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
小疯子来到公馆里的每一条规矩都是沈聿行教给她的，尽管后来她都偷偷摸摸在沈聿行眼皮子底下打破了。
“抬头。”
说得冠冕堂皇，手下动作一点不清白。这种事情要怎么教，唇添进两根就咽不下，尖牙搅动得水声啧啧，捏着她两颊没给丁点退路。
手背青筋在捏住她脸往前一送时绷紧，好似打通抵抗关卡，再吻下去一路畅通无阻。
隐约透出几分粗暴的动作。沈聿行神色却依旧淡漠，敛眸一点点撕咬时眼睫浓黑，舔过尖牙舌尖似有若无摩挲，仿佛真的尽心尽力又颇有耐心的好老师。只是姜眠没有领会，被堵住的又不止两瓣唇。
情欲是甜的。
尖牙被人这样舔过仿佛凑上来给她咬，姜眠哪里还有咬人的劲，人还泡在心虚怒火里还没醒神就被这样纳进怀里黏糊亲着，吻得她迷迷糊糊，睁眼看见沈聿行俯身，微微起伏气声精准拂在她而过上，滚烫低哑。
这还是沈聿行吗。
姜眠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沈聿行。沈先生永远不徐不疾算无侧漏，衬衣领口永远洁净不沾尘埃，他对人伸出修整的手为人流出鲜红的血都是有利有算计可循。
现在却出于连他自己都模糊的情绪而破戒般越过那道线，唇齿间缠绵眼底浓黑潮水缠裹贴近的软肉，他四肢如同把姜眠吞含在心口。
溢出吐息仿若蛇滑过皮肤的错觉，令人骤然战栗。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变成古怪场景，沈聿行含着姜眠耳骨细细的问：“你想要怎么算清。”
“离开沈家，去汪家然后关在里面再也不和我见面？”
姜眠牙关打颤，呼吸间全是沈聿行雪松冷冽气息。她舌根被吮得发麻罪魁祸首好似平静，落在她湿润红艳唇上的目光却如有实质的粘稠。
她背对着沈聿行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勉强压下口腔内古怪触感，喉口吞咽下：“我难道不能这样吗？汪琛已经能证明我是他妹妹了。”
杜三找过来的时候姜眠就想着，这件事和沈聿行利用她这件事也算抵消两清。不管她毒不毒，大不了可以去汪家，但事实上姜眠也没想过离开沈聿行的之后。她已经很习惯在公馆和李姨撒娇，笑楚怀笨手笨脚，很习惯在沈聿行身边了。
沈聿行仿佛一下看透姜眠想法：“我不松口放你走，谁能占过你哥哥的名头。起码此时此刻你依旧是我沈聿行的…妹妹。”
这个称呼烫得人心尖一颤。
“倘若汪绵绵用十几年的感情为筹码，你拿什么同她赌？”
沈聿行在这蛊惑人心：“嘴里说着是一家人，却连真妹妹假妹妹十几年都分不出。他们值得你信么，倒不如挑个合衬心意的当作靠山。”
有热意烙在耳后，姜眠躲又被按回来。他不知什么时候脱去西服，修整衬衣挽起截，横亘在她腰前的小臂用力线条便深凹进去。
她能感受到身后人宽肩窄腰的热意，能看到面前修长宛如艺术品的手和食指冷淡的痣流连过，还有沈聿行那张令人晃神的脸。
姜眠舔舔唇，疑心杜三给的毒药是不是捏碎了也能毒人，不然她怎么会生出渴意。
姜眠手上争不过就用话压：“你管我做谁的妹妹。”
他脸上表情总是很淡，窥探不出喜好又过于斯文。现在却沾染上别的颜色，禁欲者从神坛跌落，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深黑眼瞳却泄出丝丝狂热，几乎令她心跳钝缓手脚发麻。
含着哑意的声线轻慢反问：“那么妹妹，你还没同我说清，倘若第一次见面的意外是杜三安排的，那城北码头你催我回来，有没有一点点私心？”
无所不知的沈先生一下有了好多问题。譬如这时手停在裙纱下，指腹触过深痕似笑非笑看着她问真的讨厌我么？姜小姐说谎前总该夹紧点。
姜眠膝盖趔趄下快要跪不住，细腻后背生出层汗来，依旧嘴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是你妹妹。”
“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所有的事情来往抵消，现在就当是第一次见面罢了，明天就桥归桥路归路。”
这样刺人的话令沈聿行眼眯了下，好似在笑只是眼里没有笑意，流淌的危险令人触目心惊。
“那第一次见面在这种场合实在有些不妥当。”沈聿行这样说着，捏着姜眠两条细瘦胳膊反剪向后，俯身谦逊朝第一次见面的姜小姐讨教。
讨教她的黑发、细腻颈项、往下十二节蜿蜒脊骨直到尾椎，说姜小姐头发浓密脖颈柔软，耳朵生得好手臂也柔软易折。
铃铛被拨弄得发响，沿着脊骨微妙游走似有若无触碰到又在下一秒漫不经心离开，说姜小姐，看你表情似乎在期待什么。
手指停在她腰窝上，问：“要继续吗？”
姜眠头一次觉得沈聿行话多。她呼吸乱不像话跪是跪不住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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