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副可怜之后交心体贴的话,姜眠被这句话击落到茫然。
怎么和傅伯青的对话如今绕了一圈从傅斯庭嘴里吐露,这安慰里夹杂着狩猎者的毒素,目的明晃晃藏在关心里,好似属于她的达克摩斯之剑。
他再度提起从前的事,循循善诱和养父母之间关心的权衡好像提醒她和他才是同类。
但傅斯庭看上去又确实并不好受,平日里总是寡淡漠然的脸有了波动,锋利的眉微皱着,薄唇溢出的呼吸断续,手背贲着青筋如同在用力抓握什么东西。
一丝不苟的衣领散开,领带被扯下丢在她枕头上,那双眼忽的睁开,直勾勾望过来一下如把剑直白刺进心里头。更何况他鼻尖嗅着她发丝散落的茶香,眼微眯就带上点欲色。
平日里最冷淡漠然的人露出这样的神色,姜眠恍了一下就被他勾着手往前拽了些,她发丝被缠得细微疼。
“往常这时你该睡了,我却打扰了你休息,抱歉。”傅斯庭温和弯起眼眸以此掩饰他想吞咽的冲动,掌心尽力贴合上她每一寸肌肤,将他冷如蛇的体温附上她的躯体。
此刻他这样难受还要道歉,姜眠忽视了他如此清晰的往常,眉头不自觉皱着跪立在床边,膝盖磕在地毯褶皱上,不知他自下而上审视着她每一寸表情的变化。
姜眠腰身朝他倾斜,无措又困惑:“真的不需要叫医生吗?我能替您做点什么?”
况且,“您难受怎么不回房间里好好休息?”傅斯庭卧室在走廊那头,即使二楼只睡着他们两个人,傅斯庭也绝不可能走错。
傅斯庭手指插了进来,缠在她发间。他额头抵过来些,话语快融在逐渐靠近的气息里:“抱歉。我只是想来换一束花。”
花?姜眠不自觉目移去看那捧玫瑰,长发从傅斯庭掌心小臂上滑过,顺滑摩擦躯体的触感令他闭了闭眼,心口尖刀被压下去一瞬,而后愈发猖狂起来扎进去。
“偶然得到新培育出的玫瑰,我想你应该会喜欢,也私心抽了朵出来。”
暗红玫瑰垂在姜眠眼前。若是房间里同一捧抽出的玫瑰有恹下去的迹象,那么想必小玫瑰也该恹了。他顺理成章在夜色里推开门,路过她熟睡的脸无声无息换上另一捧崭新的玫瑰。
如此几日,她房间里的花便永远热烈永远娇艳明媚。
“花每日空运过来,可惜我不知伯青送你的是什么品种向日葵,不能替他也换上。”
姜眠失语:“您…不必做到这样。”
“我只是想,你大抵会喜欢。”傅斯庭忽的阖眼闷咳几声,隐约有血腥味。
“小眠,方便关灯吗。”
姜眠抬手把灯关了。视线坠入黑暗心更如此,本就摸不清楚的距离更加扑朔,她能听到窸窣布料摩挲声,感受到微淡厚重葡萄酒的诱香,就停在她脸边,几乎让人跟着醉了。
她手指也被捂地冰凉。灯一关她就无法得知傅斯庭视线如何落下她脸上,吞舔般沿着轮廓线条细细揣摩,揣摩这张脸究竟是有何不寻常才叫他青天白日想起,夜里更见过千回。新小疙瘩
姜眠还在徘徊,她察觉氛围古怪但又希望傅斯庭好受些。她想去拧干毛巾擦擦傅斯庭脸上的汗,或者给他端杯温热的水来,但手突然被攥紧。
向日葵在夜里焉头巴脑,被挤到角落边上去偏偏也没法化成灰消失不见,只能被挟持着在夜里注视或聆听,看着倒下的人压着痛意身体和理智几乎被剥离成两个个体,眼睑发烫饿欲膨胀蔓至四肢百骸,然后挑起她细嫩指尖,放在唇边吻了吻。
指尖要缩复被咬下,细细密密吃物似的咬,对方大约以为他是难受到控制不知嘴里必须咬点什么,迟疑一下没再逃脱。就是迟疑的这么一个空当,傅斯庭翻过身手臂停在她跪立的腰上。
只往前一带,细软漂亮长发顺着领口掉进来,傅斯庭紧挨着她睡裙之外的手脚,这样犹不够。
分明之前只要碰一下就能止住镇痛可现在紧贴上去也不够,顺着指尖啃咬吻上去磨过颈侧听得她吸了口气也不够,该用力把人融进血肉里开合直入,剖开心贴近他胸腔里的物件看看到底是为何能镇痛生效。
茶香在晃荡中馥郁,傅斯庭骨骼像是被煮化了重组,只有贴近她才能好受一点,不得章法的吻、啃咬,混乱到她根本没分辨出这是从何而起又为什么。
窗外雪凝在一起企图反抗,化作冰雹砸下来砸进水中,滴答滴答敲过玻璃,姜眠半只手都不属于自己被人叼去窝里咬住,暖气热得她不自在而傅斯庭体温又太冷,冷得不像常人而更像蛇。
蛇是变温动物可傅斯不管她如何挣扎扭转过去依旧是这样冰冷,把她包进冰窖里外头又是暖气在慢煎,姜眠几乎牙关打颤,小腿被肆意折起塞进鹅绒被里后又夹在膝盖之间,被他手掌温度冷得轻抖。
尽管如此她还是小心注意着傅斯庭的情况。
很有点像飞蛾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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