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沉浸在画作中的科尔惊醒,他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拍拍妹妹的肩旁,如同一阵风一般跑出了房间。
梦灵强大,接受地球传来的信息就越多。
就如同配备了高频CPU和大容量DDR内存的智能电脑一般,能够接收和处理更多的信息。
只不过这幅画面上的信息,并非来自地球的某个信号,而是来自莫一方的大脑。
莫一方,这个亚裔男子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他才是伊莱莎失眠的罪魁祸首。
这个看似有些羞涩,有些怯懦的中国人,有着十分奇特的梦灵,竟然能够避过自己的探知,偷袭到自己。
他的内心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着年轻、好奇的伊莱莎。
这种力量,似乎来自一个故事,一个凄美的故事。
在莫一方用身体护住自己的那一瞬间,伊莱莎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转瞬消失。
梦灵完全被打开,伊莱莎的梦破如入无人之境,在莫一方的梦灵中游荡,似乎触及到了莫一方心灵的最深处。
那里的画面太过凄美,伊莱莎有些不敢看,等她要仔细品味的时候,莫一方却苏醒过来,一股强大的梦灵力量将她的梦破弹出,再也没有机会去探查。
这个凄美的画面一直留在伊莱莎的脑海中,经久不散,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天鹅之湖,只是画面太模糊,她看不清画面的真相。
借助强大的绘图软件,伊莱莎将这个画面定格在智能手机之上。
她太想再见一次这个画面。
“莫一方!”她轻启朱唇,念叨着这个名字,虽然生硬的发音将这三个字全部读成了一声,但停在耳朵里如同天籁。
焦躁不安地坐在床沿上,床单已经被扭成了麻花。
伊莱莎一遍遍探出头去,看着嘈杂的走廊,直到科尔抱着枪冲出军营。
这短短的三分钟,在伊莱莎看来,却如同经过了一世那么长。
见着哥哥跑远的身影,伊莱莎猛地站起身来,胡乱抓起一件大衣,向住宅伸出的审讯室跑去。
她早已将科尔的警告甩在了脑后。
头顶的灯光有些昏暗,周围的空间不大。
汗臭味、体臭味、血腥味、铁锈味、药水味夹杂在一块,充斥着整个房间,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干!”
莫一方甩了甩晕沉沉的脑袋,清醒了过来。
猛地发现自己正坐在铁椅子上,双手被人用手铐反锁。
脸有些发胀,依旧火辣辣地疼痛。眼皮上沾满了雪茄,有些睁不开。
昏暗的光线沿着睫毛钻进眼球,才让他模糊地看到被吊起的麦克,还有周围挂满沾血刑具的墙壁。
那个该死的金发小子拷问自己很长时间了,娘娘腔一般的家伙,拷问的手段却有军人狂暴的作风。
大兵麦克正赤膊,被掉在天棚之上,上身青紫,显然挨揍更多。
“我们会死吗?”
莫一方几乎是带着哭腔。金发小子问都不问,就将自己定位为间谍。
听说对方在演习中死了人,这罪可不小啊。美国虽然没有死刑,但不保军队不会泄愤杀人。
虐俘丑闻并非没有。
“你怕死吗?”麦克对着莫一方微微一笑,他感到这个中国小子有些可爱。
“当然怕,难道你不怕?”莫一方承认地很干脆,他现在后悔的要命。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挨了两拳就装死,害的金发小子对自己爱理不理,现在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我?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早已习以为常了。生死,不过是灵魂存在的一种状态罢了。我不怕死,但是怕死得不值。”
麦克闭上眼睛,嘴做了一个吸烟的动作,在意念中自我陶醉。
“怕死的不值?值不值都是死,有什么区别吗?别给我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之类的大道理。那是对别人的价值,不是对自己的。”莫一方有些自我解嘲,经历了鬼水湖那一段,他格外珍惜自己的生命,也许正是麦克所说的怕死的不值吧。
“放心,那金毛小子不会杀我们的。他虽然愤怒,但还有理智。他很清楚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揍你一顿出出气,也就结了。过两天也就放你出去。”麦克有些苦笑,“至于我,我真的杀过陆军的人,恐怕没那么简单。”
“屁股牙膏的,感情是你连累了我。”莫一方激动地差点跳起来,但是冰冷的手铐差点勒断了他的手腕,这才让他冷静了下来。
“呵呵,明明是你连累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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