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怕他们会不喜欢我。”
“为什么不喜欢你?”
“毕竟我家里条件很不好。”华筠说,“大伯母总是嫌弃我,说我选的专业也不好,脑子又笨,以后赚不了什么钱。”
“少听你那个大伯母胡说八道,你挺好的,她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的。”湛博俊说,“筠筠,你不必总看他们的脸色做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和我说,不必求他们。”
“嗯。”华筠想了想问,“博俊,你为什么不和你大哥一样,进你们家的企业做事呢?”
“我不是做生意的料,也不喜欢做生意,当建筑师是我的梦想。”湛博俊眼睛有了一抹坚定的神色,“相比钱来说,我更看重自己的梦想。”
提到梦想,华筠突然有些伤感,她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画家,她很有画画天分,却因为家里经济不好而被迫停止那耗钱的兴趣。现在听湛博俊说梦想,她嘴上没有异议,心里想的是,只有有钱人,才有资格去追逐梦想。
*
夏天到来的时候,华筠大伯所在的郊区工厂发生爆炸事件,导致五人伤亡,一人失踪,数万居民紧急疏散,这则惨痛事故经社会新闻版报导,受到了各方舆论攻伐,华筠大伯作为法人代表,责任无法推诿,被公安部门刑拘。华筠大伯母四处为老公跑关系,效果甚微,她急火攻心之下,将气出在华筠身上,华筠觉得很委屈,却又不能说什么。
她的委屈,湛博俊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将这事告诉大哥大姐,请他们想想办法,看有什么可以帮帮华筠的。
言敬禹听完此事后说:“我会联系一下公安部的几个高层,详细问问这事。”
“谢谢大哥。”湛博俊说。
“你别太担心了。”湛明澜安抚弟弟,“能帮得上忙的我们一定忙。”
在言敬禹的帮忙下,事情有了好转,华筠的大伯刑拘释放,鉴于事情性质严重,他所赔偿金额高达三十万,虽然人免去了牢狱之灾,但工厂运转不下去,资金链断裂,还要罚款三十万,以及对数名伤亡者家属的赔偿,那数字和个无底洞似的,华筠的大伯母边哭边说自己不想活了,还指着华筠说:“以后你的事情我们管不了了,吃了我们这么多,我们不需要你回报了,只要别再要我们帮忙就成,反正你现在也攀上高枝了……”
华筠心情很低落,偷偷在被窝里哭了很久,脑海里回放的都是被大伯母羞辱的话。
这日,华筠和寝室几个朋友在市中心吃完饭,她们提议去shoppingmall逛逛,华筠摇头说不去了,她们见她情绪不好也不勉强。三人结伴走后,华筠低头拿出包里的手机,准备给湛博俊打电话。
一辆轿车缓缓行驶过来,停在她脚边。车窗摇下,言敬禹英俊的脸出现在华筠的视线中。
“博俊大哥。”华筠立刻打招呼,“好巧。”
“去哪里?我送你。”言敬禹说。
“回学校。”华筠说,“我刚想打电话给博俊。”
言敬禹抬臂看了看腕表,认真地说:“我现在没事,可以送你一趟,上车。”
他声音不轻不重,却带着一股无法让人拒绝的压迫感,华筠只好点头,说了谢谢,上了言敬禹的车。路上,两人交谈不多,华筠就大伯的事情向言敬禹表达了谢意,言敬禹微笑说这是小事,不必特地道谢。
车内有淡淡的皮革香气,华筠看着细致华贵的车内布置,心里有些小激动,在心里感叹,果然是有钱人。
和湛博俊不同,言敬禹对华筠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无论是卓越的气质,显赫的身份,都让她觉得他是大人物,升腾起一种小女生的崇拜和敬畏。
言敬禹送华筠回了学校,华筠下车之前,他说了声等等。
“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言敬禹从收纳格里掏出一张纸,拿出笔流畅地写了一串数字,递给华筠。
华筠点头,伸手去接,说了声谢谢:“谢谢博俊大哥。”
“不需要这么生分,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言敬禹说着收回自己的手,手背不经意擦过华筠的手,刚硬触到了她的温软,“我不是在说客气话。如果你需要帮忙的,可以打个电话。”
“因为我是博俊的女朋友?”华筠侧了侧头,有些不谙世事的单纯模样,这狭小的空间里,言敬禹低沉,稳妥的声音太有存在感,似乎落在她的心尖上。
她年纪小,平日里朋友也不多,这段时间受够了大伯母的冷言嘲讽,心情低到了极点,现在突然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对她说,他会帮她,她感觉和做梦似的。
言敬禹笑了一下:“博俊是我弟弟,你是他女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帮朋友忙是应该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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