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智能设备轻轻地震动,霍华德不得不靠在一棵约书亚树旁,打开了通讯器。
是一个紧急视频电话的申请,申请人正是远在青岛的艾因斯。
霍华德向学院内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危险,长叹一口气打开了通讯器,满头白发的艾因斯的投影出现在手腕上。
“你这老货要害死我吗?”见了面,霍华德劈头盖脸地数落艾因斯一顿,但话语间仍浮现出老友间的亲昵。
“狗屁,蟑螂会死吗?要不怎么叫打不死的小强呢?”设备的另一端,艾因斯整理着整齐的胡子,一脸坏笑。
“说吧,什么事,我忙着呢!”懒得跟艾因斯开玩笑,霍华德开门见山。
“学院遇袭的事,我很遗憾,你要节哀,相信伊甸园和安德鲁的能力。”
“如果只是来安慰我的,大可不必,我要挂断了。”霍华德有些不耐烦,直接打断了艾因斯的话。
“还是老脾气,呵呵。我有个组员,叫莫一方,现在可能在学院之内,可能的话务必把他救出来。”
“莫一方?我怎么不记得学院有这个学员?”霍华德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一个学生的相貌来。
“刚刚乘汽车进去的,你不会没发现吧!”艾因斯表情夸张,看着霍华德如同看着一只打盹的老虎。
“不可能,有汽车进入学院,我不可能发现不了!”
“我不是开玩笑。”艾因斯正色,他看出霍华德不是在开玩笑,如果连这只老蟑螂都打盹,那么莫一方所乘的那辆车可是有绝对的问题。“这孩子的父亲叫莫枫,母亲叫方香,你自己看着办。”
“什么,他是莫和方的孩子?难道刚才的枪声···”霍华德不敢往下想,赶紧向学院张望,希望能够发现莫一方的蛛丝马迹。
“什么枪声···”听着霍华德的颤声,艾因斯也着急,脸部扭曲,双手抓向了蓬松的白发。
“哦,没什么,有情况,我先下了。”
“你,···”
艾因斯有些气急败坏,但却也无可奈何。
霍华德关掉了通讯器,右手在身前画了一个十字,暗暗祈祷,“莫一方啊,莫一方,你可千万别出事。”
莫一方坐在补给箱上,喝着小酒看着依旧喋喋不休的麦克,心中泛起了阵阵无奈和苦楚。
“我也曾有过梦想,保卫和平,守卫正义,正是因为这个梦想我加入了海军陆战队,成为一名军人,跟海军陆战队共享荣耀。”
“在我第一次上战场,就杀了人,杀了一个残疾的少年,那时我发现战争之中剥夺一个人的生命是一件多么普通的事情,却又是多么平常的一件事情。”
“但我并没有意识到,掌握着生杀大权已经让我的灵魂滑落到地狱的边缘。为了胜利而杀戮,不是我梦想的初衷。”
大兵麦克有些哽咽了,握枪的手缓缓松动。
“即使在梦里,也是战火纷飞,枪炮声急,我无法在安静中入眠。只有抱着枪,伴着队友,才能够熟睡。做一个甜蜜的梦,是最大的奢望。”
这货得了战争综合征,想来也挺可怜的,也怪不得美国大兵中搞基的那么多。莫一方暗暗想,不过现在不是乱说话的时候。
“我反抗过、沉·沦过,可都失败了,似乎只有战斗才能够安慰自己迷离的灵魂,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对生命的漠视和麻木。我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罪恶的一面。在终极的梦想之前,在真正的正义之前,我是一个逃兵,是一个懦夫,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遇到了你,麻木的神经再次跳动,黑暗的世界如同被浇上汽油的柴堆点亮,熊熊的大火在体内燃烧,驱逐着黑暗的无助和绝望的冰冷。”
“你们中国人是不是身上都有魔力啊,当初救你只是为了完成上级交的任务,可现在,深藏于内心的那份善良和梦想被触动,重新被挖掘出来,我感觉很幸福,很满足。”
麦克竟然如同一个孩子般垂泣,听得莫一方全身起鸡皮疙瘩,不知道这家伙能够絮叨到什么时候。
好在事态已经被控制,无需为生命担忧。
“什么,你也遇到过中国人?是谁?长什么样?”听到有中国人,莫一方有些担心也有些焦虑。
当晚,他和夜沉白一块喝酒,醒来就被装上了集装箱,也不知道那个忧郁的家伙怎样了。
这家伙如果跟自己一样被塞进集装箱,绝对过不了黑暗寂寞这一关。
“她叫白可斐,一个女孩,天鹅舞跳的很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说到白可斐,麦克又想到了杰特,自己的搭档,好哥们,竟然在揍了自己一顿之后跟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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