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的囡囡长大了,不仅有了自己的事业,还把孩子照顾得很好。可就是很想你,好想好想你。”
“妈妈,不哭。”叮叮懂事的用小手擦着蒋歆瑶的眼泪,“叮叮保证以后更懂事,让妈妈有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蒋歆瑶紧紧的抱着孩子,哭了好久好久。仿佛三年来积聚的泪水一并在这里发泄出来了。
后来蒋歆瑶带叮叮去看了阿玉,墓碑上那张照片,女孩笑靥如花的脸在空中绽放,她有种错觉,仿佛阿玉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墓碑前有几束百合花,有凋谢的,有新鲜的,看得出来有个人经常来看她。
“蒋歆瑶,真的是你?”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蒋歆瑶转过身,看到许彦柏款款而来,手里抱着一束百合花,那花香仿佛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传到她鼻子里,芬芳怡人。
许彦柏把花束放在墓碑前,笑着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太可爱了,跟那个谁长得真像呀。”
“我这几天才回来。”她淡淡的回答,对着叮叮说道,“快喊叔叔。”
“叔叔好。”孩子嘴巴很甜,其实这都靠周玉兰和周宇所赐,这两人是家中最闲的人,有事没事总爱带着叮叮出去溜达,见人就喊,毫不夹生。
“哎呀,真可爱呀。”许彦柏情不自禁捏了捏孩子肉肉的脸颊,“不过你应该喊我爸爸,你在你妈肚子里的时候,你就是我干儿子了。”
小家伙很委屈的嘟了嘟嘴,“老舅说不准喊任何人爸爸。”
许彦柏耸了耸肩,“那算了,告诉我你叫什么什么?”
“蒋一帆。”
“真好听的名字。”许彦柏说着转向蒋歆瑶,笑着道,“真是基因好啊,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孩子呢,能生到这样的孩子,夫复何求呀。”
蒋歆瑶被夸得有些脸红了,不过小家伙倒一脸淡然,从小到大被夸多了,见过的他的人似乎都会感慨一句,‘这孩子长得真好呀’。
他对长得好还没什么深刻的概念,只听小公公说,长得好意思就是长大以后会和小公公一样帅。
“许彦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每天都来看阿玉吗?”蒋歆瑶有些不忍心问出口。
许彦柏淡笑着道,“前段时间阿玉的忌日回来的,这两天正好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她,陪她说说话,一个人住在这里应该会孤单吧。”
蒋歆瑶没有想到许彦柏竟是如此长情的人,只怪阿玉没这福分。
“其实阿玉走了也值了,她忌日那天,我看到你哥哥在这里哭了,那个男人多厉害啊,他竟然哭了,阿玉在天上看到了应该会乐吧。”
蒋歆瑶心口被揪得疼,那时候他们都太年轻,弄丢了最珍贵的东西却浑然不知,直到有一天,完全失去,才后悔莫及。
如果蒋靖远和秦芷玉都不那么倔强,都不那么好强,亦或者有一个人妥协了,也许现在就是快乐的一家三口。
“许彦柏,这次回来还走吗?”
他摇了摇头,淡然的说道,“不走了,父母年纪大了,在身边有个照应。而且这些年在外面流浪得太多,一颗心似乎也平静下来了,是时候拾起事业,开始崭新的人生了。”
“你能这么想,我真高兴。”蒋歆瑶由衷的说道。
许彦柏突然笑了笑,笑着道,“我也是受你的影响,我在想,曾经那个手无缚鸡之力,被那么多人宠爱的千金大小姐,突然之间成为身家上亿的女企业家,我还有什么理由在外面堕落。蒋歆瑶,我要像你学习,我发现我真的是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蒋歆瑶啐了他一口,“你怎么就那么看不起我们女人呢?”
许彦柏干干的笑了两声。
——
从墓地回到家,蒋歆瑶只觉得身心疲惫,把孩子交给了助理,自己回了房间。
叮叮拿着手机窝在沙发上打电话,稚气的声音很小声的对着那头汇报,“妈妈在太爷爷面前哭了好久,一直哭一直哭,喉咙都哭哑了,回到宾馆,妈妈饭都没吃,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连我都不能进去。”
“蒋一帆,你太没用了,连你妈妈都搞不定,早知道你别去了,待在香港算了。”那头在用激将法。
叮叮从沙发上直接就跳起来了,对着那头信誓旦旦的说道,“谁说我没用,妈妈最听我的话,我保证有办法让妈妈吃两碗饭。”
“是吗,我才不信呢?”
“不信我证明给你看。”男孩说着生气的挂了电话。
远在香港的周靖晖眉头拧得紧紧的,他就知道那丫头不会乖乖听话。一离开他的眼皮底下,整个人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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