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袋里的资料寥寥无几就只有三个人的笔录,前两份的询问笔录一个是嫌疑人的妻子,还有一个目击证人,两个人的回答含糊不清,证词也像极了练了很久的台词
警方几乎没问几个问题,两个人就提供了所有知道的线索,思路清稀,条条有理,有理有据,却没有任何感情,很显然这两人是托。程以沫淡淡的扫了眼他们的名字
第三份也是最后一份是报案的,仅看了前三个问题,程以沫嘴角自然上扬的孤度便全然消失了,心脏周围像是围绕了一根绳,直缠心脏越缠越紧,从一开始的隐隐作痛,到后来的难以呼吸
当看到最后一个问题时,傅寒延正拿好了档案来找他。程以沫低着头看不见神情,但拿资料的手肉眼可见的颤动着,程以沫似乎听到了脚步声,理了理资料想塞回档案袋,尝试了几次也没能把资料放回去。一只手拿过他的资料,不抬头程以沫也知道是谁,想扯出个微笑却发现自己的嘴角沉的怎么抬也抬不起,他揉了揉自己前面的碎发使其遮盖在眼前头微低与傅寒延擦肩而过。一句“谢谢傅副队啦,我去趟物证室”从傅寒延身后响起,虽然程以沫尽力压下了自己颤抖的声音,但全然没了平日里散漫的语气
傅寒延回头看了一眼程以沫,收回视线看向程以沫拿的档案袋
案件很简单就是一名男子喝醉了酒,强女干了一个女孩,又借着酒精把女孩拖到自己卖肉的店铺将其杀害。酒醒后看见女孩残缺不齐的尸体,扔下刀害怕的跑回家。第二天嫌疑人就因受不住折磨自杀了。这个案件看上去极为普通,唯一一点就是受害人的死相极为凄惨
案件从头到尾看上去毫无问题,但如果仔细去想,又漏洞百出。受害人的名字让傅寒延皱了皱眉,江依蕾,江顾星的宝贝女儿,江以沫同父异母的妹妹
关上档案室的门,程以沫一手紧抓在门柄上,全身靠在门上,垂着头。刚好徐笛磊经过
“程顾问?”
“嗯?”程以沫微笑着抬起头,声音与平日里几乎无差,刚想开门的傅寒延听到了程以沫的声音缩回了手,靠在门旁,打算等人走后在开门,门口传来小徐的声音
“陈顾问你……嘴唇出血了”程以沫伸手碰碰,一滴微粘的液体沾上了他的手腹,程以沫不动声色的舔了舔牙齿,果然,一股血腥味涌入鼻腔
“可能上火了”
“这样啊”徐笛磊犹豫了一会儿,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程顾问,你没事儿吧?”
“没事,谢谢”
随着声音越来越远,傅寒延开了门,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许久
进了物证室,程以沫直径来到那个期间的物证柜前,打开了那一年的物证柜。目光从最上面的往下移动,最后停在一个箱子上。程以沫把箱子搬了下来,来到一张桌子前,开了牛皮盖便是一袋袋用塑料袋包着的物证,他伸手去翻,白发散落下来,遮盖住了他的侧脸
终于一袋装着一叠薄薄的照片袋子出现在了程以沫的眼中,他伸手拿了出来,没了其它东西的遮盖一张用白线沿着受害人轮廓画下的图片完全展现在了程以沫的眼中
白线沿下画出了肩膀的形状,肩膀顺势而下,本因有手的地方却是一笔而下,另一边有臂却只有半支,白线到了腰部一笔连着腰的两端变没了下文
程以沫咬着唇,本已不再冒血的唇部以用血染红了整个嘴唇,眼角发红,整个人都不自觉的微微颤抖,他下意识的咬住大拇指的指尖,双眼充斥了绝望,无助,恨意还有一丝一闪而过的疑惑,唯独少泪水,
下一张是一台绞肉机,只绞了一半,还有半截手臂被放在上面,绞肉机下面出口处用塑料袋包裹着,里面已经盛了半袋肉糊。因为是透明的塑料袋,所以里面的肉清晰可见,可能因为相机的像素较好,甚至是掺杂在肉里的脂肪汁和一些分崩离析的指甲盖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第三张上是肉铺的桌面,上面一滩的血迹,还有几根从大腿和手上脱下来的骨头。可能因刮肉时没控制住力道,在上面留下了几道刀痕……
第四张,程以沫滑动了一下喉结,血腥味瞬间传遍整个喉咙,血顺着指腹划过手指,直至流到手腕,沾染在洁白的袖口上
照片上几把沾满了血的刀被胡乱的丢在地上,还有一堆零散的头发和从绞肉机里飞溅出来的几颗肉粒还有……半截舌头
出了物证室,程以沫抿着唇,眼尾一抹红并没有消退,他一言不发,像失了魂。想必是怕碰到人程以沫从后面的楼梯下了楼。从后面的小门出了警局。虽然他尽量的避开了人群,但还是被经过的傅寒延和徐笛磊给看见了
“我觉得今天的程顾问有点怪”
徐笛磊咬了咬笔头用肩膀碰了一下傅寒延的手臂
“是吗?”傅寒延看着程以沫离开的方向,眉头紧锁
“我刚才和他碰见了,他的眼神有点怪”小徐自顾自的说着
“你是没看到他那眼神,冰冷冷的像是……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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