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还在把妹,笑死人了,我说什么妄哥,你也别追了,这小妮子给我玩玩也挺不错的。”
“排队啊排队,谁先打到咱们妄哥求饶,谁就先玩。”
姜眠感觉到肩头被人轻轻点了点,她深吸口气。
这个时候不能拖谢妄后腿,说什么留下的话只会耽误时间。谢妄面对这些肯定比她有经验,先按他说得跑到台球厅,还能去喊那些认识谢妄的人过来帮下忙。
“你别担心,”姜眠错身而过,黑发在他眼前扬起,“我去找人帮你。”
这是头一次有人这么担心他,竟然还想着要为他搬救兵,谢妄无端想笑。
她跑得又轻又快,让人联想到路过枝梢鲜活又轻快的鸟雀。
“知道打不过丢人让对象先跑了?”
谢妄在对面哄笑间咬过烟头,长眉微压方才难得的一点温柔收敛殆尽。
他下颚线紧绷眼皮垂着好像漫不经心,偏偏浑身上下戾气控制不住般蔓延,凶猛而冷冽令人胸口猛地一沉,肌肉线条紧绷宛如只蓄势待发、腹中空空的饿狼。
就这么几秒的时间,哄笑声都察觉到什么般寂静下来。
为首的男人咂了下,早就说谢妄跟个野狗一样惹不得,你退一步我退一步冲冲场子就算了,但现在话发了钱也收了,总不能丢这个脸,只能大喝一声抄家伙上了。
混乱呵斥和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令人牙酸,姜眠跑得飞快跑得呼吸急促视线摇晃,仿佛在经历一场落日前的逃亡。
她足够镇定也足够理智不让自己成为拖累,可心肺躁动着阈值拉高,她恍惚听到谢妄带着气音在耳边笑了笑,到底没忍住转过头去。
那天夜里没看清的场面重现,却不是她以为的围殴。骂过那句“早死的爹”的人重重摔倒在地上,心有余悸往外爬,哪里有刚刚的狂妄。
视线晃动间她看见谢妄错身反手控住旁人脑袋往旁边一摔,摇晃日光下他无可挑剔的侧脸线条像被抹上森然戾气,唇角勾了勾拳头就不要命般招惹过来。
他是在混杂卑小喧嚣间长大的野狗,对此再得心应手不过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手臂一揽搓开旁人打火机,三两下交锋间借过火,烟头火星明灭又被摁在石膏上,留下的印记像他身后大片绵延的火烧云。
谢妄似察觉到姜眠目光,侧头撩起眼皮看向她,目光错愕对视间他随手解决掉旁边砸来的铁棍,下颚朝着她的方向轻点了下。
心脏激烈跳动着掩盖所有声音,喉咙灼痛出快感,目光所见仿佛是油画颜料涂抹叠加的一角,大片橙黄和火星般的红坠落在他眼里,令人目眩神迷。
…
姜眠靠在那辆黑色机车上等谢妄,等到最后一点光亮湮灭在黑夜中,谢妄才单手勾着外套松散往这边走。
没了外套遮挡宽肩窄腰线条更加明显,他身上蹭了不少灰尘血渍,神色却一如往常的淡漠,只在看见姜眠时顿了顿,朝她走来。
他背后是刚刚被姜眠喊过去帮过忙的正哥和红毛,两人去的时候倒是不着急,谢妄打架从来不需要人帮忙。wap.biqupai.com
但看姜眠急成那样还是去了,见到一帮人挨打的蠢样。
两人一路嘲讽,见到姜眠还算收敛了几句,对姜眠点点头。
谢妄不让这妹子露脸掺和进去他们也能理解,谢妄对身边的人有种过分的保护欲,包括他的奶奶,尽管他们背地里照顾着那位老人家的生意,但谢妄从不让他们多暴露多牵扯一分。
路灯年久失修艰难散发着最后点昏黄,谢妄半张脸隐在暗处让人窥探不清神色,只剩下身上还没散去的冷意勾住人的眼睛。
他慢慢逼近,激烈之后的呼吸仿佛还未平息蕴着淡淡荷尔蒙,突起喉结深深往下滚动,仿佛有汗连着吐息嵌入内敛着的胸腔直到滚落进腰腹里。
谢妄走到她面前还没停下,身子往前倾了倾,起伏未定的呼吸还带着烫意越至她面前,几乎要越界。
姜眠无端心脏发烫,她没见过侵略感这样强的谢妄,一时间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他眼帘压了压,在昏黑里睇过她跑得凌乱的发丝,她双手蜷缩勾着一副忐忑又狼狈的模样,声音有点哑:“不是让你慢慢走?”
姜眠有点无所适从,想了想还是坦白,双眸潮气泛开尤其明亮:“我着急。”
着急喊人帮你,着急你一个人会受伤。
她茶色瞳仁流露出格外纯粹的,坦诚如烟花般烫人的碎光。谢妄看看两人如出一撤狼狈模样顿了顿,再开口已移开视线:“没什么好着急的。”
“是上次那些人吗,”姜眠皱眉好像尤其在意,“他们不会下次还来吧。”
谢妄勾着衣领的手指摩挲过衣物标签,垂眼看她喉结滚动咽下没说出口的话,只说不会。
正哥走过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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