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平公主自以为握住了林景的把柄,有些得意的时候,侍女走了进来。
“公主,范中官求见。”
被打断了想象的太平公主有些不悦:“是范云仙吗?让他进来吧!”
如果是别的宦官来的不是时候,那她就直接不见了,让她的贴身侍女去应对就是。
但是范云仙毕竟是母后身边的心腹宦官,虽然有些不悦,但她还是要见一见的。
范云仙捧着锦盒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弓着身子恭敬道:“奴婢拜见公主!”
太平公主转过头,趴在椅子上问道:“可是母后有话要吩咐?”
范云仙恭敬道:“皇后娘娘吩咐奴婢出宫去催一催口红的制作,奴婢去的巧,口红已经刚好制作出来,林校书就托奴婢将公主的口红也带回宫。”
太平公主听了高兴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雀跃道:“口红这么快就制好了?”
“这就是公主的口红!”
说罢,范云仙将锦盒双手奉上。
太平公主喜滋滋的接过了锦盒,然后随手拿起了一个金如意扔了过去。
“赏你的!”
范云仙喜道:“谢公主赏!”
太平公主捧着锦盒目光闪动,好奇的问道:“你去了林景家?他住在哪儿?”新小疙瘩
范云仙捧着金如意,连忙回道:“林校书住在平康坊西北角一个偏僻的巷子里。”
为什么要住在偏僻的巷子里?太平公主接着问道:“他的宅第有多大?”
范云仙回想道:“就是一个普通的两进的小院,占地不多,也就十亩地的样子。”
太平公主惊讶道:“才十亩地?”
范云仙肯定的回答道:“是的。”
太平公主追问道:“那他家里可有奴仆?”
范云仙恭声道:“奴婢就只见到了一个老仆。”
听了这回答,太平公主觉得自己都多此一问,那么小的宅第有奴仆都没地方站。
虽然捧着盛放口红的锦盒,但是太平公主的兴致大减,随意的挥了挥手。
范云仙捧着金如意恭敬的退了出去。
太平公主将锦盒放在了书案上,然后托着下巴在出神。
当初他带着宝镜来到长安是为了安身立命,结果为了赔罪甘愿将宝镜送给了她,而她却只给了他几件首饰。
宝镜价值连城,而她的那几件首饰不过是寻常佩戴的首饰罢了,根本就不值什么。
原本她是想回去再取些珠宝给他的,但是他却执意不要。
结果呢,他只能买个偏僻闭塞的小宅院栖身,家里还就只有一个老仆伺候!
可怜见的!
太平公主心里产生了浓浓的愧疚。
她游离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书案上的木匣上,那是她带回来的那一匣子珍珠。
傻子嘛!
上次是为了赔罪不要珠宝也就罢了,这次还是就只取了一颗珍珠!
真真是个大傻子!
若是别人见了她这个公主,恨不得贴上来巴结求赏,这个大傻子倒好,要形同陌路,一匣子珍珠送给他都不要。
太平公主越想越是觉得又想气又想笑。
旁边伺候的侍女见公主心情低落,连忙道:“公主不是期待口红到底是什么样吗?如今口红送来了,公主试一试吧?”
虽说听了林景那两句诗后,太平公主对口红已经没最开始那么向往了,但也还是充满了好奇。
“好啊,我倒要看看口红到底是什么样。”
早有侍女端了几盆热水走了进来,太平公主净了脸这才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侍女打开了锦盒,太平公主拿出了口红仔细观察着,然后她就发现,好像和口脂也没什么不同?
还是试一下吧!
太平公主十分珍惜的轻轻涂抹在嘴唇上,然后仔细的体验着。
侍女好奇的问道:“公主,如何?”
渐渐的太平公主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她感觉用起来和口脂也没什么区别啊。
她心里不由担忧起来,母后对口红那么期待,会不会大失所望以至于迁怒林景?
旁边的侍女见到公主蹙起了眉头,不由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公主,口红可是有什么问题?”
太平公主蹙眉道:“问题倒是没有,就是我怎么感觉和口脂没什么不同?”
侍女这才松了口气,仔细观察了一下公主的红唇,笑道:“奴婢倒是觉得口红确实比口脂要好,看起来更加细腻温润,色泽也更好!”
太平公主平时本就很少涂口脂,对口脂不怎么了解,加上铜镜毕竟没那么清晰,所以她没有对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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