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呢?”喘着气,看向白晓梅。
李莺时拉住祁风冰冷而颤抖的手,轻声安慰:“祁风,白师傅给咱们留了信。”
祁风目光一垂,看向她手中折叠整齐的稿纸,带着哭腔:“师父说了什么?”
李莺时缓缓打开信,字迹工整,书写认真:
三位小朋友们:
回想起当初刚遇见莺时,她拿着一张看起来就不专业的设计图让我做汉服,再到咱们一起走过了这几个月,时间真是一眨眼就过去了,我都来不及反应,原来咱们已经相处成了忘年之交的朋友。
其实我生病的这些天,知道你们心里难受,但生离死别啊,都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还是原来那句话,人嘛,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有来就要有往,我们只不过是短暂的告别一场,不用怕,未来的路,还有更多的朋友等着你们去结交。
莺时,汉服你要坚持做下去啊,要是遇到了困难,就多跟身边的朋友商量,人多力量大嘛,我虽然帮不上你了,但我相信小风一定能陪着你一起一直走下去的!你这丫头脑袋聪明,人也灵活,但不管走多远,别忘了来时的路和初心。
宋卿,你是个活泼的孩子,对朋友也很仗义,这些日子你没少跟我逗闷,还有你那个男朋友,我上次见过一回,是个靠谱端正的小伙子,听说还是个警察,人生在世,遇到个真心真意的人不容易,你要好好珍惜。
刚才写得累了,我睡了一阵子,再接着往下写。
该说祁风了,咱们虽然相处的不久,但看得出来你对服装设计很有想法,既然你喊我一声“师父”,我就得对你负责,我有本裁剪笔记一直留在裁缝铺子里,就放在工作桌旁边的角柜上,你要从头到尾地翻看一遍,那些都是你在学校里学不到的。另外,你如果想做个好裁缝,就不能一心二用,等你存够了钱,就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祁风啊!其实师父有些后悔,不该收你当学徒,在我那个年代,老师是要对学徒负责,亲眼看着学徒自立门户,开张营业的,但师父还没把一身的本事都教给你就走了,师父有些不负责任,你不要怪师父啊!
好了好了,我啰嗦得太多了,废话就不说了。总之,你们看到信的时候,一定不准再伤心了,人活着都是一样的,不停的相遇啊离别啊,咱们就当这是一场普通的分别,别再哭啦!
——白昌平手书
李莺时不住地擦拭脸颊的泪珠,生怕眼泪滴落在信纸上。
宋卿抽噎着:“白师傅真的……太好了,他这时候还想着我们……”
祁风红着眼,强行忍下眼眶里的泪,看向她们:“别哭了,师父说了,不想咱们哭,想看我们开开心心的。”
李莺时折好信纸,递给祁风:“他是你师父,这封信,你来保存吧。”
祁风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收好信,放进包包的夹层口袋里,看向白晓梅:“师父呢?我想再见他最后一面。”
白晓梅拒绝了:“老爷子交代了,说你们都是小姑娘没经历过太多生死离别,他病容难看,就不与你们见了。”
“我不怕,他是我师父,我怎么会怕!”祁风着急道。
李莺时拉住她,小声劝说:“祁风,咱们尊重白师傅的遗嘱吧,而且,他给咱们写这封信的目的,一定是不想我们因为他的离开而太难过。”
祁风颓唐地垂下头,声音闷闷的:“可是……我会很想很想师父的……”
李莺时鼻尖一酸,看向白晓梅和白志青,对他们道:“这些天,我们给你们添麻烦了,白师傅的葬礼确定了时间,麻烦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去送送他。”
白志青整理好了情绪,走过来一步:“正在跟医院办理手续,时间定了,我让晓梅通知你们。”
李莺时礼貌点头:“好,感谢。”
说完,她拉着宋卿和祁风离开病房。
起初祁风不愿走,她只能劝说:“祁风,人死化作风,我们执着在这里也没有用的。”
听闻她这话,祁风才放松了身躯,被她拉走了。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
路上的车川流不息,把雪碾得无所寻迹,一场白茫茫的大雪,如梦似幻的来,不着痕迹的走。
冰冷无比的风让她们原地打了个寒颤,李莺时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先回我的公寓。”
城市真奇怪,只是下了一点点雪,她们来的时候怎么都打不到车,不过一两个小时,不用等就有空车。
就像人,或早或晚,际遇大不相同。
回到公寓,李莺时和宋卿先换掉了身上泥泞的唐制襦群,见祁风呆愣愣的坐在客厅沙发,便走过去宽慰:“祁风,别忘了白师傅的话,他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新小疙瘩
祁风点点头:“嗯,我明白的,我只是……”她话没说完,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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