根本进不去,只能等到洪水退了再去收尸,可是小冬根本不在里面。”
李星寒不像是在说谎,想必他被这个问题困扰了二十余年。
“门锁是完好的,室内有水淹过的痕迹,可是没有小冬,我一直在寻找她,可是再也找不到了。她的遗物,我还给了叶家人,后来叶家告状,一直告到中央,挪用公款东窗事发,我被判了十年徒刑,在监狱里我一直怀疑这是小冬搞的鬼,只有她具备这种能力,后来减刑出狱,我辗转出国,但一直没放弃寻找小冬,从未找到过任何她依然活着的线索。”
“那六千万是怎么回事?”卢振宇冷冷问道。
“这笔钱我替小冬保管着,后来近国投倒闭的时候全亏掉了。”李星寒坦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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