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也真是的!一落凡间就是神仙都不回头呀!”
阿虎站在一家宅院外陪着玩性特大的南宫玄玩闹。
恒生则是站在一旁笑瞧着正坐在天师椅上不愿醒来的袁青黛:“师傅前天下凡收徒,其中就有她,没想到天界一日月,人间便是三年光阴!”
“小孩儿!你爹呢?”阿虎是不信他是袁青黛的儿子,那个会在三年时间生出来个五岁小娃娃。
“我娘亲待我可好了!为什么要爹?”他伶牙俐齿的把话给说死了,谁知晓他是打那儿来的。
撅嘴拿着小树枝照她的脸上打:“师傅!醒醒!”
装睡的袁青黛一睁开眼,慵懒的继续在太师椅上打盹:“莫闹!睡的挺香呢!”
“你睁眼看看我可还怕?”浊念卿不知从何方冒出来,站在她的一侧笑道。
她眉眼毫无过多的震惊,看他时是真的见不到威风八面的真身出来作祟,见着他腰间缠着一絮晶透白玉,定是这玉具有神术,将他是为龙的气息隐匿住。
“仙长!你有何事?”她尴尬的从椅上站起。
“就想问你为何要放弃成仙的资格?”他就未想通,从未见过能笑望天海,毅然决然放弃成为仙的人。
原来是为了这茬,她随即转过身说道:“成仙有什么好!天界不过是牢笼!”
“你未去过天界怎知是牢笼呢?”他笑出声,跟她辨解。
“天界我虽没去过!可凡尘中本就是六根不清净的人待着的,我未断六根,不配称为仙!”
她追求的是自由,不过她现在是为自由打着幌子。
“那你说说为何要净六根?”浊念卿就不信她能揣出大无畏的话语出来。
袁青黛不过是欲望太多,原主的一些真理她也记得很牢:“以前听说那些可让天地倒转的古神,可没有情这字!”
她转过的脸颊布上黄昏时的红霞,仿佛在他的眼前不是个只有像他所见的俗尘女子那般没有灵通之气。
“既说是情!以往天界是必须要断七情六欲才能得道高升,后来改天换月时,天和地也变了,仙也变,人也在变!”
他单手背在后,昂望着天边浮现出的红霞,落日把大地洒上火烧的红。
这就是为什么她所见到的仙和原主见到的仙不同之处。
以前的仙但凡犯了情罪是要遭天谴的,如何什么五花八门练到道行,步进仙道的一星半点都可为仙,更能仙道男女成婚,待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不变模样的天界里许诺终生。
她深叹口气笑着问他:“那仙长也是有佳偶陪伴左右渡过漫长岁月咯?”
阿虎一听她话说的越界了,重重的咳嗽声提醒着她。
“你觉得呢?”浊念卿的微笑从脸颊边渐渐褪去,冷漠僵硬的表情把她给看明白了。
原来他最避讳的话题就在这儿,看他脸色不是很好,袁青黛说错了话,理应避开他的雷区。
后退一步,福身:“仙长若觉得我冒犯了,请海涵!本姑娘不愿成仙也自有我的道理!本是两路人,沧海桑田说不定我都熬不过去!就此话别!”
他眉色稍微舒缓了些,叫停要离去的袁青黛:“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拜我为师,飞升天界修道!你可愿意?”
她的回答还是当初那样,只不过这次她不说,无言表明了心态,拉着南宫玄的手往前头也不回的走。
“师傅!天界好玩吗?”
“不好玩!枯燥无味,连花开了也从来不落叶!一直挂在枝头早晚看乏过去!”
“那还是这里好咯!”
南宫玄在前追赶着夏天新孵化的蝴蝶,她拿着剑跟在后边训斥着毛头儿郎:“南宫玄!蝴蝶不能吃!”
浊念卿垂目皱紧眉头,双眼彷徨的扫视着地面:“枯燥无味!”
他欲言又止的问道:“你唱的那曲子!还记得吗?叫何名?”
“探窗!”她的声音很远,远到如蚊声,近乎快要听不清。
天界:
云雾可当垫脚石踩踏着,一座座辉煌的高殿居落在天际边,里面虽说占地宽宏,可也失去在人间的乐趣,正位挺身的仙人们严肃的没有生息。
归返天界的浊念卿正遇见浩月当空,夜时交替的时候,他穿着素尽的薄衣,提着灯笼进入自己的书阁里,这里是他消磨光影的欢乐地。
一卷卷的书籍早就翻阅到烂角,摆放在足有三层楼那么高的书橱里,天界正是寒凉时,冷风灌进阁中,他冷不丁的打个喷嚏,就是神仙他也有病的时候。
昏暗的小廊道让微弱的烛火点亮,他挑着灯在一格格里寻找着什么,手摸着厚成砖石的典籍,眼眸不放过每寸角落。
终于,他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看见几则书籍压制在灰尘里的书,他放好灯笼,对着书皮吹净灰尘,浮现出的二字让他露出浅浅的笑容来:“探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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