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玉烟楼出了个有名的歌姬,倾城绝色,仪态万方。
只可惜从不私下接待客人。
“堂鼓声未满
扰你清梦一晌醒后听戏言
卸妆问铜镜
长调短叹一场落幕各分散
哪个爱我真容颜
……”
这是那位美人最新的曲子,每逢唱到这一句时,台下总泛起一阵波澜,“我啊~”
这容颜,真与不真又有何关系。
台上人目光流转,薄纱下的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随着鼓声一顿,今日的演出落了幕。
楼上角落里,少年抱剑倚着栏杆,看着他唱,看着他退场。
过了好一会儿,换回常服的青衣匆忙奔来,“久等了。”
“没事,走吧。”
所谓的常服,只是不那么扎眼的女装而已,仍是女装。
少年是个有点憨憨的,但是还挺阳光的性格,今天却异常沉默。
路上青衣没有坐进车里,而是和他一起坐在前面赶车的位置,头一回这么坐的青衣,不知为何总有种副驾驶的感觉。
“小砚砚,来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大哥替你排忧解难。”
自从齐砚没事总是去他那儿蹭饭,两人混熟了以后,青衣就赐了他一个爱称——小砚砚。
齐砚赶着车,有些心不在焉。
“青衣大哥,你为什么喜欢穿女装啊?”不自觉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没想到是关于自己,桃花眼中闪过迷茫。“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很少见到大哥这样的人。”
齐砚斟酌着用词,害怕自己的话会给对方带来苦恼。
他想多了。
对于青衣这种人来讲,是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的。只是他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青衣觉得,每日去玉烟楼接他,会不会让少年有些难堪。
毕竟那样的地方,毕竟是他这样的男人。
于是在第二天,齐砚就被自家主子告知,以后不必去玉烟楼了。
果然昨天的话就不该问。
齐砚有些懊恼。
为了避免给他人带来麻烦,准确的说他也不愿意上陌生人的车,青衣没有让云亦初再派人,而是自己雇了马车来回。
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齐砚就坐不住了。
他决定道歉。
提前在宫门口等待着,到了时辰,却没有见到相见的人。
今日怎么这么迟?
又等了一刻钟,齐砚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终于等不住骑马出宫去寻找他。
快马加鞭来到玉烟楼,却被告知人已经走了。
出事了?
青衣下班后上了提前租好的马车,车夫今天换了人。
警惕的打量着陌生的面孔,看上去倒是面善。
“怎么今天忽然换人?”
“他昨日驾车摔着了,就换了我来,客官您放心,我技术也好着呢。”那人一笑,露出板正的一排白牙。
又问了租赁的细节,对方一一回答清楚,青衣这才放了心。
这几日宫里和楼里都有些忙,青衣坐在车里打着盹儿,半梦半醒间,似乎感觉马车停了下来。
“到了?”
伸了个懒腰,青衣掀开车厢帘子,却发现车子停在陌生的小院儿里。
呵呵,摊上事儿了。
“说吧,劫财劫色。”
青衣坐在车厢上,心中却想着脱身的办法。
“客官,不要怪我,我也是受人之托。”那人仍然是憨厚的一笑,雪白的牙齿此刻看起来却有些刺眼。
“那他人呢?”青衣只想见正主。
“在这里。”
破旧的屋内走出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男人,四十岁左右,满脸的横肉泛着油光,让人抗拒。
青衣丝毫没有掩饰心中的厌恶,“大哥,要啥,好商量。”
“要你。”那男人贪婪的靠近他,“我也想看看,这面纱下的真容颜是何模样。”
足尖有些撩拨的抵住男人的胸膛,那人立刻如痴如醉。
青衣却狠狠的踹了下去,跳下车转身就跑。
“给我抓住他!”
那胖子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却不忘叮嘱车夫。
车夫看上去普通,手上竟然有几下子,没等他吩咐就上前去制住了青衣。
手臂被强大的力量拧在身后,青衣痛的抽了口气,不再挣扎。
“小蹄子,给你脸不要,还真当自己贞洁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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