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闻到一股香气,悠悠的醒来,发现四周天色已经转黑,傍边一个火堆燃烧着,伊登坐在火堆旁在烤着一只兔子,兔ròu的香气随着不停的翻滚和嗞嗞爆裂的小油泡一阵阵传来。
贝蒂虽然除了鲜血外对于其他的事物没有什么需求,但并不代表她厌恶其他事物,能满足口舌之欲毕竟是一件人生的幸事。
贝蒂靠在火堆旁,盯着兔子,脸上写满了“我想吃”三个字。
伊登看着少女静静的坐在他对面,隔着火堆,时不时迸溅的一丝火星和火焰上方热到变形的空气映衬着少女的面庞。
伊登呆呆看着,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觉得无论是苍茫的大海还是无垠的星空都比不上眼前这小小的火堆。
“喂,烤糊啦!”少女银铃般的声音让伊登回过神来,只见一只兔子已经焦糊了一半。
伊登笑着摇了摇头,切下未糊的一块递给贝蒂,贝蒂直接将那块兔ròu塞进zui里,唔噜呜噜的咀嚼起来,伊登也有样学样,切下一块兔ròu,抛进zui里,兔ròu的醇香和调料的辛香在zui里炸开,十分的细腻爽口。
二人吃的口滑,只一会,未糊的一半就被吃的干净。伊登正要将焦糊的一半丢掉,突然好奇这烤糊的一半是什么味道,切下一块,拿在手里,在面前犹豫了一会。
贝蒂却把伊登手里那块焦糊的兔ròu撕下一半,举起示意了一下,二人同时将ròu塞进zui里,只感觉烧焦的苦涩和牙碜的质感,简直难吃至极。
“嗯,好吃吗?”
“好吃!”
“那这些都归你了。”
“不不不,还是你吃吧。”
“其实我感觉ting难吃的。”
“嗯,我也这么感觉。”互相看着对方zui角的黑炭,旋即二人都是笑了出来。
在据此不远的山脉中,曾袭击过二人的灰袍人神色慌张,不知在东张西望什么,忽然有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见入眼的是一名青年,无论是身上的那法师袍似的服饰,还是背后那流水的寒刀,都是灰袍人未曾见过的。
灰袍人忽然双目一凝,青年却是平静的说:
“没想到,区区一名半神还领悟了恐惧的规则。”
灰袍人惊骇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了。
“规则反噬!”这时他脑中最后浮现的词语。
青年正是不久前离开道观的相途。
相途从灰袍人身边进过,提酒壶般的在灰袍人头上轻轻一提,只见灰袍人身首异处,断口如同镜面般光滑,仿佛及快的一刀斩过。却没人看到相途是何时出的刀。
“这脑袋看着着实恶心。”说罢相途似乎蒸发般的消失不见。
神山之上,相途走进太阳神的大殿,“孟兄,觊觎伊登侄儿的半神已经伏诛。”
说罢便将一个玉匣递给孟德,孟德没有打开玉匣,对相途道:“这种事却还要麻烦你亲自跑一趟。”
“孟兄见笑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这次从道观中带了些灵果酿,咱们不如去找神王喝两杯?”
“还是老弟你懂我”,孟德嘿嘿一笑,“我和神王馋你的酒可是好久了,走走走。”
说罢,生怕相易反悔似的便拉着相易向殿外走去。
神王殿中,被誉为众神之神的神王奥德,看着手下的神使传来的报告,粗大的身躯坐在神座上,看起来非但不显得臃肿,反而无形之中增添了一丝威严。神座上九朵神火代表着他的神位,六元素掌控者,战争与兵革之主,众星的领路人。
感觉到孟德和相途的到来,他起身相迎。
神王殿内,推杯换盏。
“相阁下的神酒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陶醉啊。”神王深深的灌下一口,些许的酒沾在他的花白的大胡子下,再加上鼻音略重的声音,显得有点滑稽。
而神王却话锋一转,“可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啊。”言语之间掩盖不住深深的担忧。
他将一沓报告向二人推了推,“以前的古神们好似又在生事了,这种渗透式的古神很让人头疼,大陆西方出现了一qun疯子,到处宣传什么无神论,发展的竟然十分迅速。”
“不过,这些现在来看总有应对的方法,星空的预言告诉我,真正的敌人来自神山之内。”
“就在前几天,我的大神使在神山之内暴毙,调查说是神力冲突导致,看死去的迹象也确实是这样,可是大神使临死前什么信息都没传给我,或者说无法传给我。”
神王面色凝重,对着二人说“现在神山之上,我能信任的只有孟德老弟和相阁下了,如果不是这种情况,我也没必要不远千里叫你们前来。”
神王一直感觉有一双眼睛盯在他的背后,最可怕的永远是看不见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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