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这样...玄参,你看...”商陆一时有苦说不出,毕竟老前辈也是为了教他剑法才被抢走。
玄参在对面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快去拿回你的剑吧!不然剑就被沉下湖底,捞都捞不起。”老者一手捋着胡子,一手指着湖的方向,乐呵呵地劝说。商陆听闻赶忙跑去。“那钓鱼的老头凶得很!千万别被扔进湖里!”老者在身后大喊。
望着远去的的背影,玄参开口道:“前辈为何不将您的身份告知商陆,他或许比我们任何人都想要了解您。”
“我的身份,知道不知道也无碍,反正他迟早会知道。倒是你,他的父亲可是为你而死,你的身份他可曾知道?”
玄参沉默,想起那段往事,突然伤感。“不曾。”他轻声开口。“如今他父亲的遗物仍在我身上,十多年过去了,我以为自己可以轻松的告诉别人过去的事,但直到我碰巧遇到商陆,那张与陆叔叔相似面容出现在我的面前,过往一幕幕重现脑海,我才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自以为的洒脱。不知道如何开口提及往事。五岁的我已经成为我如今的心魔。”程夕岚抱胸在远处看着,与曾经见过的肆意张扬,满嘴谎话的少年不同,此时背手望天的人不是麒麟山天赋异禀的武学少年,也不是南越皇室皇子萧溟轩,而是一个平凡的野间少年,展露出属于他这般年纪的迷茫与无助。
“人都会面临知其不可为的困境。有的人选择知其不可为而安之若素。若是改变不了,放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是一昧执着,一意孤行,必会毁其心智,劳其筋骨,行弗乱其所为。但有的人选择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坚持不破不立,大破大立。你又是如何选择的呢?”
“我......”玄参犹豫不决,不知如何回答。
“没有人可以替你选择,你必须要清楚自己的本心呐!”竹见青说道。“如今你深处迷雾,还未能见光明,不妨往前走走。你的师父法明和尚,他既然能让你下山,你不必说自己偷偷下山这些话诈老夫,未经他的允许,麒麟山那群光头和尚是绝对不会让你出来的。你既然下山来,便要面对选择。原来你师父没老糊涂,他精着呢!”
玄参站在原地,一句话绕在自己的脑中。清楚自己的本心...
商陆在去的路上一直在念叨着方才所见的剑术。“剑吼西风!”挥舞着手中的棍,他走过的路,野草被他一招“剑吼西风”拦腰斩断。
“这便是原先看到的湖吧?”商陆眺望着,湖面平静,没有一点波澜。因湖面水汽大,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商陆左顾右盼,眯着眼睛仔细瞧,才看到几乎与这湖融为一体的人。那人戴着黑色的斗笠,与相同颜色的蓑衣,全身弓成一只虾子,一根长长的竹竿向外延申,竹竿的长度显得老人的身影更加渺小。
商陆踌躇不前,因为他并不会钓鱼人这般厉害的轻功,凌于湖上。“前辈!”商陆使劲力气喊道。“晚辈唐突,我的佩剑不慎落入湖中,望前辈助我一臂之力,将此剑归还晚辈,必将重重酬谢!”湖中人毫无反应,该不会是个稻草做的假人?商陆猜测。难道是声音太小?这湖面诺大,或许他听不见。商陆不管甚多,作势大喊:“晚辈唐突......”
还没等他说完,腰间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身子拖向湖中。商陆大惊失色,四肢乱蹬,误以为是湖中的水鬼。他大喊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整片湖回响着他的叫声。
觅食的白鹭停下,朝那边伸头好奇地望着。
“怎么了?”竹茹问道。
“似乎是商陆在叫救命!”无为站起来观望。
竹茹指向声音所在的方向,说道:“声音是从这个方向传来的。或许他遇到麻烦了,我们赶快去看看!”
无为按下准备起身的竹茹。“竹茹姑娘不比担心!商陆兄弟可能在玄参和程夕岚身边,他们三人常打闹,多半是玩闹呢!我们继续钓鱼,竹老前辈还等着我们的鱼。”
竹茹坐下,看着水中畅游的鱼儿,有些苦恼。“这些鱼似乎不咬钩。”一听到这番话,无为看向鱼饵,他在这里面动了些手脚,他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幸好竹茹不懂这垂钓之事,才难得不被药神之徒,未来百草堂堂主发现。略微定定神,说道:“许是方才的喊叫声惊着水中的鱼,我们再坚持一会,鱼儿便会咬钩了。”
“是吗?”竹茹说道。
“来来,喝茶。”竹见青说道。
“在下来斟便可。”程夕岚接过茶壶,给玄参与自己倒茶。
“这千层峰山顶有一株茶树,长势甚佳,老夫择其叶做茶,名曰一溪风月,你们尝尝味道如何?”竹见青说道。
“浅尝苦涩,回味甘甜,应为清风月朗,为何取一溪风月的名字?”玄参有感而发。
此时窗外传来一声商陆的喊叫。品茶的三人顿了顿,齐齐看向窗外。
“这呆子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吧?”程夕岚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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