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筵席很丰盛。
贾琏指着一道烧海参,一道炙鹿肉说:“这两道都是大补的,琅兄弟多用些!”
贾琅想想,之前在王熙凤那儿似乎出了不少力,确实需要补补。
当下埋头大快朵颐起来,吃的正香,隐约感觉有一双刀子似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
抬眼去瞧,正是王熙凤。
只见她胸口起伏,眼眶发红,呼吸粗重急促。
贾琅知道她这会气得半死。
莫说是她,换了任何一个,这会也好受不了。
她这半天经历的实在太过荒谬。
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接连在贾琅那儿使了美人计、仙人跳,不成半点便宜没占到,结果被贾琅吃了个精光。
之后,贾琏领着贾琅,说贾琅中午要在她这用饭。
她心里怄了个半死,稍稍迟疑了些,就被贾琏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这会又在饭桌上倒酒布菜,伺候某个龟孙。
却说贾琅放下筷子,笑呵呵向王熙凤道:“嫂子还生我的气呢?怎么老拿眼睛瞪我?”
“你……”王熙凤一时语塞。
那边的贾琏瞧见王熙凤铁青的脸色,登时不爽:“好个泼妇,你做脸子给谁看呢。琅兄弟操持香露买卖也不容易,少给你几瓶就这般,把我的脸也丢光了,真当我好脾气,不敢捶你!”
贾琏这话一出口,王熙凤眼眶就湿了。
贾琅见状持壶给王熙凤倒了一盅酒:“好嫂子,何必生气,是我想的不周到,府里太太小姐这么多人,十瓶确实少了些,回头我再多送些,这杯酒权当给嫂子赔罪!”
贾琅端起面前的酒盅一饮而尽,将空杯举起,看着王熙凤。
赔罪?
喝酒?
王熙凤这会只想把那盅酒泼到贾琅脸上,可她不能。
真泼了贾琏必定发火!
把贾琅强迫她的事说出来?
那样贾琅得不了好,她也没脸活人了!
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还愣着干嘛!”见王熙凤不动,贾琏语气颇为不善道。
王熙凤猛地站起,把酒盅端起,一仰脖喝掉。
“这才对嘛!都是一家子!我之前和琅兄弟商量了,每月往府上送二百瓶香露,这玩意儿比香囊方便多了,太太小姐们都喜欢,多出来的也可送些给京中的老亲故旧,这些将来还不都是你的人情!”
贾琏语气缓和了不少,拉着王熙凤坐下,又道:“咱也不能叫琅兄弟吃亏,我俩已经商量好了,二百瓶香露四百两银子,就走官中的帐!”
酒到半酣,平儿突然挑帘子进来,道:“宝二爷身边的李贵来了,说是宝二爷听说琅大爷到府里,叫他来问问琅大爷一会儿得不得闲,若是有空儿去他那儿一趟。”
贾琏听了哈哈一笑,向贾琅道:“必是因为香露的缘故。”
贾琅向平儿道:“告诉李贵,我吃罢饭就去!”
平儿应了声,转身出去。
贾琏端起酒盅和贾琅砰了一杯,沉思片刻忽道:“琅兄弟还未说亲罢,你如今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哥哥有心与你做个媒,东府尤大嫂子的两个妹子前些日子来投亲,这姐儿俩都生得极为标致,那尤二姐已经许配了人家,尤三姐却未许亲,年龄也有兄弟相仿……”
尤三姐?
虽有些淫奔浪行,却是个烈性的,能为情拔剑自刎的,想来不会差到哪儿去。
讨她做个妾还行。
说到娶妻,却不是良配。
“琏二哥,这三姐儿我也有所耳闻,是个好的,可娶她做妻子不大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
贾琅瞧了瞧一旁的王熙凤,笑说:“嫂子知道,之前我已经和嫂子商定,走她叔叔王大人的路子,捐个实缺的官儿做!”
买官在红楼世界中稀松平常的很,贾琏身上的五品同知便是买的,不过这是虚衔,只图个好看,即无实权,也无俸禄,就这也花了两千两银子。
一个虚衔便这么贵,实缺要花多少银子可想而知。
贾琏不由得对贾琅令眼相看。
原听说他挣了些钱,却没想都有能力买实缺的官做了。
贾琏问:“那香露这么挣钱?”
“京中妓馆数百家,每月卖出去两三千瓶还是容易的。”贾琅说着摆了摆手,凡尔赛道:“都是小钱,不值当什么!”
贾琏眼睛瞪的像铜铃,有些结巴道:“一瓶二两……三……三千瓶……就六千两,一个月啊!”
贾琅道:“琏二哥也不必羡慕我,之前和嫂子谈拿钱入股的事!”
贾琏急道:“谈的如何?”
贾琅叹息了一声,道:“做买卖少不得麻烦,嫂子似乎嫌麻烦,就没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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