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虎踞嵋,嘴角带着促狭的笑。
“你也知道的,我们神兵卫跟他们权兵卫一向不和,在帝都为了姑娘打架的事经常发生,平日里小打小闹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可是,那天他却要从我嘴里抢肉吃,肉是那么好抢的吗,我一看这小子胆儿太肥了,当时就恼羞成怒,二话不说就拔刀,冲着他就那么随便挥了那么几下,嘿嘿,你猜发生了什么事。”
虎踞嵋继续负手,临窗而望,不理他的话茬儿。
向博虎也不为忤,继续在那里自说自话:“哈,他的裤子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刚刚我那几剑,割掉了他的裤腰带,能不掉下来嘛。幸亏那天他穿着底裤,要不然,那个乐子可就闹大了,哈哈哈……真是太搞笑了。”
“你可能不知道,那王国祯是‘雷子’的宠将,平日里仗着雷千啸给他撑腰,飞扬跋扈要多嚣张有多嚣张。一看自己在美人的面前闹了大笑话,恼羞成怒,就想找回场子,非要跟我较量较量。嘿,我狮子王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岂能跟他一个赳赳武夫一般见识,再者说了,我还要赶着入美人帐享受鱼水之欢呢。就没理他,搂着美人要进去,他王国祯不乐意了,仗着自己人多势众,非要用强。我心说要不把这个狗仗人势的坏东西收拾老实了就别想干其他的,只好答应他的挑战。我就跟他说,在美人面前打打杀杀的很不文雅,见了血也不吉利,不如来个文比如何。结果我这么一说,王国祯那个二货就跳起来了,说打架就打架比什么文采呀——咳,他还以为我要跟他比作诗写文呢,没文化真可怕,想我向二爷这么高雅的人又岂会跟他比那种酸丁迂菜才干得下流勾当……”
这个时候,那临窗而望的虎踞嵋眉毛微微耸了一耸,好像听出了王国祯在故意讽刺他。
向博虎早就看出来了,自己无论说什么,虎踞嵋都不会跟自己一般见识,口气更加孟浪了,继续在那胡吹乱侃,道:“我只好跟他耐心地解释说,这个文比呢,不是比文,而是比试得文雅一些。我虽然都是用刀的,但俩人拿着刀在美人面前对砍多大煞风景呀,不如比试得文雅一些,比如我们可以比一比谁切出来的西瓜片薄,谁雕出来的苹果花好看,谁能把螃蟹肉剔得干净不伤壳等等之类,结果,我话未说完,王国祯就突然出刀,将正在我们头上飞的一只苍蝇的翅膀给削了下来,而苍蝇却丝毫不损。他削完之后得意地看着我,那意思是你看我的刀法够文雅了吧。不过说实话,他的刀法真是不错,在权兵卫中也算是数得着的了,刚刚那一手削苍蝇的手法也算高明,但跟向二爷我比起来还差了那么一点点火候,如果我不拿出点儿看家本领恐怕还真镇不住他。于是,我看准时机也突然拔刀,你猜怎么着,嘿,我把苍蝇的那话儿直接切下来了。”
向博虎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模仿当日的情形,继续道,“那王国祯果然被我的绝世刀法给镇住了,立刻把刀一丢,冲着我就跪,大叫服了服了,为自己刚才的冒失行为表示道歉,为了表示自己悔恨的决心甚至要拜我为干老儿。我心说老子年纪轻轻还没成亲呢收个比我还老的干儿子算是怎么回事,便拒绝。他不死心,又拜又跪说我要是不收他这个干儿子就要切腹自尽,我一看别因为这个闹出人命,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他,哎呀,你不知道把他给感动得呀,非要以身相许不可……我靠,我正儿八经的世家子弟,让你个龟儿子许什么身啊,老子又不是兔相公。他许不了身,于是乎,他就天天想着要报恩,我估摸着他现在到处挑你们的赌场挑你们的妓院卖力地找寻我的下落,就是为了报我这个干老儿的恩,嘿,快看快看快看,他现在去了青霜居了嘿。”
王国祯冲着掌心哈了口气,搓了搓,将劈空刀扛在肩上,望着“青霜居”的酒旗,狠狠地啐了一口。
“进去!”
从刚才开始,闻停远的心就有些慌乱。
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总觉得心神不宁。
王国祯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以刀拄地,双手靠在柄上,看着他,颇为关心地道:“闻兄,有何不妥?”
现在,他对闻停远有种发自骨子里的佩服。
这一路上,如果不是有闻停远帮忙出谋划策,抓人的时候不知道要多费多少周折。起码抓吴继文那个老酸丁就不会这么顺畅。
闻停远觉得胸口有些闷,使劲舒了口气,从栏杆上抓了把雪塞进嘴里,使劲嚼着,沉沉地:“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我们此刻的一举一动正被人监视着。而这个青霜居,就像是一张放了香饵的大网,正从四面张开了口子等着我们往里投呢。”
听他这么一说,王国祯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道:“闻兄你是说,这青霜居是他们事先设好的一张大网,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说着,用刀一下一下戳着地下的积雪,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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