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步伐稍快了些，她不太想陆崇明和谢妄有什么接触。只是这个动作似乎让别人误会了什么，谢妄抬手勾住她的衣领往身边扯了扯：“就这么着急走？”
后面有人要吃了她不成，还是说在意着什么？
光是思绪转了下他眼尾扬着就透出点凶样，姜眠被迫往他身边靠了靠，歪头看着他：“铃要响了，下节课是班主任的课。”
班主任不喜欢有人踩点进教室，大家平时都习惯了在他课上就提前点准备好，免得被他逮到教训一通。
细碎日光落在她瞳仁里如鎏金，这个借口再合适不过，谢妄定定看着她又垂下眼皮，松手越过她踩着点进教室。BIqupai.c0m
班主任见人踩点正要发脾气，一看是谢妄就懒得说他了，连带着身后的姜眠也轻松走进去免去了一场说教。
回了座位谢妄也不说话了，到了下午倒头就睡。季川看着他低气压的样子声都不敢出了，做口型问姜眠怎么了，姜眠也只摇摇头。
她看着新发下来的试卷谢妄试卷上的得分，想了想拿出块饼干压在试卷上。
细碎声音传到谢妄耳朵里，他余光透过缝隙向外看去。
一块饼干就想把人哄好？
谢妄冷漠转头，垂下的目光顺着她细瘦脚踝勾了圈，在昏昏欲睡的腔调中闭上眼。
饼干把人哄没哄好姜眠不知道，但放学后谢妄还是靠在课桌上等她收拾好东西，只是神色冷淡，随意掠过一眼都带着压迫感令人不自觉避开他的眼神。
他周身气压极低，撩过眼皮看起来疏离又不近人情，但偏偏跟在她身后一影子的距离，亦步亦趋。
好像生闷气的大黑背，明明已经气得要死但主人说回家它还是会自己叼着绳子往家里走。
姜眠偷偷看向影子，放慢了步调。谢妄瞥过她的小动作，不轻不重冷哼了声。
他们两个心知肚明，一般谢妄送她回去，就是姜建国那边又有动静了。
姜眠不知道谢妄是怎么跟姜建国说的，但他似乎时不时就会去姜建国那转一圈，回来的时候就会带上笔欠条上的钱，零零碎碎攒起来竟然也很可观。
要让姜建国这种人吐出钱可不容易，姜眠每次问谢妄，他都轻描淡写带过去，绝口不提背后做了些什么。
把人送到单元楼底下，谢妄还是那副冷淡松散的样子，一句话都没说不紧不慢瞥了眼姜眠，把钱递给她。
姜眠伸手去拿，他没收手，两人僵持着谢妄撩起眼皮朝她看去，瞳色很深。
“姜眠。”他骤然开口，嗓音微哑着，尾音似带着钩子微妙落进耳中。
“你挺有本事。”
他不说话她就跟着不说话，知道他生气了一点要理会的意思都没有，之前骗人的时候不是信手拈来吗，这会就闷着了？
不是还说要跟他说清楚吗，到底什么时候来说。
这话听起来就是气话，姜眠勾住腮边碎发，眼微微弯起：“什么本事？我哪有你有本事，什么时候偷偷去找的姜建国我都不知道。”
宽大校服套在她身上，脖颈连着锁骨那截就愈发清瘦，谢妄舔过干涩唇角，却没再说什么。
哄人哄人，姜眠低头在口袋里找了找，拿出块饼干和糖递给他。
指腹不经意擦过指腹，两人都因为对方截然不同的体温而顿住。直到姜眠移开视线，他才咬过舌尖捏住饼干，不紧不慢收回手。
姜眠粗略数过钱，到底还是担心谢妄是怎么找姜建国的。那人自私自利又好面子，最近正为着照片的事疑神疑鬼焦虑上火，别到时候把心思打在谢妄身上了。
她不自觉往前一步，凑近了喊他：“谢妄。”
极淡的茶香顺着她目光幽幽缠过来，谢妄喉结微动，敛眸看她时眼睫里像是藏着没打灭的火星。
“太危险了，下次还是不要一个人去了。”
她说什么谢妄没专心听，只觉得就那么奇异，不过是再简单的一眼，谢妄心头莫名火气就这么消散，只想勾着人更近地看清楚她眼中的情绪。
她到底什么时候来说清楚？
姜还认真看着他：“一开始只是拜托你保护我，现在全变成你一人负责了。怎么说也是我要麻烦你的事，下次带上我吧。”
而且既不要她的钱也不要别的什么，只要一块饼干。
她皱眉担忧的样子像某种幼兽，两腮鼓起些让人手指有些痒。谢妄鼻间发出淡淡声嗯，狭长的眼低低一敛，目送她上楼。
姜眠走了几步，又突然从楼梯缝隙里探出个脑袋：“谢妄，我认真的。”
“我不想让你接触什么有风险的事，以后再找他我陪你，或者你陪我。”
那些照片会慢慢出现在单元楼道间，姜建国现在应该已经尝到了流言的味道，之前在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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