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颂桀神色冷凝,像是染了冰霜的寒月,毫无情绪起伏。
也似乎没听到赵雉的大呼小叫。
九爷歪着头,严肃的看了好一会儿那融合到一起的鲜血,想着白未央的话,苦笑道:“孩子是我的?”
白未央神情自若的问:“嗯,喜当爹,有没有很开心。”
九爷:“有点冲击。”
九爷作为“当事人”,心里清楚他有没有和白未央发生过关系,所以这个状况,他真觉得好笑和冲击,这就是她所说的血型相同的情况吧。
看来她和他,以及小南湛血型相同。
不过封颂桀那么爱白未央,他受到的该不是冲击,是深沉的打击。
白未央扫了一眼封颂桀,发现他不发一语的站在那里,低着头,神色阴鸷。
白未央感觉所有的解释之词都没必要。
说了再多,这个时代又没有DNA鉴定之法,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莫非曾经古代发生的那么多滴血认亲造成了很多冤案,很多女人也无处伸冤。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让她感觉莫名好笑。
如今,自己也栽在了这件事上。
白未央感觉自己和封颂桀的关系,在一夕之间崩坏到了再也难以修复的状况,他完全没有回头,气息很冷很冷,白未央冲他绽开一抹自嘲的笑容,故意吸引着他的目光,道:“目前证据看,小月牙是你和赵姨太生的,小南湛是我和九爷生的,是不是感觉很好笑啊。”
封颂桀回头,目光幽邃:“不好笑。”
“我倒是觉得很好笑。”白未央挤出一丝丝干巴巴的笑容,装出不在意的样子。
封颂桀没作声。
白未央知道有些话单凭嘴巴,此时是很难解释清楚的,她深吸一口气,故作从容不迫,牵起小南湛的手:“小南湛,走了。”
小南湛看看没有挽留的封颂桀,再看看要离开的娘亲,心里莫名的觉得爹妈要分开了,所以略紧张的问:“娘亲,我们去哪儿。”
白未央低头道:“回我们自己的家。”
封颂桀盯着她的背影,一刹那,那种二人渐行渐远的感觉涌上心头,张张嘴,很想叫住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只看到小南湛昂头问白未央:“我们不回封公馆吗?”
“那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她说。
“为什么?”
“因为封颂桀怀疑你的身份,怀疑你不是亲生的,现场目前的证据表明,旁边这位才是你爹。”
“……”
封颂桀目光阴森饱含着愠怒,眼神内几股情绪交织流窜。
九爷要跟上白未央之前,偏头看着封颂桀:“封颂桀,你真不相信她?”
“我……”声音很干涩,后面的字一个都说不出来。
九爷不紧不慢的道:“你自己有没有跟赵雉睡过,你还不知道吗?”这有什么可怀疑的。
封颂桀感觉自己在被数落,眼神很僵的看着九爷,不甘示弱的道。
“我什么都知道,可是徐九,你到底是谁。如果你真的强大到无所不能,会不会是你和她发生过关系,篡改了记忆。会不会我以前和赵雉发生过关系,你知道白未央喜欢我,所以也篡改了我的记忆,可是滴血认亲的结果不会骗人。所以出现孩子是你的情况。至于上次我能用血引术找到小南湛,我想,是你早做了手脚吧。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找不到小南湛!你在等着我主动去找,你想让我给你养孩子!!”
“你怀疑我就算了,怀疑她……封颂桀,你会后悔的。”
九爷第一次表情龟裂,特别后悔将和氏璧给了封颂桀,九爷带着强烈可怕的气场,所以说话语气格外阴冷。
“目前来看,也许我喜当爹了很多年。”
封颂桀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他相信她,可是真受不了那种结果,作为一个男人来说,感觉自己的自尊被践踏了。
白未央听觉非常灵敏,还未走太远,自然将这些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有多痛只有自己清楚,可是在这里,她不能输掉自尊,所以扭头,浅浅的笑道:“九爷,走吧。”
九爷深深地看了一眼封颂桀,没有再说任何话,走向白未央那里。
赵雉眼瞅着白未央和奸夫走人了,脸上的笑容扩大,然后扫见封颂桀,她故作柔弱,抱着他的手臂……打算安慰一番。
白未央远远地看着这一幕。
眼神暗了暗。
小南湛感觉娘亲握着自己的手太用力了,不由得抬头看了她一眼。
“娘亲?”
“嗯?”
“……”
小南湛本来想说,你太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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