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穿绣着白色水晶兰的暗紫色衣袍,他又道,“我实在是不明白这幽家是哪来这么多无脑的拥护者,拥护着一个不把族人当人看,族人死后也要让他们做贡献的家族,我虽姓幽,身上流着幽家的血,可这烂透了的幽家我是一点也不想理会。”
长相美艳,软若无骨的靠在太师椅上,身穿绣着白色荼蘼花的暗紫色衣袍的女子淡淡开口,“幽汨渚,慎言,这幽家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要是让那几个老家伙听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幽汨渚冷哼一声,“知道又如何,那几个老家伙现在可忙的焦头烂额,再说了,幽荼薇,你不也是这么想的。”
幽荼薇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撑着下巴,她单手把玩这手中的茶杯,她的声音中带着嘲意,“幽汨渚,你可别忘了你还是幽家族长,现在族长都如此厌恶这个家族,那这个家族的未来堪忧啊。”
“未来堪忧?”幽汨渚冷讽出声,“幽荼薇你这是圣女当久了,难道都忘了我这个族长仅仅只是挂名的吗?幽家真正的掌权人可是你身旁那位和那几个老家伙,我只不过是当摆设的罢了,所以幽家的未来如何,我可没有半点选择的机会,我根本就干涉不了。”新小疙瘩
幽荼薇淡淡的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黑袍人,她的目光只在黑袍人身上停留了一秒就移开了,“说起来还真是羡慕大祭司,不用被幽家束缚,成为一个阶下囚,可以在外潇洒着。”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怕是忘了大祭司的长生可是那位换来的。”幽汨渚说着瞟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黑袍人。
幽汨渚见黑袍人没有丝毫反应,于是他又道,“更何况,大祭司只不过是可以不用一直留在幽家,而且不必听从那几个老家伙的命令,但你可别忘了还有血契在,大祭司的命可是掌握在他们手中,就像几十年前,他们还不是动用血契之力让大祭司失忆,让她现在的实力远远没有巅峰时期的一半。”
“那几个老家伙任由大祭司在外蹦踏,不就是看着血契上,认为有了血契的制约,大祭司对他们来说毫无威胁可言,更何况他们动不了大祭司。”
幽荼薇伸手拨弄了一下摆放在她面前桌面上的立牌,立牌是紫檀木制作的,立牌上写着'圣女’二字,上面还雕刻着荼蘼花花纹。
会议桌上一共有五个立牌,五张太师椅。
立牌全都是紫檀木制作的,黑袍人面前的桌面上摆放着写着'执法者’三字的立牌,立牌上面只有一团团黑雾。
幽汨渚面前的桌面上摆放了写着'族长’二字的立牌,立牌上雕刻着水晶兰花纹。
幽荼薇右边的太师椅对着的桌面上摆放了写着'圣子’二字的立牌,立牌上雕刻着曼陀罗花花纹。
黑袍人和幽汨渚中间的桌面上摆放了写着'大祭司’三字的立牌,立牌上雕刻着彼岸花花纹。
幽荼薇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立牌,她抬眸扫视了会议桌一圈,视线落在了空着的大祭司座位上,“话说,这大祭司的座位都空了有三千年了吧?”
“而且,也不知为何,大祭司叛离幽家,三千年前当年的幽家人竟然没有动大祭司,也没有将大祭司从幽家族谱里除名,这件事值得我们深思。”
“不过,我可不认为这是当年的幽家人心慈,他们要是心慈就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了,幽家从来都没有没有心慈手软之人,我只相信当年的那些幽家人另有所图,亦或者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动不了大祭司。”
“谁知道呢。”幽汨渚不甚在意道,他说完就看向了黑袍人,“执法者,你可知这是何缘故?”
三千年前发生的一切,执法者肯定是看到过的,毕竟执法者也活了三千年。
黑袍人没有说话,他沉默着,一言不发的坐在了属于他的座位上。
幽汨渚见黑袍人没有丝毫说话的欲望,也就没问了,他扭头看向窗外,窗外的阳光明媚,带着丝丝暖意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今天的阳光真好。”
黑袍人抬眸看着阳光,他那双无情无欲、没有一丝波动的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明媚就收回了目光。
幽扶光,是他的名字,可他注定只能与黑暗为伍,触碰不到一丝阳光,对他来说阳光已经成为了奢望,他不敢靠近阳光,就跟孤魂野鬼一样害怕阳光。
扶光,扶桑之光也。
太阳的别称是扶光,而他注定接触不到阳光,他只能披着一身黑袍,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不能长时间接触阳光,否则就会受伤、会痛。
幽汨渚看了一眼浑身上下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幽扶光,心中微微叹气,其实跟执法者比起来,他的这点恨意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不是当年那些幽家人把执法者变成现在这样无情无欲之人,让执法者不在意这些了,否则幽家早被执法者已闹翻天了,他起身拉上了窗帘。
窗帘一拉上,会议室里就暗了下来,阳光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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