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智多星吴用的话,晁盖忍不住神色激动道:
“如此说来,那马陵泊却是个不差水泊梁山的绝佳去处啊!
只是那里既然早被摘星手任辉和白衣玉郎江伟占下,那两筹好汉和吴学究又交情匪浅!
我等若再去夺占,怕是有些不妥吧!”
“不瞒天王哥哥说!”
吴用听了,不禁摇头笑道:
“当日小生去马陵泊,替那摘星手任辉看风水时!
除了与他指点山寨里的一些防御关卡,陷阱布置,还与他留下了一段揭语!”
“嗯?不知学究又是如何糊弄的那厮?快且说来俺听听!”晁盖笑道。
吴用摇着破鹅毛扇,先装腔作势的拿捏一番后,这才轻咳一声,念道:
“好汉三十六,聚义属马陵!
天魁唤天王,天罡称摘星!
七十二地煞,人人最英雄!
盛名传寰宇,自此气运通!……”
晁盖听了,忍不住又兀自沉吟了一遍,遂后笑道:
“学究这口铁嘴揭语,倒教晁某听了都意气风发不已!
想来那摘星手任辉和白衣玉郎江伟,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吧!”
吴用故作谦虚的拱手笑道:“说起来,不怕天王哥哥见笑!
那时小生前去马陵泊,路途遥远不说,又走遍他那山行地势,替任辉那厮寻龙分金、点拨风水!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孰料待一切事毕后,那厮却仅仅拿了三十两纹银,当做酬谢!
想小生风餐露宿,从东溪村到得马陵泊,没有千里路亦有数百里!
区区纹银,怕连来回路费都不够!
俺心里生怒时便想到,若是唤作天王哥哥做了任辉那厮的位置,焉能恁般抠搜小气?
正因如此,俺这才与那厮留了段揭语!
一来能为我与哥哥日后留个后路去处;二则让摘星手任辉和白衣玉郎心里犹疑,不知所谓!
好教他等知晓小生的厉害!
不想那时偶然信手为之的一招闲棋,今日就用上啦!”
“哈哈哈哈!……”晁盖大笑道:
“还是学究运筹帷幄,深谋远虑,果真不枉了你那智多星的名号呐!”
说道此处,晁盖两眼一眯,缓缓道:
“既有此等便利,这马陵泊却是最合你我兄弟安身立命之所!
不过在去马陵泊之前,我等还须依着学究的中策,先联络阮氏三雄!
只要他等肯与咱们义结同心,不怕戮杀不了那白衣秀士王伦!
到时候,我等既能占下梁山,亦可把马陵泊当做分寨!
如此两下里呼应,再聚齐无数好汉入伙儿聚义,何愁大事不成?”
听闻此言,吴用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钦佩,拱手笑道:
“小生仅仅替天王稍稍出谋划策,不想天王竟能想得这般遥远!
哥哥果真雄才大略,实教小生佩服不已啊!”
“哈哈哈哈!哪里哪里?学究谬赞啦!”晁盖大笑道。
二人就这般互相恭维了一顿,这才定下计议!
决定先去水泊寻阮氏三雄,若能拉拢三兄弟一起,伺机杀翻王伦,成功占下梁山泊最好!
要是事不可为,二人便再转路去马陵泊,拉拢那摘星手任辉和白衣玉郎江伟,以做日后栖身之所!
次日一早,二人收拾妥当后,就往水泊方向而来!
刚出庄子,忽见一队人马呼啦啦的拥簇而来!
为首一将身长七尺五寸,紫棠色面皮,颌下有一部扇圈胡须!
身穿皂官袍,跨骑一起黄骠马,手中横执一杆长柄朴刀!
远远的,这将望见晁盖、吴用二人,便生若雷鸣一般招呼道:
“保正,学究,这是打算去往何处呐?”
看清来人模样,晁盖和吴用对视一眼,遂后抱拳笑道:
“俺当是谁呢,原来竟是雷都头!
都头不在郓城享福,怎地有闲暇来俺庄子啦?”
原来那将不是别人,却是那郓城县的马步都头,插翅虎雷横!
听得晁盖来问,雷横也拱手笑道:
“俺奉知县相公之令,去往西溪村,缉拿夜踹王寡妇家门的嫌犯!
正好路过此处!
便想着去保正家里讨杯酒水解解渴,顺便再尝尝保正家的野生黄山羊!
看来是俺来得不巧呀!
保正和吴学究这大包小裹的带着,身上又是铜链又是朴刀的,莫不是打算要出门远行?”
不待晁盖搭话,旁边的吴用便笑道:
“按理来说,雷都头难得来我东溪村一趟,小生和保正当杀猪宰羊,好生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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