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紧接着又嚎了一嗓子“青瓦碎万事贵”
加大手上的力气,扶稳了新娘。
轿夫压下轿头,等着新娘过去。媒婆一路牵引新娘到了忘川面前,脸上一直堆着笑意。
“这新娘子我给您领屋里去了,您先招待着轿夫”
忘川懵逼的看着进了屋的二人,反应慢半拍的端起手里的酒杯。
他向前鞠了鞠身子,开口谢道“各位辛苦,家里没人,我准备了点小酒小菜,望各位不要嫌弃”
然后扬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轿夫也都是些直爽性子,豪迈的挥了挥手,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眼疾手快的拈了肉在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
随后,又端起桌子上的一碗酒,咕噜咕噜的喝了大半碗。
“啊!真他娘爽”
忘川见他们没有怪见,也安下心来。
这几个轿夫应该是经常一起抬轿,对对方家里的事多多少少的都知道点,这没事还好,有了酒,几个就是话痨病犯了,也不管忘川在不在,自顾自的抱怨起来。
“一年到头,也只有办喜事这天能喝点小酒,家里那个母老虎,平日里连酒味都不让我闻,可真是苦煞人也”
“要说这嫂子也是为你好,你喝了酒谁不知道,活脱脱的像个疯子”
“就是”
......
忘川听着他们吐槽自己家媳妇儿,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不免想到了自己的媳妇。
她会想他们的媳妇儿一样约束自己嘛?会不会经常骂自己?自己会不会有个小忘川?
他的思绪飘到了九霄云外,却被媒婆拉回了现实。
“新郎官儿不去看新娘子,在这发什么呆啊?”
她的语气里带着些揶揄的意味,说着还不忘推了推忘川。方向是朝新房的,房里点着烛,烛光将屋里的人投影在窗户上,隐隐约约的。
忘川干咳一声,后面的轿夫起哄的吁了声,他脸上一热,飞快的跑进屋,仿佛后面跟着洪水猛兽。
到了房前,他的步子停下来,手贴在门面上犹豫着要不要开门。突然,身后有人推了他一把。随即,轻掩的门就被撞开,他租咧一下,堪堪稳住身子。
后面的人大笑起来,麻利的关上了门,是那轿夫。
床边的人儿动力动身子,出口问“相公怎么了?”
其声音如清泉流过,轻灵悦耳,撩拨着人心里的心弦。
忘川愣着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足足过了半炷香,忘川才后知后觉的回答了她,“是轿夫闹着玩罢了”
他回忆着书上说的流程,向姚莹走过去,顺手拿起桌上的扇子。
在她面前停住,站了会儿,用扇子挑起了盖头。
盖头下面是张秀丽的脸,与平日的秀气不一样,今日她画了红妆的,看起来格外勾人。
头上带着凤冠,两边的流苏垂在耳边,眉心花着红色的花样,眼尾也扫了胭脂,倒颇有桃花勾人的架势。
小巧玲珑的鼻子下面,是用胭脂点缀过的嘴唇,嫣红一片。
朱唇为启,笑先闻。
姚莹见了这忘川痴傻的瞧着自己,轻笑出声。
随即,她起了身,拉着忘川到了桌前,“这掀了盖头,就到喝这合欢酒了”
姚莹拿起杯子,到了两杯,另一杯递给忘川。
俩人喝了酒,外面的人声音也小了,应该是喝醉了。
忘川红着耳朵,不知道该做什么,倒是姚莹,姚母在家就交代了她该怎么做,这下也没觉得不知所措。
自己先到梳妆台那卸下首饰,理了理头发,缓缓的走过来。
忘川站在床边,想睡觉又不敢脱衣服躺下,心里叫苦不迭,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成亲,自己现在好尴尬啊!
姚莹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走到他面前,伸手替他宽衣,忘川脸上一红,别过脸去。
替他脱下了外袍,放在一旁,发现忘川肚子有些大,下意识的摸了摸,有些奇怪。
接着又替他褪去中衣,里面贴身的亵衣将忘川的肚子完全凸显出来,就像个怀孕五六个月的妇人。
姚莹皱了皱眉,不解的望着忘川。
忘川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应该就是吃多了胀气,不碍事”
姚莹有些怀疑,这胀气也没有胀着么大的呀!不放心的给他把脉,在姚家,父亲也是教过她一点医术的。
这一把可不得了,脉象平稳且又走珠之势,这分明是妇人怀孕才有的脉相。
姚莹吃惊的退后一步,瞪着眼睛瞧着忘川。
忘川疑惑的看着姚莹,脸上写满了不解,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受到姚家人这么久的接济,他自然是知道姚莹会点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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