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酥愣了下,摇头,“夫君客气了。”然后使出力气,将他拉上马车。
方才的动静,已引来不少人围观。
黄鹤楼的管事也被惊动了,慌忙赶至马车前,紧张问道:“大人没事吧?”
容桢已坐进了马车,闻声,淡淡道:“无事。”
管事的明显松了口气,还抬袖抹了抹额头的汗,歉声道:“这次让大人受惊了,是我等的疏忽。”
“突发状况罢了,吴管事不必自责。”容桢道,“你忙吧,我们先走了。”ŴŴŴ.BiQuPai.Com
“大人慢走。”吴管事恭敬道。
马车很快驶动。
时酥掀开车帘,对车夫道:“找家比较近的医馆。”
“是。”车夫应了声,挥动马鞭。
不多时,医馆到了。
“夫君,下去包扎一下。”时酥回头对容桢道。
容桢神情有些无奈,“夫人,只是小伤。”
时酥蹙眉,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金贵?
不要说是小伤,便是掉了根头发,在国公府,都是大事。
而且他又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她岂好置若罔闻?
想着,她放缓语气,哄道:“小伤也是伤,夫君别任性,医馆已经到了,下去包扎一下,很快的。”
容桢眼角抽搐了下。
他嘴唇动了动,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罢了,这丫头任性都说出来了,再不去,恐怕别的不合时宜的话也要出口了。
已经是晚上,医馆里没什么人。
坐堂的大夫,是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模样很是和蔼,看到有人进来,起身问道:“二位是要抓药,还是看病?”
“我家夫君的手臂受伤了,还请大夫帮忙看一下,给上药包扎一下。”时酥上前道。
大夫闻言,点点头,“那把外衣脱一下,坐到这边来。”
“夫君,衣袍脱一下。”时酥转头。
容桢顿了下,伸手欲脱。
“算了,你手受了伤,不方便,我帮你。”时酥说着,不等他反应,已是上前,动作麻利地替他将外袍脱了下来。
容桢怔愕地看着她。
时酥没顾上其他,将他的衣袍抱在怀里后,见他神情有些异样,反而蹙眉问道:“怎么了?”
“没事。”容桢无奈道。
“那快坐下吧。”时酥催促道。
容桢依言坐下后,伸手挽起了左边的袖子。
大夫看了下,见他伤口上的血,竟然黑中带紫,面色霎时变了,连忙伸手给他把脉。
时酥看到了,心里也是一紧,该不会是那匕首上抹了毒的吧?
想到这个可能,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方才在黄鹤楼前,容桢的袖子没挽起,加上光线也不好,她都没注意到他的伤口不对劲。
这时一看,他的伤口分明不正常。
果然,大夫诊完脉后,面色有丝凝重地说:“公子的伤口不深,但染了毒,刚刚老朽为您诊了脉,发现您已有中毒的迹象。”
容桢还没什么反应,时酥却已急声道:“中的是什么毒,严不严重,能不能治啊?”
大夫见状,安抚道:“这位夫人稍安勿躁,公子所中的不是什么剧毒之物,但如果时间耽误久了,就会传遍全身,好在公子中毒的时间还不长,是能治的,只是有些耗时,怕是五天左右才能清除完毒素。”
时酥一听,大大地松了口气,拍着心口道:“那就好那就好,还请大夫尽快为我家夫君解毒。”
大夫点点头,起身拿了药瓶和棉布等若干。
他先是帮容桢清理伤口,之后洒上药粉,又用棉布包扎起来。
这些做完,大夫又去开了方子,抓了几副药给时酥。
“这些药是内服的,一日二次,另外这个是外敷的,每天一换。”大夫交代道。
时酥听得很仔细,末了,又道:“大夫,能不能请你每日来一趟容国公府,帮忙换一下药,并给我家夫君诊脉?我会另外付银子给你的。”
她私以为,她再仔细,也没有大夫仔细,所以提此要求。
大夫一听,看向容桢的面色却变了变,“您是、是容世子,寺卿大人?”
时酥见将他吓到了,连忙安抚,“大夫别怕,容大人很和善的,他不吃人。”
大夫:“……”
容桢淡淡瞥了时酥一眼,问大夫,“我中的是什么毒?”
“是三生花。”大夫回道。
容桢闻言,没再说什么,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今日多谢你了。”
大夫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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