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揉揉手背，残留的体温和气息烙上来似的难消。她摇摇头手垂下：“没事。”
“那位谢总昨天来是有什么事没解决吗，怎么今天又来了。”
同事左右看看，借着电脑屏幕遮挡挪到姜眠旁边：“还不是为了你们项目里的那两个爷，左一通右一通搞得大家不太平。我看这个谢总挺靠谱的，比那两个人靠谱。”
昨天评估时就有几个问题没解决，加上新版绩效方案似乎不被认可，所以陆氏的人又来了一趟。一个小公司本凑不上陆氏这样重视，只是连着插进来的几个人似乎和陆氏内斗权利相轧有关，难免让人觉得是两双手借着这个棋盘在博弈。
有部分问题原定在昨天下午的会议商讨，但因为谢总行程变动改成了今天开会。杨主任对时间没有异议，他也是从陆氏分调下来的人，对现在陆氏混乱的局面多少还是了解。大神打架他们这底下的小鱼遭殃，只希望能借着谢妄这一出保全一下公司利益。
会议开到一半中途休息，杨主任和谢妄说着客套话，目光扫过路过的几个人。
他看着姜眠难得散着黑发，干净剔透的眼往里面望了眼就匆忙移开，冷感拿捏的刚刚好，黑色鱼尾裙清冷冷从人眼前掠过，一阵风似的。
谢妄撑着头嘴上冷漠指出新方案的残缺，一双眼黏着她身影没动。
杨主任晃了个神想起之前谢妄和姜眠的握手。
姜眠入职以来的数据都很不错，业绩在小组里也是稳稳当当数一数二，扎实能干。昨天原定的会议因为部分原件的丢失差点耽误会议进度，好在姜眠及时找到送过来，虽然谢总阴差阳错没来，她也算是救急功臣了。
她上一份工作数据很漂亮，公司录用她的时候开出不错的薪资待遇也是打算好好培养她的。只是她来的时间不怎么凑巧撞上几个关系户暗呛，以至于为了不拖累项目进度就只能她和其他人多分担些。
除此之外她似乎并没有被陆氏的人盯上的必要。杨主任皱起眉，前几天来检查工作月报和职述的王总表现的就很奇怪，对姜眠很有意见似的，单独挑了好几个问题问她，好在姜眠反应很快，回答的滴水不漏。
那位王总没什么建树，倒是和陆氏陆崇明走得很近。那陆崇明，杨主任再清楚不过，如今陆家他斗不过陆家二伯陆原，更争不过陆原手下的刀，他的亲哥哥谢妄。M.biQUpai.coM
刚刚半场会下来，谢妄对那位王总留下的规矩态度截然相反，背后代表的两种阵营让人不免揣测。
正想着，姜眠背影恰好完全消失在玻璃外，谢妄漫不经心起身：“失陪。”
他目光随意瞥过旁人，林助理适时将电脑屏幕转过来，指了指会议速记的几点：“刚才谢总说的几点，关于新版绩效方案，您看用这个系数如何……”
…
大概是因为大领导在的缘故，茶水间都没什么人。姜眠接了杯热水，水还没放满窗户上的倒影就一暗，那人宽肩窄腰堵在茶水间门口，黑压压堵住光线。
热水冒着缭缭烟雾，他视线再明目张胆不过，如有实质停在她脸边。
“过来干什么。”
“抽支烟。”
“职场整栋楼都禁烟。”
谢妄也就不说话了。
他就算不动存在感也强得人不自在，这些年浸淫在陆家挫出来的锐气更甚，明晃晃目光跟刀片似的，怼得人躲无可躲。
昨晚那意思又说“没什么好说的”又像是两清，今天就“恰好”在公司里碰上，弯弯绕绕的心思让人琢磨不明白，姜眠这样想着不自觉问出声。
“两清？”谢妄嗤了下，从门口走进来手撑在姜眠身侧，和昨夜截然不同的态度，“我的那笔钱你也收了，想算清楚？没门。”
淡淡气息燎过眉间，姜眠不大自在偏了偏头，发梢自肩头滑落露出些许红，心头却有点疑惑。
哪笔钱？她并没有找谢妄要过钱。
鱼尾裙被两条长腿抵住，膝盖慢条斯理蹭过腿弯，一墙之隔外的交谈声模糊不清，谢妄的手压上来，淡淡青筋有种贲张的张力：“你这小公司，妖风倒挺大。从前遇到点事就会找人，这会被压榨了就只知道忍着？”
后脑勺被人用下巴抵住，姜眠僵了瞬。水眼看着就要没过杯口，她抬手被谢妄压回去。他点了中止键，拿起杯子的一瞬被热意烫到也面不改色，倒掉溢出的部分才放到姜眠面前。
“问你话呢？”
姜眠才回神，发丝被他蹭得凌乱，她一偏头眼前就明晃晃闪过谢妄半张脸。
谢妄唇形生得优越，尽管你知晓有多薄情也不免为之停留几分目光，更何况这样似笑非笑勾着你上钩。
“他们在这个公司待不了多久，”姜眠艰难移开目光，“领导的愧疚和重视足够我在公司往上走了，忍着不亏。”
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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