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卫墨白是天生的白衣卿相,那郁赢星就是上天赐给大祁的少年将星。
“如你所言,”卫墨白似在感慨,“他死了的确让人惋惜。”
卫煜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继而困惑地说:“但他求生意志不强,我在广善寺就说要帮他解毒,他当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卫墨白像是想到什么,思索着说:“我好像听人提起,郁赢星将他父母的灵位供奉在了广善寺。”
所以郁赢星那天出现在广善寺,是去祭拜父母?
提到郁将军夫妇,卫煜情绪有些低沉,“怪不得我会在那遇到他。”
想聊的事聊完了,她起身准备回自己的院子。
“等等,”卫墨白喊住她,“去郁府的时候记得乔装一下,别那么显眼。”
“知道了。”
“你那还需要给你加点人手吗?”
“不用,能应付。”
卫煜突然觉得有些疲乏,摆摆手表示拒绝后便走了。
卫墨白目送她离去,而后视线回到案桌前墨迹还未干的宣纸上。
北漠邪、北漠野、联姻……
他就像尊玉雕般一动不动,只有精致冷峻的眸子中似有光影在流转。
一夜无话。
卫煜在家认真复习了几天银针之术后,这才前往镇北将军府。
毕竟这套针法是她曾经所学,从未拿出来用过,总不能技艺生疏地去给人家治病吧。
她今天男装打扮,还特意从郁府的侧门进去的。
本以为还得在门口等一会才能进去,没想到郁府的门房确认身份后直接将她带进去了。
“门房大哥,你是不是忘了通传了?”卫煜问道。
“回卫小姐,将军吩咐过,以后您无需通传,马车也可自由进出。”门房恭谨地说。
卫煜挑了挑眉,有点意外,这郁赢星还挺上道。
也好,这样可以省去她不少时间,免了诸多麻烦。
卫煜直接被带到后厅,而郁赢星早已在那等着了。
他看到来人一身男装,脸上浮现惊讶之意。
卫煜个子不矮,但也不算高挑,而且她并不是雌雄莫辩的长相。
她现在刻意穿了男装,非但不像男子,反而像个没长大分不清男女的小孩一样。
“你怎么这身打扮?”他艰难开口。
“怎么了?”卫煜看到他怪异的眼神,低头看了看自己,“很难看吗?”
“不难看,”郁赢星顿了一下,实话实说,“只是有些奇怪。”
“我也不想的,但是我哥让我乔装一下,免得再被有心之人盯上,男装施起针来比较方便,我就这么穿了。”
想起她被跟踪的事情,郁赢星赞同地点点头,“卫大人说得对。”
他往她的身后看了一眼,问道:“你只身前来?”
“不是,坐马车来的,我让他们在附近找了个茶楼歇着,到时辰了再来接我。”卫煜解释说。
郁赢星闻言皱了皱眉,“是我考虑不周,你为我解毒,岂有让你上门诊治的道理。”
“没事,这样就行,”卫煜满不在乎地说,“再说你去找我也多有不便,总不能让你躺在我床上吧。”
她总能一句话堵死我,郁赢星心想。
听到她那句不像样的话,他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联想了场景,感觉耳朵有点发热。
卫煜说完就忘,才不会想那么多。
见他不吱声了,她眼含期待地说:“要不我们开始吧?”
“好,在这吗?”
卫煜环视一周,在这怎么能行,除非他躺地上。
“不行,去你的寝房吧。”
郁赢星一听到去寝房,微微一怔,从没有女子进过他的寝房。
但卫煜神色自然,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比姑娘还要扭捏。
郁赢星迈开长腿,走在前边,“跟我来。”
路上的时候,卫煜问了些有关他中毒以及毒发的细节。
问完才知道,原来这位大哥之前是真的没什么求生欲望。
中毒之后的半年,他竟然什么药都没吃过,一直到毒发之后才开始服药。
而且他第一次毒发在广善寺,是会医术的广善寺主持发现并救了他,他现在服用的药方也是主持给的。
也就是说,要不是碰巧遇到主持,他可能早就死了。
卫煜神色复杂地打量着身边男子,忍不住开口。
“都说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可你看你到现在都没死,说明你真的命不该绝,知道不?”
郁赢星闻言失笑,侧脸看她一眼,低声道:“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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