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呀……”
余飞尘多试了几次，软件直接崩溃，进都进不去了。
难怪秦广王要找人维护系统。
线上解决不了，余飞尘决定到线下再办理。
他把手机揣兜里，坐在外婆身边，等着黑白无常来接自己。
外婆此刻已经平复下来，呆呆的坐在icu外面的椅子上，两眼空洞的流着泪，看的余飞尘一阵心疼。
好在黑白无常来得很快，几乎是瞬间出现在了余飞尘面前。
两个鬼气喘吁吁，身上的长袍皱皱巴巴的，身后还用铁链锁着好几个鬼，清一色都是老人的模样。
“余飞尘是吧？”黑无常拿出一台ipad，登录系统。
“嗯。”余飞尘回答。
黑无常觑了他一眼，又问：“会用手机吧？为什么不去报道？”
“你们没写清楚怎么去。”余飞尘老实回答。
黑无常噎了一下，在ipad上一查，忿忿地扭头对白无常低声道：“他娘的，我说怎么最近这些年轻鬼都不会用手机了，非得让我们来接，敢情是他们没写清楚，害得我们哥跑得跟狗一样。”
白无常翻了个白眼：“狗才没有我们这么累。”
随机给余飞尘套上链子，正色道：“跟我们走吧。”
还没来得及点头，余飞尘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转眼便来到一处陌生的街道。
这里的天灰蒙蒙的，街道两旁高楼林立，五颜六色的光从窗口射出来，看起来有点不正经。
余飞尘跟着黑白无常后面，一步一步往中央大街走。
路两旁很繁华，人…或者说鬼很多，各式商超应有尽有，要不是来往的行人好些缺胳膊少腿，看起来极其诡异，和阳间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
余飞尘被带到了森罗殿二号窗口排队。
排队的鬼很多，一路排到了森罗殿外，为了节省地点，很多鬼还是重叠着排的，比楼下采核酸还吓人。
余飞尘扫了一眼重重叠叠大肠包小肠一般的队伍，心道这得排到哪年去？
索性拉住欲走的黑无常，把手机私信界面递给他看：“劳驾，我和秦广王约好了面试，请问我该去哪里找他？”
黑无常上下打量着他，一脸真有傻子来应聘的表情，指了指旁边的电梯：“18楼，秦广王办公室。”
余飞尘没回味过来黑无常神情里的戏谑，道了声谢谢，抬脚往电梯方向走去。
18层有五个工位，每个位置上都配备了一台电脑，每台电脑前面都坐着一个扣脑壳的打工鬼。
秦广王的办公室在最里面，不时有咒骂声传出。
余飞尘穿过工位，抬手敲了敲门。
“进。”
门后是一道威严带着回音的男中音。
余飞尘推门进去，里面的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埋头在一台古董台式电脑前敲键盘。
“余飞尘？”秦广王问。
“嗯，我来面试。”余飞尘站在门口，有点不知所措。
秦广王不知道在电脑面前忙着什么，头也不抬，只问他：“会做什么？”
对于电脑和程序，余飞尘是有信心的。
他说：“你想让我做的，我都会。”
“哦？”秦广王终于抬起头来。
他周身有一层淡淡的金光，皮肤黝黑，脸却是红的，怒发冲冠像极了超级赛亚人，块头还很大，鼻梁上带着一副老花眼镜，看起来很有些憨厚老实的味道。
秦广王指了指电脑，“来试试？”
“行。”
余飞尘快步往电脑方向走，脑中还在不停思索着秦广王可能会让他修复系统，毕竟自己申请住房时系统直接崩了。
没想到——电脑页面赫然显示着——excel表格
“把今天死亡的人的名单找出来，”秦广王说：“放到这张表里。”
余飞尘：？
秦广王看着他，眉宇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仿佛在等着余飞尘出洋相。
余飞尘心里虽然疑惑，手里还是熟练的点击了“筛选”，输入今天的日期，点击回车。
整个过程不到5秒。
他放下鼠标，“完成了。”
秦广王眼里的得意转变为惊讶，他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然后快速点开另外一张表。
“把他们的出生日期全部写出来！”
这是一张B市海洋区五月十三日出生的人的花名册，第一栏是序号，然后是姓名，性别，紧接着是一串看起来很像身份证号码的长数字，之后是空着的两栏，分别是出生日期和出生时间。
余飞尘扫一眼表格，在出生日期一栏写上2022/5/13，双击单元格右下角直接一秒填充数据，出生日期全部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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