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本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分离的朋友,失踪的踪迹,竟然再次在大洋彼岸相聚。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似乎正应了梦灵的理论,人有了共同的追求,共同的梦想,就会向梦想的那个强大的磁场奔跑。
在奔跑的过程中,自身的梦灵同样会产生着巨大的磁场,将天南海北,性格各异的人收拢在一块。
大数据时代,六度分割理论,随便两个人之间的联系,只有六个人的距离。
夜沉白、阮梦娇、白可斐、莫一方、胡猛飙、戴剑平,他们六个人之间又间隔着谁?
车在33号公路上疾驰,格外地平稳。
发动机的轰鸣声,显得更加的孤寂和安静。
莫一方累了,酒太烈,又经过几天的奔波和胡思乱想,最终还是没能撑到拉斯维加斯,顶着朝阳,坐在阮梦娇的身边睡下了。
梦中,他迷迷糊糊地看到了阮梦娇,那个曾经活泼可爱,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边的小女孩。
“哥哥,哥哥,快帮帮那只猫咪!”
“哥哥,快来,小燕子掉地上了,好可怜。”
“哥哥,你不乖,欺负小狗!”
善良的阮梦娇,告诉莫一方,她喜欢美国,那里充满了爱,充满了人性。
她希望长大后能够到美国当一名环保主义者,关爱地球,救助动物。
就这样连一只苍蝇都不肯打死,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杀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举枪刺杀源樱佘。
两年前,阮梦娇无意中发现一张从美国寄来的支票。
没有署名。
再三的追问下,母亲才告诉阮梦娇,她的亲身父亲是日本人。现在在美国。
阮梦娇如遭雷击。
从小大到,最缺失的就是父爱。母亲生活在屈辱和抱怨中,经常带男人回家过夜。
阮梦娇跟着母亲,受尽了周围人的白眼和冷嘲热讽。
她恨透了自己的母亲,总希望有一天能够扑进父亲的怀中,享受父爱。能够跟父亲生活在一起,是她最大的梦想。
现在找到了父亲,她自然不会放手,更要圆一个美丽的美国梦。
正处于叛逆期的阮梦娇,瞒着母亲。以旅游的名义进入了美国,又在中途下车,逃离了旅行团的视野,独自在美国游荡。
历经千难万苦,在拉斯维加斯,阮梦娇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父亲,加藤建野。
见到父亲之后,一腔的兴奋,顿时化为无尽的寒冰。
父亲不仅不待见她。反而当着阮梦娇的面,在电话中呵斥母亲,没有看管好自己的女儿。
电话的另一头,只有母亲哀怜声和哭泣声。
阮梦娇心碎了。
伤心至极。她便离开了拉斯维加斯。
举目无亲,无依无靠。
美国并非遍地黄金,并非理想国度。
歧视、犯罪、欺诈,让阮梦娇吃尽了苦头。
弱者。在这个如狼似虎的社会中,没有生存的空间。
幸运的是,她遇到了艾薇儿。现在的老板,引导她成为一名异国舞者,这才过上了稳定的生活。
异国舞者,这个工作虽然不体面,但至少有尊严。
艾薇儿告诉她,在沙漠中,自己才是最大的依靠。
两年,阮梦娇变成了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想的就是有一天,要为自己、为母亲报仇,向那个冷血无情、抛妻弃子的胖子父子讨回公道。
在德鲁小镇,失魂落魄的麦克,第一看到了阮梦娇跳的孔雀舞,顿时惊为天人,便成了她的座上客。
缺失父爱,是阮梦娇最大的软肋,麦克的爱怜和关心,让她感动不已。
两人就这样在干瘪的沙漠中恋爱的,爱的死去活来。
在艾薇儿命令阮梦娇刺杀源樱佘的时候,阮梦娇犹豫了,首先想到的是麦克。
麦克脚步姗姗,终于还是来迟了一步。
阮梦娇举起手?枪的时刻,莫一方似乎看到了,在她的背后,浮现着一个胖子的身影。
油光光的大脑袋,带着狞笑。手中捏着木偶的绳索,操控着阮梦娇的双手。
枪声响起,葬送了阮梦娇最安稳的梦。
“呼!”莫一方喘着粗气从座位上做起来,那个梦让他有些心悸。
因为这不仅仅是梦,更是阮梦娇内心深藏的记忆。
身后,阮梦娇似乎在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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