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其实并非对李向东一点意见都没有。
只不过李向东做了他很想做的事情。
打贾东旭，扇贾张氏耳光，揍许大茂。
虽然“战神”的名号被抢走，但他并不在意。
他现在每天吃饭不愁，生活的乐趣全在四合院里。
欺负欺负许大茂，要是能摸摸秦淮茹的小手就更美了。
李向东出现，给了他这个机会。
他恨不得贾东旭早点回来找茬，然后再被揍一顿。
不过在秦淮茹面前，他还是表现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今天是一个好的开端。
傻柱乐呵呵地背着双手回了房间。
屋里一个女孩正伏案写作业。
长得亭亭玉立，只是身子骨很瘦，脸色有些蜡黄。
傻柱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散装酒，又从床底下拿出一小袋花生米，坐在桌边小酌。
这年头花生米可是好东西。
逢年过节才能拿到票。
像是阎家，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分一点。
阎解成兄弟就盼着过年吃点花生，吃到肉馅的饺子。
但傻柱在食堂工作，是人人羡慕的“八大员”之一的炊事员。
也就是厨子。
平时偷吃点东西就能吃饱，偌大的轧钢厂，每天食物的供应量非常大。
偷吃一些完全不会被发现，还能顺一些带回家。
只要不那么明目张胆就行。
毕竟是公家的粮食，太过分也不行。
不过时间一久，一直没被抓到，傻柱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开始偷一些领导吃的东西。
炒荤菜的时候也借由尝味道，多吃几块肉。
回到家里，喝点小酒，还有花生米下酒菜，生活美滋滋！
但仅限于他自己。
傻柱抿了一口酒，打趣道，“你这么认真干嘛？再读一年就结束了，还真想考高中啊。”
何雨水皱了皱鼻子，把作业本挪向另一边，不搭理傻柱。
她不仅要考高中，还要考大学。
但她不会说出来，因为说了只会遭到自己哥哥的无情嘲讽。
傻柱见何雨水不搭理自己，顿时有些来气。
“就知道死读书，都读成哑巴了。最后读一年，趁早上班去。”
“一毛钱没挣，每个月还要花钱供你读书。”
“真当读书就能找到好工作，赚大钱啊。”
“天真！”
何雨水瞬间眼眶湿润，再也忍不住。
“你还是我哥吗？”
“我读书又不花你一分钱。那是爸走之前留下来的。”
“读书怎么就不行了，毕业了可以分配好的工作。”
“你自己不读书，别管我行不行！”
傻柱虎眼一瞪，“嚷嚷什么！翅膀硬了是吧？”
“别跟我提那老头子，烦！”
“你要有本事不花钱读书，那才叫厉害！”
何雨水擦了擦眼泪，带着作业本跑回自己的屋子。
她晚饭都没吃，但现在已经气饱了。
而且刚才傻柱做了菜，她分明看见自己哥哥宁愿送去给别人老婆孩子吃，也不会想到她这个亲妹妹。
何雨水死心了。
傻柱气呼呼地灌了一大口酒，有些心烦意乱。
一想起走了的何大清，他就想打人发泄一下。
以为留下一点钱，就当没事了。
要是被他撞见，上去先一顿打。
抛弃他们两兄妹，跟寡妇跑了。
害他一直被人嘲讽！
傻柱越想越气，拿起酒瓶就往地上砸。
酒瓶瞬间四分五裂。
但傻柱还是不解气。
可又找不到人出气。
索性往何雨水刚刚收拾过的床铺上一倒，闭眼睡觉。
不洗澡，鞋子也不脱。
整整齐齐的床铺一下子就变得跟鸡窝一样。
委屈的何雨水回屋后哭了好一会。
但还是抹干眼泪，借着煤油灯的一点光亮，把剩下的作业写完。
她要考上高中，考上大学，离开这个破碎的家。
可到了半夜，饿得睡不着觉。
便到院子里喝水，填填肚子。
这不是第一次了，可每次喝水充饥，她都很委屈。
同学、邻居都羡慕她有个当厨子的哥哥。
可谁又知道她哥哥是怎么对待她的。
要不是早期钱都存在易中海那里，她上学的钱都被拿去喝酒了。
何雨水一边喝水，一边流泪。
眼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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