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方,你在惧怕着什么?你又在犹豫什么?”
如同时光隧道一般深邃的黑洞,回荡着这个让人颤抖的回音。
莫一方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洞穴的面前,他却能够窥视到这洞穴之中那七彩的光芒。
七彩的光芒之外,似乎隐藏着巨大的威胁,让他止步不前,惊恐不已。
为什么又是这个梦。
这个梦,不是毁灭,而是新生。一个关于全人类新生的梦。
“一个时代的开启代表着一个另一个时代的终结。”
刻画在时空隧道上的这句话,依旧历历在目。
“洞察了永恒,你就是神灵!永恒,就在这里!来吧,进入永恒,我就告诉你真相!”
透过这幽深的黑洞,莫一方似乎看到了血海深渊,看到了天灾**,看到了无边的罪恶和死亡。
可那个魔鬼一样的声音依旧回响,引诱着莫一方一步步走向这时空的深渊。就仿佛靡菲斯特跟浮士德的交易一般,得到真相的代价就是出卖自己的灵魂。
离开了现实,莫一方还是真正的莫一方吗。
“莫一方,你在惧怕着什么?你又在犹豫什么?”
“啊!”
在莫一方的呐喊声中,整个梦境破碎。
惊魂未定的莫一方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呆呆地看着“滴滴”作响的闹钟。
“晦气!”
莫一方坐在床上,久久不愿起身。
爸爸妈妈都是工作狂人,早早去上班了,现在桌子上一定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饭和叠的整整齐齐的校服。
父母的生活总是如机器一般精准和忙碌。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和对金钱、稳定的生活的追求,让他们对生活中的变化有一种本能的恐惧。
每一个变化都意味着生活机器内部零件的损坏而导致整架机器的紊乱。
莫一方曾多么鄙视父母的这种平庸的生活方式,多么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够放下工作来陪一陪自己。他需要的是家的温暖,如果没有亲情,住的房子即使是金子做得,也会让他感到无比的寒冷。
但这些不过是梦想罢了。
心理老师说,人认清了真相,领悟了无常,就不会再有梦想。
对于父母亲情的梦想破灭,他只能通过胡思乱想来麻痹自己,以白日梦作为医治心灵空虚的灵药,最终只能让自己的愿望千疮百孔,更加受伤。
穿上校服,去洗手间胡乱地洗把脸,莫一方抓起一个温热的面包,跟家政的阿姨打了个招呼,边啃着边向学校跑去。
“哎!这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这么不知道关心自己呢!”
身后又传来家政吴阿姨的唠叨声,让莫一方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啊!”
柔媚的尖叫声蓦地平地而起,吓得莫一方一个激灵。玩了十多年足球练就的好身体和躲避意识让他在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下快速转动身体,玩了一个漂亮的带球过人的动作。
在过人的那一刻,一缕馨香钻入鼻子,一个闪亮的白天鹅吊坠在初升的朝阳下,灼灼发光,耀人心神。
莫一方看都不用看就确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高二的小师妹白可斐,心中顿时后悔莫及,竟然浪费了这么好的一个跟校花亲近的机会。
“莫一方,你是有意的是吧!快给可斐道歉!”
戴剑平侧身挤到莫一方的身前,张开臂膀守护在花容失色的白可斐身前。
白可斐双手握着手机抱在胸前,天鹅吊坠在发育美好的胸口上下起伏,精致如瓷娃娃一般的面孔上露出一丝丝的惊恐和不安,楚楚可怜。
在场的男生大多数用愤恨不平的眼神看着莫一方,恨不得跑上来海扁他一顿,以证明自己是一个真正的拥有气概的大男子。
可是有“笑面无常”之称的学生会副主席戴剑平在,有这个想法的男同学们都望而却步,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不夺人之美的最深层涵义。
莫一方对戴剑平直接无视,对着白可斐挥挥手,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可斐,下次走路别玩手机了,小心撞着帅哥!”
说完,啃着面包,向教室跑去,对戴剑平直接无视。
别人怕戴剑平,但莫一方不怕。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衰样!”戴剑平对着莫一方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
莫一方的耳尖,听到了对方的辱骂,当下转过头回敬道,“随地大小便可不是君子所谓,可惜你尿的太少了,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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