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狐冲,到底是令狐冲。
他深吸一口气,很快就将心中的尴尬抛之脑后,在仪琳的搀扶下来到徐鹏举不远处,拱手谢道:“令狐冲见过这位公子,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若非公子出手相助,恐怕今日令狐冲和这位恒山派的仪琳小师妹,都得丧命于此了。”
小尼姑仪琳见此,也是急忙道:“仪琳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公子大恩仪琳无以为报,以后一定会为公子念经祈福,祈求佛祖保佑公子这一生,平平安安,健康长寿。”
“不过是些小事罢了,二位无需放在心上。”
徐鹏举笑吟吟的看着令狐冲和仪琳摆摆手,表示无需将这事放在心上。
老实说,他对令狐冲此人是非常不喜的。
但是你又不得不承认,令狐冲是一个非常适合当朋友的人。
因为他是有事真的上,也重承诺,只要答应了,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完成。
如此一来,你若是站在华山派和岳不群的角度上去看,谈责任将感情。
令狐冲显然是不合格的。
但是,你若站在一个普通朋友的角度上去想,那令狐冲绝对是非常讨喜的。
说白了。
他就是一个纯粹的江湖人,只不过终其一生也没有看透什么是江湖罢了。
“还请公子留下名号,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令狐冲的地方,大可让人前往华山派,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不违背良心。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我令狐冲绝不皱一下眉头。”
令狐冲郑重说道。
这对徐鹏举来说,或许只是一件小事,但是对令狐冲本人来说,却是真正的救命之恩。
如此救命之恩,又岂能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揭过?
“令狐兄客气了,我名徐鹏举,来自南京魏国公府,先前令狐兄纵论天下群豪的英姿,我是极佩服的,区区小事,又算的了什么。”
徐鹏举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身份名字讲了出来。
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以后还真有可能会有用得着令狐冲的时候。
当然,这个“时候”可不是现在,而是习得了独孤九剑的令狐冲。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也不求令狐冲能帮他杀一个大宗师什么,宰几个江南世家的宗师和小宗师,还是有极大可能的。
只是说几句话惠而不实的好话,稍微结交一下,未来就能获得这么一个打手。
徐鹏举干嘛要拒绝?
听到徐鹏举自报家门,无论是令狐冲,还是二楼中侧耳聆听的其他人,全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尽管他们早就猜到了徐鹏举来历不凡,却怎么都没想到会这般的不凡。
南京魏国公府,且有两名武道高手随身保护。
徐鹏举的身份瞬间就呼之欲出。
那就是当今大明魏国公世子啊!
尤其是,在这个综武大明世界,“大明魏国公”五个字,代表的可不仅仅是大明皇室之下的最顶级权贵家族,更是世代执掌南京城外的二十万驻军,为大明朝廷镇守江南。
除此之外,大明魏国公府对江湖人来说,也是一个禁忌,只听名字就能让很多江湖宗门退避三舍,不敢招惹。
盖因,一百五十年前,大明立国之初,便有魏国公徐达对外横击元蒙,对内马踏江湖。
三千武骑镇压天下二十载,伐宗灭门,压的整个大明江湖都喘不过气来。
久而久之,大明魏国公府,也就成为了江湖禁忌,很少再有人谈及。
同样的,因为靖难之役原因,南京魏国公府在大明朝堂上也变得尴尬起来,被朝堂众人排斥在了京师之外,永镇南京。
因此,当徐鹏举自报家门后,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纷纷收回目光不敢多看。
尤其是田伯光。
他在知晓了徐鹏举身份后,更是冷汗淋漓,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道:“田某自问二十年来,从未入过南京半步,不知可是有何处得罪了魏国公府!”
“呵,似尔等为非作歹的淫(12)贼,人人得而诛之,又哪有那么多理由!”
张坛冷笑,一步步的朝着田伯光走去,丝毫不担心他能逃离。
“啊!”
田伯光双目赤红一片,只觉得好似下一刻就要被压迫的粉身碎骨一般,心脏剧烈跳动起来,终于按耐不住,咆哮一声暴起!
他脚下用力一踏,地上厚厚的松木楼板就猛地倒翻起来,向着张坛呼啸而去,随后身体猛地向前一踏,手中单刀挥舞出大片刀光,快若飞沙走石,狂风卷地,一刀快过一刀的朝张坛笼罩而下!
见识过张坛鬼魅一样的身法,他很清楚,自己根本就难以在眼前这人面前逃脱,只能放手一搏!
人被逼得急了,自然也就能爆发出所有的潜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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