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蒍掩自从登门谢罪后,心里一直无法平静。他明明知道令尹正在盘算如何整治他,却又无法避免,他心里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派去蔡国的家奴还没有回来,蒍掩心里充满焦急和不安。这些天,香玉香芸也非常本分听话,真的就把自己关在家里大门不出。
森严气派的司马府邸,内外都有武装的家奴站岗守护,府邸中错落的窗户里,零星透射着昏暗的灯光。蒍掩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
送信的家奴风尘仆仆匆匆进来。司马蒍掩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信送到蔡国观大夫府上了吗?见到观大夫了吗?观大夫是什么意见?”
“回老爷,信送到了!”家奴不敢看着蒍掩。
“那观家是怎么说的?”,夫人心里更加着急。
家奴仍然不敢抬头正视:“观家准备马上就来迎娶。”
“这就好了,只要观家的花轿一来,就算大王也管不了我们了——”司马蒍掩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是啊!是啊!”司马夫人也松了口气。
此时,门外,女儿香玉和贴身侍女长秋正偷偷藏在暗处,紧张的聆听里面的对话,听到这里,香玉早已满脸娇羞,不好意思转身跑开,香芸也跟着跑开。香玉和香芸一口气跑回自己的闺房,两人关起门来,香玉脸上还依然透着红晕。
两人跑回房里,哪来丝毫睡意,香玉一会面向铜镜,掩面娇涩,一会将衣物首饰到处乱扔,气鼓鼓撒气。
香芸带着心疼也带着顽皮:“姐,都快做新娘子了,以后可不能总这么使小姐性子了。”
“去去去,你也别这么幸灾乐祸,我要是真嫁人,你还不得一起陪着?”
“姐,你就这么狠心,求求你还是放过我把,我还不想这么早就陪你一起被关进笼子。”
“不行,你要是不陪我,我还不如去死呢!”
“呸呸呸!好好的,尽说些不吉利的话,听说人家观公子,可也是百里挑一的白马王子,能文能武,智勇双全——”
“好好好,那你嫁他,我还留家里,依然做我的自由公主。”
两人再闺房里追赶逗闹,一会抱在一起倒在床上,香玉满脸沮丧,情绪茫然:“我为什么偏偏是个女儿身,做女儿为什么就一定要嫁给那些臭男人?”
“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怪难受的。老爷和夫人也不想这样的,你可是他们的心肝宝贝,他们怎么舍得?”
“妹妹,我这一走,以后你可要好好孝敬二老,好好听他们的话。”
“姐姐——”
女儿的事情总算有了结果,司马蒍掩反而觉得有些感伤:“唉!如今,大王少不更事,朝中大权实际上都被令尹一个人操纵。可怜我泱泱大楚,何时再有先祖庄王那样的明君面世。”
“看你,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女儿的心都操不好,那国家大事,凭你就能改变什么了?”司马夫人不满地嘟噜着。“我这不是已经都安排好了吗?人家观大夫家马上就会过来迎娶,到时候,不就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蒍掩和夫人自顾感慨,都忘了身边的其他人在。等老爷和夫人感慨完了,家奴才接着战战兢兢地禀报:“老爷!夫人!奴才该死,奴才请老爷和夫人责罚!”
司马蒍掩这才回过神来:“怎么?还有什么事情?”
“是——是的,老爷。”
司马蒍掩感觉事情不小,急切问道:“什么事快说!”
“是——是这样,奴才见过观大夫,办完事后从蔡国返回,观大夫也写了封信让奴才带给老爷。可是,奴才刚进入边境官道,却遇到一伙蒙面强匪,将奴才身上洗劫一空。”
“那,那——观大夫的信呢?”
“也被收走了。”
“你,你——真是饭桶!混帐!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落到别人手里,你就不会把它藏好,或者毁掉,你——你这是要我们遭灭门之灾。”
“奴才该死,请老爷和夫人处罚。”
“处罚?处死你又有何用?弘天——”
随着司马蒍掩的喊声,一个气宇轩然的贴身侍卫进来,司马蒍掩来不及多说:“你速带几名武功高强的侍卫赶往边关,一定要想法找到那些蒙面强匪,要不惜一切代价抢回那封信。”
“是,老爷!”
“快去快回,我担心——好像有什么不祥的预感。(对跪着的家奴)还不赶快带路?”
“是!老爷。”弘天带人匆匆出发
司马夫人关切的走近司马蒍掩:“老爷,您别着急,也许——那些强匪——”
“但愿如此,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老爷是担心——”
司马蒍掩叹了口气:“唉!这些年,我奉先王康王之命负责整顿兵赋,推行‘庀赋数甲兵’的新政。无意间却触犯了许多士大夫家族的利益,引起了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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