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是对生命何种垂危的不敬,也不算是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违背。时间这个概念对我来说是一种计数工具,我总是以时间为单位对身边的情景做一番描述和抄录,最后再刻入脑中。这听起来像是一种形式严谨的性格,但其刻入的痕迹在我脑中日久弥新,且总会不经意间在我身边引起共感,我无所适从。
落叶缱绻,葳蕤生香,怀瑾握瑜,风禾尽起。
岁聿云暮,星霜荏苒,倥偬潇月,尔尔辞暮。
这是我无意间拾捡到她夹在书里那一方卡片的内容,好似是她对自己的珍重,又好像是接纳来自远方无冥的洗礼。
我没有真正写下去,只要一落笔,脑中尽是些零散的碎片。
“姐,你的头发好细啊,而且颜色偏褐色了。”
我从她头上面俯视看下去,写不下去的我开始靠近她。
“有吗?”
她放下笔,用食指与拇指撵着一缕发丝。
“好像有点。”
“没事儿,我的也是。”
“别管这些了,都没写多少,都怪你。”
“暑假也能写。”
“唉,算了,反正也写不了多少了,不写了。手机呢?”
“枕头下面。”
“我下了你qq了,我看看我们班群有没有什么消息。”
“嗯。”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戳戳点点,而后放下了手机。
“科技发展的好快啊。”她叹气道。
“好像是啊。一年前看到别人拿着智能手机,心里一阵羡慕,现在连我们这都已经传开了。”
“想想那时还用的按键手机。太快了。”
“姐。”
“嗯。”
“你理想是做什么?”
“先闯出这个小县城,至少不再回来。”
“这儿不好吗?”
“这……我觉得如果一直在外面的话,也许我就会不再知道一些事,也会不再瞎担心。”
“姐,我想跟着你走,所以别那么否认自己。”
我知道我们不会一直在一堆儿,我不可能一直依赖她,但我还是想说出来。对家庭的失望让我把安全感都寄托在她身上,而正是这一从小她就给予我的安全感,让我开始担心自己能否在未来真正独立。
“你想好自己的路,我的路不一定适合你,也有可能就是一次失败的实践。”
“我……。”
我从来都把慕儿姐当成是成功的典范,而她却也在迷茫。
“十一点了,早吃完饭,想干嘛干嘛。”
“我负责吃。”
“等着挨打。”
“只等着吃,挨打值了。”
“又开始皮了,对了,你们放多少天?”
“一个月多。”
“我们不到一个月。大概开学后,我们中间就彻底岔开了。”
“到时候电话吧。”
“电话大概也会岔开,我们晚自习延长。”
“哦。”
我开始畏惧了,对未知的彷徨与对失去的焦虑笼罩着我。
我突然发现我的每一次“发病”都是预兆,若有所失原来就是这个,我默默地想。
“盛饭。”
“来了。怎么又是大米饭。”
“怎么,不想吃?”
“不不,我就是想偶尔喝点儿面条汤。”
“其实我也想下面条的。但是,锻炼锻炼吧。”
“锻炼?”
“吃饭。”
“哦。”
“我眯瞪一会儿,你刷下碗,泡住也行。”
她起身走向卧室。
不知为何,看到她的身影后,我有种想哭的冲动,却又哭不出来。
刷完碗我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半,两点半叫她吧。于是,我拿起手机,插上耳机,定上闹钟在沙发上卧下了。
醒来时,看了一眼手机,四点了,我小跑着到卧室,慕儿姐已经往学校走了,没有和我说话。
一瞬间,自己心里难受了许多,害怕的感觉漫步全身,一个冷战后我好像从梦中醒来。我又抬起头,时钟指向四点一刻,我爬到桌前,抬起了笔。
晚上,慕儿姐没有和我打电话,自己做了点儿饭后,我直接躺床上,等待着褪黑素的分泌。夜晚总是那么让人向往,又让人畏惧,黑暗笼罩整个屋子企图给我足够的安全感,但我打开灯后,它又褪去了,这就是它给我的安全感吗?我咧了咧嘴角。翻过身后,我看到了慕儿姐的书桌,于是起身走到了桌前。她的桌面小,于是就利用墙壁定了一个空中书厨,两者刚好互用。桌子还是那么整洁,杂志、报纸摆放得分毫不差,小说、名著刚好塞进缝隙里。我翻了了翻她还没扔的废纸,除了计算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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