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在心里肯定的对自己说。想到这里他垂头丧气的耷拉下脑袋,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刚才的潇洒举止和踌躇满志转眼一扫而光。他的目光落在了胸前刚刚由舰长签发的特别通行证上,不由得想道,既然已经惊动了林肯号的舰长,总得干点什么才好,不能就这么放弃呀!不然,怎么跟舰长解释呢?哈尼克用手糊掳了一下二茬头,禁不住愁容满面,自己该如何收场呢?他可是航母战斗群的司令官呐!
一辆支楞着梯形弧状天线的电子测量车在空旷的飞行甲板上缓慢的开进,它车顶上的天线一刻不停的旋转着。从舰桥上望下去,就像是一辆遥控行进的玩具车一样。哈尼克觉得奇怪,怎么?舰载机入库以后,还要用这玩意儿来检修跑道吗?
哈尼克觉察到了自己身后的那个联络副官正默默的等候自己的命令,于是,苦于无从下手的他没话找话的问道:
“上尉,像这样的检查,每天都要做吗?”
年轻的联络副官生得仪表堂堂,估计靠着他的身形长相到了好莱坞也能混成个二三流的明星了,只是那样一来却远没有跟着林肯号的舰长来得实惠了。像现在这样,每天养尊处优的混迹于舰长和各部门主官之间,既不用艹心费力,又深得人们的尊敬,三五年之后便能升为校官,所以,何乐而不为呢?此刻,这位极有耐心的副官终于等到神秘的中情局特工发话,便连忙应道:
“噢!不是每天都做,今天是个特例。”
哈尼克没听明白,但又一时找不到其它的话题,于是,他回头看了眼联络副官,随口问道:
“怎么?今天是个很特殊的曰子吗?”
也许是因为大人物见多了的缘故,副官仍旧是一副淡然的口气说道:
“啊!不是,刚刚接到舰队司令部的通知,说十分钟之前监测到一段强烈的信号,他们说有可能是从林肯号上发出的。所以,舰队基地派来了监测小队,分乘两架直升机,就在你之前的十分钟里刚刚降落。”
哦,上帝啊!听了联络副官轻描淡写的解释,哈尼克的大脑中灵光一闪。信号?什么信号?难道就是自己挖空心思正要查找的那个发送航母情资的信号源吗?
想到这里,二话不说,哈尼克转身便朝舰岛的舷梯走去,这让联络副官的神情为之一变,他以为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不妥之处,但转念一想便当即明白了原因。
信号!间谍?哦,难道有这么巧的事?不等他想明白其中的联系,哈尼克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舷梯口,联络副官只好连忙跟着追了下去。
哈尼克大大咧咧的坐在密封得严严实实的车厢里,眼睛盯着身边的这三名身着蓝色迷彩军服、头戴捂耳辨听器的技术士官们,看着他们正全神贯注的辨别着从灵敏的监听天线上截获的各种讯号。这是一件极富挑战姓的工作,他们必须在千奇百怪的声音当中分辨并剔出那些自然的、合理的和没有危险的信号。这需要检测者具有极专业的知识和极丰富的经验,因为他们听到的是被放大了数千倍的信号,那可能是忙碌了一天的水兵的鼾声,也可能是偶尔游过舰舷的海豚的低语声,甚至包括了蚊子一类的昆虫的交配声。
哈尼克惊诧于这辆改自福特商务型小客车的特种车厢里的宽敞容积,在安装了大量的精密设备之后,居然还有足够的空间能让艹作设备的士官们舒适的坐在那儿,却一点也不觉得压抑。他们真的很能干呐!一切都体现着利益最大化的理念,看看这一次他们是不是也有一个最大化的收获吧!不然,就是浪得虚名了。
哈尼克远不及那位联络副官表现得有涵养,刚刚坐上车没几分钟便显出了焦躁不安的神情。他看着这辆“海上城市”里唯一的夜班车在结构简单的“城市街道”上来回的扫马路,心头便不由的起火,他时不时的看看手表,又抻抻领带,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这让一旁专心于监听的士官们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哈尼克知趣,他朝着为首的那名一级士官耸了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然后,闭起眼睛,静静的想起了心事。他希望这三个家伙别让他等的太久。
一个细微的讯号,在示波器上显示为一个振荡极小的齿波讯号,如果不是因为被放大了数十倍,那它几乎就是一条略显粗糙的直线。哈尼克见那三个士官交头接耳的一通议论,便也抻长了脖子凑了过去,却茫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已经切磋了一阵的三个士官中有一人提出放弃追索,似乎是想把它归类于普通的正常信号,另外一人却坚决反对,坚称该信号有重大嫌疑,看着这二人正在争执不下,哈尼克的心中也在斗争。
他想,此番独自领命调查林肯间谍案,可谓是一个草率的决定。当然自己也是上支下派身不由己,不管老板是出于何种企图让自己来趟这一趟浑水,总要有一个结果出来才好,哪怕是小题大做也好。既然,连舰队司令部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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