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汪怀善撇过头,问她,“你欢喜过汪大人吗?”
“怎地了?”张小碗轻皱起了眉。
“就是想问问。”汪怀善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剥了几颗花生米放在嘴里嚼烂了才轻轻地说道,“你给他生了我跟弟弟。”
张小碗笑了,并没有回答他。
汪怀善看她,却看得她只把头轻轻对着窗户那边,淡笑不语。
想着隔墙有耳,汪怀善也不再追问了。
*******
这年除夕前夜,皇帝召令几个大臣携家眷进宫茹素。
汪永昭名在其列,汪怀善也在其中,身为两人的家眷,张小碗穿了她那身二品夫人的行头,跟在了两人后进了宫。
宫宴寂静无声,很符合这个王朝刚死了皇后的气氛。
许是宫宴过于死气沉沉,皇帝叫了宫女出来唱了一首曲子。
张小碗听得个开头,就震惊得半晌都无语。
这声调清丽的曲子和声线,跟她所处的那个时代某女歌手唱的那首“但愿人长久”一模一样。
别说词,连音都一模一样。
看得她呆了,听得一点味也没有的汪怀善凑过头来,小声地问她,“有这般好?”
张小碗僵硬地看了儿子一眼。
汪怀善不解,“这是婉和公主教宫廷乐师唱的,真有这般好?相爷也说好,我可是觉着一点味也没有,你要是觉着也好,我改天给教人学会了来唱给你听。”
张小碗垂下眸,不语。
见得她赁是如此这般守规矩,见汪永昭也朝他横眼过来,汪怀善便不再言语,坐在那喝着清茶,百无聊赖地听着这催眠的调子。
婉和公主他见过,人长得清纯也甚是美丽,就是太娇滴滴了,也太让人——不想接近了。
娶回来做甚,娶回来当菩萨供着吗?他可真是敬谢不敏。
正好,她非江容坤不嫁,还私订终身了,他可真是松了一口气,皇后娘娘在垂死之际,还老惦记着他替她守护个不谙世事的,他何德何能,在连自己的娘亲都不能解脱束缚的境况里,替不相干的人保护一个心有所属的女子?
各人的命各人背。
想至此,汪怀善侧头看着坐在他们身后静静跪地坐着的母亲,目光温柔了起来。
像是察觉到他的眼神,他的娘亲轻轻地挑起眼皮,看得他一眼,这才继而垂下了眼。
得了眼神,汪怀善心满意足地转回头,见得汪永昭皱眉看他,他朝他的父亲大人一挑眉,又坐直了身体听着这就算惆怅,也还是过于柔情的调子。
*******
张小碗这一夜过于安静,汪永昭也觉察出了几许不对,待离了宫门,马儿快步跑向了尚书府,他才握了她的手,问道,“哪儿不适?”
“没。”张小碗轻摇了下头。
这时汪怀善正探头在吹口哨,得到左右两边的守将都报平安的讯息后才收回了头,不安地摸了摸她的额头,说,“回了府中,找大夫来瞧上一瞧罢,我见你吃得不多,连口茶都没喝下。”
心神不宁的张小碗苦笑,忍了又忍,才轻轻地问汪怀善,“那婉和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娘……”汪怀善瞪了双目,“你别是真看上她了罢?”
听得他没规没矩的口气,汪永昭伸手毫不留情地煽了他后背一巴掌。
汪怀善怒目向他,但随即又紧张地看向了张小碗。
张小碗轻叹了口气,轻轻地摇头,“不是。”
罢了,不多问了,她是谁,不是谁,与她又有何干。
汪怀善听罢,还是有些许不放心,探到她耳边说,“我不欢喜她,您也不要欢喜她,她不是个守规矩的人。”
“不守规矩的人?”张小碗稍稍有些愣。
“是……”汪怀善看了看汪永昭一眼,见他未阻拦,便又继在她耳边道,“她已跟那相爷的儿子私订终身了,听得我们在宫内的暗线说,她在青凤宫中要死要活嫁给江相的儿子江容坤,想来皇后死得这么快,也跟她的违逆有那么一些关系,皇后死后她哭天抹泪,日日在皇上面前道她对皇后的孺慕之情,怎地不在生前便对她的母后多些尊重?她太假,我不喜她,您也不要欢喜她,她当不了您的好媳妇,再有才也没用。”
张小碗听得真真是傻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摇了摇头对着两个看着她的人淡淡说道,“看着我作甚?我可没说让她当我的媳妇。”
汪怀善听到此话完全安下了心,心下轻松,嘴上又没把门的了,对他母亲说道,“您看不上她,她也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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