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快步走到皇上床边,一见天启皇帝的面色立马大吃了一惊,
只见朱由校面色蜡黄,看起来奄奄一息,躺在自己亲手设计的床上昏迷不醒。
这,这,这才几日不见,怎么竟病成这副模样!魏忠贤知道,皇上拜自己所赐,
长年沉缅于女色,身体极为虚弱,又加上半年前端午节的时候,
皇帝一时心血来潮要玩什么划龙舟,结果船刚划到湖心却忽然狂风大作,天启皇帝和两个小太监被翻到了湖里,
由于三人都不会水,大声拼命呼救,等岸边的人反应过来划船过去捞起皇上时,早就泡了一刻多钟。
据说皇上当时吐出来的水都接了一大盆。由于当时的湖水还比较冰凉,
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加上当时极度恐惧,本就身体孱弱的皇上回到宫中便一病不起,
几个月来一直病病歪歪,朝中的大小事体,一切都交付给了魏忠贤。
魏忠贤也乐得如此,天天料理朝政,也没能顾及皇上的病情,谁知道皇上的病情如今竟然严重到这种地步。
太医细心的为天启皇帝诊脉,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越诊眉头皱的越紧,等他收了回手,
魏忠贤在旁边早就等的焦急的不耐烦,赶紧摆摆手让太医到隔壁房间说话。太医面对这位杀人不眨眼的九千岁,
唯唯诺诺缩着身子,头上虚汗直往下冒,两腿走路时也在微微颤抖。
“情况究竟怎么样?”魏忠贤看刚才太医诊脉时的表情,
就知道皇上的身体非常不容乐观,还是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
太医迫于魏忠贤的YIN威竟然没敢回答,生怕说错一个字脑袋搬家。
魏忠贤上去一把揪住了太医的衣领,压低声音厉声呵斥:“快说,皇上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太医哆哆嗦嗦颤动着嘴唇,艰难吐出了几个字“非常不好。”
魏忠贤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内心还是狠狠颤动了一下,一把推开了吓得不知所措的太医,骂了一声“废物。”
魏忠贤刚要走出门,一名守着寝殿门口的锦衣卫跑上前禀报:“九千岁,皇上醒了。”
魏忠贤赶快又奔回天启皇帝的床边,只见天启皇帝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连忙附在皇帝耳边,轻声呼唤
:“皇上!皇上!”天启皇帝一看是自己最宠信的大臣,心甚宽慰,用力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口中喃喃道:
“爱卿,幸好有你在,朕就放心了,朕的五弟呢,信王怎么不来看朕.....”
魏忠贤恭恭敬敬在天启皇帝耳边轻声劝慰:
“皇上,信王千岁会来探视陛下的。请皇上好好安歇。”
天启皇帝缓缓点了点头,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魏忠贤安顿好天启皇帝,快步走出寝宫,来到侧殿。只见太医正惶恐不安地等坐在那里。
魏忠贤一进殿门,便威严地逼视太医,道:
“皇后正在西大殿等着,等下过去你知道该怎么禀报吗?”
太医腿一抖,连忙跪伏在地:
“启禀魏公公,天命难违,皇上纯阳耗尽,大限将至,无力回天……”
“胡扯八道!”魏忠贤狠狠抽了太医一个耳光,“看你是活够了,如果让皇后知道实情,你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太医终于明白了魏忠贤的真实意思,赶紧连声应答:“卑职知道!知道!”
正在这时,太监杜勋来报:“禀报魏公公,客奶奶、兵部崔尚书、宁国公魏良卿前来探望皇上,进奉太和保圣汤。”
此时的大明兵部尚书叫崔呈秀,是魏忠贤一手提拔起来的干儿子,而那位被称做奉圣大人的客奶奶,
就是皇帝的奶妈,与魏忠贤搞到一起又被皇帝亲自恩准和魏“对食”的客巴巴,
这是一个能让皇上言听计从的人物。
魏忠贤放走了太医,领着崔呈秀和客巴巴走向皇上的寝宫,
侄子魏良卿这时也手捧银盘,迈着官步,登上台阶,银盘上面放着一只铮铮闪亮的银瓶。
几人步入殿内,先是跪倒在天启皇帝床前,连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没有回应,几人对视一眼默默站起身,魏良卿双手端举银盘,款款说道:
“微臣遍访道庵寺庙,广收保圣秘方,求得太和保圣汤进奉陛下,祝圣上早日康复,龙体万安!”
说着递上用丝帛写着太和保圣汤的方单。
“贤侄的衷心天地可鉴!”魏忠贤高兴地赞许了一声,接过丝帛看了一眼,
“有劳崔尚书审阅吧。”不是他自己不看,而是魏忠贤斗大的字不认识一个,
现在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抱着试试看的想法。
崔呈秀知道这是一个表忠心的机会,药方本来就是魏良卿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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