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县里就传开了大启六皇子已经到了荆州府城的消息。
县令和知府早早就在府城那儿候着了。
候着这个早就来到荆州已半月有余的大启皇子。
县令肯定是知道的,否则不会连给儿子买的玉佩都送出去。
不知道他迎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感想。
不过这位大启皇子住进府衙后,不是访民察官,第一时间却是召见纪洇。
所有人都觉得奇怪的同时,也说纪洇运气好,竟然能得皇子的青睐。
官差来县里传唤的时候。
只有纪洇知道,这不是青睐,是找她麻烦。
这位大启六皇子此刻正侧躺在贵妃榻上,单手支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下面跪着的纪洇。
像奸计得逞的狐狸。
一身轻薄光滑的靛蓝衣衫,贴在他身上,能够清晰地看到身体柔软无骨的线条,腰间还佩戴一块成色极佳的羊脂玉佩。
之前县令夫人选的玉佩跟这块玉对比起来,瞬间黯然失色,像劣质的次品。
不再用那玉佩掩饰身份,估计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了哪里。
两个婢女跪在榻下,一个持着团扇轻轻扇着去暑,另一个给他捶腿。
“纪掌柜怎么不说话?之前不是挺能说吗?”萧宫钰故意道。
“殿下想让草民说什么?草民定当知无不言。”纪洇声音平静。
是怒骂他毒杀马二小姐试图嫁祸于她?
或是让人砸了她的铺子?
萧宫钰被噎了一下。
下面的女子虽然低头跪着,脊背依然挺直,不见一丝狼狈与卑微。
萧宫钰睨着她,哼了一声,命令道,“抬头。”
纪洇抬起头,面容淡漠,目光平静。
萧宫钰心里又不舒服了,他讨厌纪洇这副模样,就像他此刻身份尊贵,纪洇看待他的眼神也和第一次见到他时没有一点区别。
有一种不被在意的感觉。
这时有婢女进来,说浴池的水已经备好。
纪洇松了口气,去沐浴了总该能放过她了吧。
然后就听见萧宫钰丢了一句话。
“过来,伺候本殿下沐浴。”
命令的语气,又带着矜傲。
纪洇有些僵硬。
见她面露尴尬,萧宫钰心里才舒坦了些。
“还不过来,等本殿下请你?”萧宫钰走到屏风那儿了,见纪洇还在那跪着不动。
“草民微贱,恐污了殿下。”纪洇解释。
“本殿下不嫌弃,过来。”
纪洇:“……”
浴池冒着热气,凝成了白雾,呼吸间都是花瓣和水汽的味道。
池子里还有两个娇柔貌美的女子候着。
萧宫钰站在池边,张开双臂,让婢女褪去衣物。Www.XSZWω8.ΝΕt
“本殿下在宫中都有侍女陪浴,只是路上多有不便,来荆州时只带了两个,今儿便让纪掌柜凑个数吧。”
满满的恶意。
纪洇皱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让她搓背?
正想着,突然有两个婢女过来扒她身上的衣服。
萧宫钰进了池子,趴在池边,圆润皙白的肩膀裸露着,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身后池子里的女子已经游了过来,一左一右围着萧宫钰,熟练地抚弄着他。
萧宫钰的眼神顿时染上了情欲,不由自主地咬着指甲,直勾勾地盯着纪洇。
纪洇这才明白他浴的意思,顿时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位六皇子瞧着也不过十四五岁,在纪洇眼里也不过是个孩子,竟这般放浪……
此刻她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她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两个婢女,面容冷淡地整理着衣服。
“你想干什么?违抗本殿下的命令?”萧宫钰的语气变得不悦。
整理完衣服,纪洇跪了下来,淡淡道:“恕难从命,若殿下生气,便杀了草民泄愤也使得。”
若这般折辱她。
倒不如死了。
她不过只想安静地做做生意养活自己和伙计罢了。
可这位六皇子一来,只因为自己拒绝了他无理的要求就害了一条人命。
仗着自己的身份,肆意妄为,害死了人,却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就算她今天死了,也只会被说成不识抬举,得罪了皇子。
该死。
她恶心死这个强权的世界了。
现在所拥有的,和未来可能会拥有的,不管是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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