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坐在回老家的公交车上,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听着人们嘈杂的聊天声,心情非常低落,昨天他刚得到消息,爷爷去世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那个一直与自己相依为命的老人去世了。
熟悉的风景触动了方正心中对这个小村子的回忆,也打开了他对那位老人埋藏已久的眷恋。
反正自小无父无母,一直与爷爷相依为命,悲惨的身世让方正格外早熟。
他小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是爷爷抱养的孤儿,所以非常孝顺,后来十岁那年被爷爷知道后,拿出好久没用的麻绳吊在树上打了好久。
那一次,村民才知道打孩子也是有手法的,可以做到一鞭子下去,孩子鬼哭狼嚎,身上不见半点踪迹。
后来,爷爷带着方正去做了亲子鉴定,看着亲子鉴定书上那明晃晃的大字,方正这才相信自己是爷爷的亲孙子,不然也下不了这么狠的手。
没过多久,汽车停在村边,村子的景象已经和自己记忆中完全不同了,到处都是新盖的瓦房,家家户户也都买了小汽车。
这个小村庄承载着方正最宝贵的回忆和亲情,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两个老人都曾生活在这个村子,一个是刚刚离世的爷爷,一个是爷爷摁着方正脑袋,让他拜下的师父。
据师父所说,师父本来是个道士,师兄弟们都死在抗战年代,当时才十几岁的师父成了道观最后的独苗苗。
师父根本不会什么道法,也讲不了什么道家典籍,更不懂道家的各种智慧和规矩,唯一能和道家联系上的就是那一身道袍,和道观里那几张羊皮纸了。
方正只跟师父学了三年,每次放了学,方正就被师父抓去道观,然后呲着一嘴闪亮的大白牙,给方正讲那些师父的师父曾经讲过的故事。
方正刚上高中那年,师父驾鹤西去了,留给方正的遗物,就只有那几张羊皮纸而已。
后来,方正考上一座不错的大学,很少回来这个小山村,方正曾想过回来小山村当个村官,还能照看爷爷,但爷爷却死活不让,拿着鞭子硬生生把他抽到大城市去了。
方正回到爷爷的小房子,一座矮矮的土屋,一路上并没有看到几个熟悉的脸庞,虽然村子里新房不少,但村民们却大多去了城里打工。
方正并没有给爷爷办什么葬礼,这是爷爷的遗愿,村民们也都知道爷爷的怪脾气,只是来院子里看了看,拍了拍方正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帮方正将爷爷入土为安。
爷爷什么都没有给方正留下,就连那座矮矮的,坟一样的土屋,爷爷都给了村委会,方正知道,这是爷爷在切断自己和这个小山村最后的一丝联系。
不知为什么,爷爷和师父都不愿让方正呆在这个小山村,总是想让方正走出去,方正虽然是个驴脾气,却拗不过这两个一言不合就拿鞭子抽的狠角色,只好一直在外闯荡。
方正在爷爷的小土屋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方正最后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村子,还是踏上了回家的汽车。
汽车上,方正的心情没来由的平静,甚至没有多少悲恸,上次师父死的时候也是这样,方正觉得自己可能是个狼心狗肺、没有感情的人,可朋友们都说他很重感情,是个很好的朋友,这让方正觉得很奇怪。
理了理脑海中杂乱得思绪,一股倦意席卷而来,长途汽车上的奇怪味道总是让方正想睡觉,方正把帽子一拉,遮住半张脸,沉沉的睡了过去,方正也不怕车上有小偷,反正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总不可能直接割他的腰子吧?
不知过了多久,方正在车辆摇摇晃晃的节奏中慢慢醒过来,听着周围大妈那高昂的议论声,方正慢慢拉起帽子,可眼前的一幕,差点让方正把眼珠子瞪出来。
只见自己长途汽车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一辆马车,自己正坐在长长的木头车厢里,车上的人都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像是古代和中世纪欧洲结合的风格,偶尔有一两个穿着纯国风或纯中世纪欧洲风格的人。
道路两边也不再全是混凝土建成的房子,而是多了不少石头或木质结构的奇怪风格的建筑,虽然广告牌上的字方正认识,但方正敢保证,自己绝对没来过这个地方。
方正嘴唇有些颤抖,他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变了,变成和周围的人差不多的风格,方正心里一惊“坏了,爷的清白没了!”
方正颤抖的拍了拍旁边的大妈:“阿姨,这是哪个剧组在拍戏啊?怎么没经过别人同意就脱人家的衣服呢?”
阿姨忽然眼冒金光,兴奋的说:“哪呢哪呢?哪里有剧组拍戏啊?阿姨我从小就想当个演员!”
方正眼眉一挑,看着阿姨这反应,心瞬间就揪了起来,嘴唇微微有些颤抖,“坏了!出事了,真出大事了!好像不是假的。”
方正努力怀疑自己可能是在做梦,努力抑制住想抽自己一巴掌的冲动,那位阿姨左瞧右瞧没看到有什么剧组,不满的看了方正一眼,:“你这小伙子,说什么胡话呢?哪有剧组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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