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大夫人的不是,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
那丫环连忙上前笑道,“我这不是为您不服么,您辛辛苦苦为她管家,到头来,银子却成了二夫人的,您一分也没得,奴婢心疼得很。”
汪余氏听了,怅然地一笑,但还是又道,“别说了,她是善王的母亲,哪是你们这些下人说得的。”
“知了。”
“知了。”
见她出口这话,两个丫环便垂首轻福了礼,便止了那嘴。
***
等门关上,张小碗拿着帕堵住嘴轻咳了两声。
这时房内只有萍婆子,七婆跟了小公子去了,八婆去了善王府上煎药,这时只有萍婆子在照顾她了。
“喉头痒得厉害?”萍婆子见她一脸惨白,不忍地道。
路中夫人受了寒,那药吃下去,也不像以前那般管用,一路轻咳,前几日好了一些,可萍婆地着她的脸,又觉得这咳嗽又起来了。
“无事,吃两剂药就好。”张小碗挥挥手道。
“唉,这是第一夜,您夜间还要去灵堂守灵。”
“无事,多穿些罢。”
“这热热冷冷的,身体怕是好不了。”萍婆子甚是担忧。
“无事,注意点就好。”
这厢,外面传来了声响,听着护卫的声音,是七婆抱了怀仁回来了,张小碗忙朝她道,“去开门罢。”
七婆抱着怀仁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朝萍婆子笑道,“萍大姐。”
说着把汪怀仁给了萍婆子抱着,她走到张小碗的身边,凑近她的耳边轻道,“我听府里的下人讲……”
张小碗竖着耳朵听完,随后摇了摇头,“下人嘴碎罢了,谁人背后不说人,随他们去罢,跟个下人计较什么。”
七婆摇摇头,道,“不能,您刚进府,下人就敢如此,时日长了,就是妖是魔了,纵不得。”
萍婆并未听得她在夫人耳边轻言的那些,但听到此话,心下也了然,便朝张小碗轻轻地颔了首。
看着她们都甚是担心她,张小碗无奈地笑了,“你们啊,也亏你们有心,但别忘了……”
说到,她拿着帕子又咳了两声,朝怀仁伸过手,把刚非要爹爹抱着,还吵闹个不停,现下又嘀咕着娘亲抱抱的小儿抱到手里,仔细地和他说过两句后,便慢慢地摇着他,哄他入睡。
怀仁这时揉了揉眼睛,又道,“娘亲,他们说的话我都不懂,怀仁不欢喜他们。”
“不欢喜也不能朝人吐口水,可知?”
“怀仁知,娘亲不打屁屁。”怀仁说罢,把头依在了她的怀里,眼睛渐渐地闭上。
等他睡着,张小碗抱着他进了内屋,又差她们把铺盖细细查看过,这才把与怀仁抱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待盖好后,她站起身,站在床边打量了怀仁那张娇嫩的小脸半会,才转头对两个婆子轻声地道,“你们别忘了,还有老爷,他有什么不知的?”
说罢,就坐到了离床有些距离的圆桌前,看着床上的小儿。
“怀仁还小,他不喜的人,定要捶一手才甘心,怀慕心善,谁人愁苦,他便也要跟着掉泪,他们,才是我放心不下的。”张小碗轻轻地张口,说到最后,她笑了一笑,“跟他们相比,闲言碎语算得了什么,这京城中知我的人,几人没说过我?该计较的,自有老爷替我去计较,不该计较的,随他们去。”
“唉。”听到这,七婆叹了口气。
萍婆却心不在焉地站在中间的小门边看着外边的门,不知煎药的八婆何时才回来。
***
一柱香后,头上还沾着灰尘的汪怀善就进了张小碗的屋子,把怀中的罐子拿了出来,什么也没说,等张小碗喝过后,他才松了大大的一口气,引得婆子都好笑地朝他看去。
见他娘也好笑地看着他,又伸手给他轻拍了拍头上的头发,他才不好意思地道,“骑马来的,扬了不些灰,沾脏了。”
“骑得快了些罢?”张小碗淡问。
“呵。”汪怀善便笑。
这时七婆拧了帕过来,张小碗交到他手里,让他自行拭过脸,才与他道,“忙去罢,以后让八婆自己看着办,你一个善王,又在守孝,来来去去的不好。”
“我会跟人说我在自己府中给您煮了点白米粥,给您尽尽心,谁又能说我?”汪怀善不以为然,“你就别老当孩儿是个傻的。”
“唉,不是个傻的,就是太聪明,才让我操这么多心。”张小碗说到这,又问他,“如珠呢?可要看好她的身子了。”
“知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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