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怪异的局面。
几人无声站在那，关切的疑惑的茫然的目光杂然。而沈聿行谁也没看，目光扫过姜眠身后的林萝，和慢慢混进人群里的杜三身上。
好端端的舞会一下只有舒缓流淌的小提琴声，一时间所有人声静止，惊疑不定看向这一角。
就连汪绵绵朋友看着她也很困惑，什么叫“姜眠才是你的亲妹妹？”，姜眠不是沈聿行捡回去的妹妹吗？
姜眠毫不在意走过来，也不看沈聿行表情：“汪绵绵，怎么每次见面你都在讲我坏话。”
“怎么，你嘴巴不提到我就不会说话了？”
汪绵绵一看见姜眠这张脸就想起她恶魔一样凑过来的话，想起房间那一角被她置换人生虚弱发烧的女孩，血液一下被人抽干似的额手脚冰凉。
而汪琛艰涩开口：“绵绵，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汪绵绵用尽所有力气才能保持在众多目光中的体面，她有些后悔刚才话说太早。没事，就算把姜眠接回来也没事。她在汪家过了十几年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她赶出去。
她总还有机会保留她小姐的身份和待遇。
“没什么，我只是…气到说胡话了。”
姜眠舔舔牙，对老套的剧情和迟来的认亲都不感兴趣。她只是笑眯眯看着汪绵绵，看着她面色苍白被众人目光钉住四肢站在原地。
汪家的动作并没有掩人耳目，有心人打听一二也能知道当年汪家小妹被绑架这件事现在被重新彻查，再联想到汪绵绵刚才说的话岂不是都一目了然了。
“什么意思，所以她不是汪家亲女儿？”
“是啊，她不是一直以汪家小姐出身名门自居的吗……”
“说起来汪家那位夫人在服装设计上颇有造诣，汪家是不是借着那些关系给她找了好几位时装设计大师。听说快开展了也没什么动静。倒不如那位林小姐店里的服装，听说都是那位姜小姐设计的。”
“所以是山鸡冒充凤凰，本质的天赋还是冒充不了，没法滥竽充数的。”
汪绵绵好面子，讲究身世背景。从前她说过姜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现在都在疑惑议论中如同回旋镖般扎进她自己面子里。
姜眠一个颠沛流离倒在戏园门口的傻子，她汪绵绵不是整个沪城都知晓的汪家掌上明珠么，她从前不是多金贵多有名气么。现在遮羞布全被扯下来，全都肆意议论指点嘲讽，那么多人看着，汪绵绵几乎要两眼一黑。
林萝担忧看向姜眠，却发现她轻快的不得了，俨然是在旁边看戏。
汪绵绵心理防线也就这样啊，姜眠还以为她能嘴硬或者想出什么厉害一点的招数。
原来想起真相没多久就风声鹤唳丁点变动都承受不住，这就撑不住了？那她知不知道姜眠被抱去别人家，后来家倒了散了又颠沛流离到戏园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现在感觉自己多可怜，当初鸠占鹊巢的时候却没有表现，利己得淋漓尽致。
汪家多一个姜眠汪绵绵的地位不一定会有很大变动，姜眠才不依。她不仅要把吃过的苦还给汪绵绵，还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名字是怎么在别人嘴里沦落成一个贬义鄙夷的词。
姜眠在众人之间挑明话题：“汪小姐，刚才你怎么说我才是他的妹妹，我们都不知道这件事的。你不会早知道了吧？”
早知道姜眠身份还一言不发就是恶毒了。周围人眼神明晃晃透出这句话，汪绵绵死死咬住唇。她知道，一旦当年她顶替姜眠身份这件事被说出来，她就完了，彻底完了。
现在她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今晚沪城老三家都在，几乎是保罗了整个沪城有权有势的人。汪家真假妹妹的事很快就会传出去，说不定明早就能在报童手上看见刊登在上的她的名字。
脸面既然撕裂，那干脆就拉着姜眠一块下水，汪绵绵冲过来指着姜眠要告诉所有人：“你也不用在这里装傻，你早就……”
话没说完，姜眠尖牙利齿就要咬下来。只是腰被沈聿行揽过，指腹轻巧抵在她尖牙上。
时隔许久再这样触碰到她，极淡茶香缠在心口，沈聿行手指几不可闻再往里拢了寸。
汪绵绵只有把最后堵住压在沈聿行身上。她知晓沈聿行有多心狠手辣，更赌沈聿行是个容不得沙子容不下欺骗的人。
她死死看着沈聿行撩起眼皮走到姜眠身边，看着他一瞬眉目宛如寒冰覆盖收敛所有温度。
他手搭在姜眠腰间，另只手从后钳住下巴，话语散漫：“什么都咬，也不怕闹肚子。”新小疙瘩
汪绵绵被这一句话击落到脑中嗡鸣一片，沈聿行这样的人，他怎么会……
姜眠不大想理沈聿行，可是汪琛带人离开、她被沈聿行动带走手腕都被人攥着。可怜铃铛压在掌心，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姜眠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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