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宁顶替了从前欢琳的位置,馨儿是不满意的,自从欢琳被贬到冷宫处,她每一天都在想着要怎么让欢琳回来,如今琅宁当上了二等宫女,那么欢琳是彻底没有机会了。
内务府又拨了一个三等宫女,拾花,她和禧儿年岁相当,两个人之间的话题也不少,宫里有两个像喜鹊一样的宫女,也添了不少的欢乐。
新年过后,阮崇迎来了他的第一个孩子,便是饮澜局的赵良娣,这是阮崇的第一个孩子,自然让他欣喜万分,此时赵良娣身孕已有三月,阮崇晋她为正五品之首的小仪,如此就超越了萧璟娆,而琅宁每日都在萧璟娆的怨恨声的诅咒声中度过。
一次偶然,琅宁见到了墙角处的李月珠,她瘦了很多,脸颊两侧的肉消失不见,指关节也更加凸出,李月珠见是她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睛问好。
琅宁问:“你怎么了?有什么委屈吗?”
李月珠吸了吸鼻子,说道:“咱们做奴才的哪有什么委屈,都是看小主的心情罢了。”
怀有身孕的女子喜怒无常,琅宁得知,赵小仪最近心情越来越差,就连自己的陪嫁侍女也责罚了好几次,更别提她们这些奴才了。
寒风刮了李月珠的小脸生疼,眼里在红红的眼眶里打转,琅宁出言安慰,这一幕却被刚从内务府领回月银的锦瑟见到了。
萧璟娆抿了口从家里拿来的雪顶含翠,不冷不热的说道:“琅宁真的和赵宣知的侍女走的近?”
锦瑟颔首,“是,听说琅宁先前就和那个侍女关系交好,如今奴婢见她二人在墙角处说了不少话呢,小主,赵小主一直与咱们不对付,您觉得那天的老鼠,会不会是赵小主遣了琅宁来做。”
如果是别宫宫女也就罢了,偏偏是赵宣知的宫女,宫里的人都知道萧璟娆入宫后就和赵宣知不对付,两宫的宫女也如斗鸡一般,谁也瞧不上谁,而琅宁却与她宫人交好,无论动机如何,都不得不防。
加上馨儿最近总在说琅宁的不是,这也让萧璟娆的内心有一点动摇。
那只老鼠,碰巧还是琅宁来解决的。
元宵后,萧璟娆以琅宁煎药煎的不好这一称,打发她去了花房,并告知她要尽力培养玫瑰,以便时时使用。
天寒地冻,唯有各色梅花盛开,萧璟娆此举更坐实了她要刁难人。
琅宁苦笑,萧璟娆定是听谁嚼起了舌根才会打发她出去,她虽与御花园主管认识,但是这样的差事远没有在小主宫里坐活计的好。
柳善之是个善心的,琅宁帮过她的忙,她也没有让手下的人去刁难新人,只是让她在室内培养萧璟娆所用的玫瑰就好了,两个月下来,琅宁倒也得的轻松。
赵小仪身孕已经五个月了,产婆开始预备好了,太医院的人也随时请脉,皇上一日又一日的送着补品,饮澜居的殿前经常出现忙前忙后的身影,而李月珠逐渐展开了容颜,已有大人的模样。
“琅宁,你以后想嫁人吗?”
李月珠和琅宁在休息那日坐在小湖旁,听水声潺潺,看繁星点点,湖水在李月珠的脸上荡漾,清亮的湖水却没有装进那双细长的眸子,进宫不过一年,她已从那个微胖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似玉的美人。
嫁人?她从未想过,从前闺阁时期,父亲本打算与肖太尉府结亲,其府中长子肖成翰是个文武双全的人,谁知太傅府会落寞的这么快,估计肖太尉此时都在后怕还好没有与太傅府结亲。
“未曾想过嫁人,在宫里还有点月银,出了宫就什么都没了。”
李月珠揉了揉手上的冻疮,神色没有一丝波动,絮絮道:“从前见爹娘恩爱,那时就很羡慕他们,爹爹很疼娘亲,从来不让娘做重活,有了弟弟之后,娘的身子开始不好,爹就没日没夜的给人做苦工换点钱给娘买补品,后来爹的身子在一个冬天垮了,一场风寒就要了爹的命,娘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她还不到四十,就已满头白发,眼角的细纹像刻在了脸上,弟弟怎么擦也擦不掉,我希望得到爹娘之间的爱情,又害怕对方会离我而去,更害怕自己一个人孤守终老。”
微风吹起她额前的发丝,琅宁看到她眼里闪着点点晶莹,相比于她,出身贵族的琅宁可算是享受到了荣华富贵,只不过在一夜之间跌入了谷底,无法翻身。
“宫女二十五岁就可以离宫的,那时候再找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也不迟啊。”
像是没听见琅宁的话,李月珠接着说:“家里很穷,是草屋,夏天闷热,冬天寒冷,我和弟弟手脚常长出冻疮,这冻疮每年发作都难受的无比,弟弟今年不到十岁,寻常人家的孩子早就去读书了,而他只能在家里帮着娘亲做事,大字也不识几个,我如果找个寻常人家嫁了,又怎么能帮到他们呢。”
说完转头看了一眼琅宁,她很羡慕琅宁,虽然琅宁不喜脂粉,但是她那容颜是无法忽略的,尤其是一双眼睛,秋水一般平静,泉水一般的纯净,仿佛是无私无欲,又有点野心在里,更何况她只身一人,没有牵挂。
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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